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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男人得知白月光回国妻子正在发高烧大神“任豆豆”将苏杏梁斌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导语:我得了肝我的丈夫并不知因为他的白月光离婚他的心又活他说她是他永远的玫那我呢?我决定彻底从他的生命中离1 医院诀别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有一会儿看着手里的诊断证一时间有些迷不知道该何去何梁斌皱着眉头走进来:“怎么这么走不走?”大概是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他对我总是这样没有耐看着他不耐烦的表我突然有些想人这一辈活个什么呢?我把手里的诊断证明放...
导语:我得了肝癌,我的丈夫并不知道,因为他的白月光离婚了,他的心又活了。
他说她是他永远的玫瑰。那我呢?我决定彻底从他的生命中离开。
1 医院诀别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有一会儿了,看着手里的诊断证明,一时间有些迷茫,
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梁斌皱着眉头走进来:“怎么这么久,走不走?
”大概是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他对我总是这样没有耐心,看着他不耐烦的表情,
我突然有些想笑。人这一辈子,活个什么呢?我把手里的诊断证明放进包里,
站起来看着这个相伴十多年的枕边人,一字一字平静地说:“梁斌,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医院里人来人往,我的声音被淹没在各种嘈杂的噪音中,我仔细看着他,
描摩着他的眉眼,还是那个轮廓,只是被晒黑了些,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
下面是一薄唇,很多伤人的话都从这张嘴里面吐露出来,少年时期的俊秀已经变成了硬朗,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十九岁那年这张面孔不仅闯进了我的眼里,更是闯进了我的心里,
一住就是二十年,也许,梁斌需要的一直不是我这个伴。我知道他心底一直有一个窟窿,
二十年来呼呼漏着穿堂风,林挽月嫁人那个晚上他的心就已经死了,我也知道,
前几天他在微信上没有发出的话:你是我永远的玫瑰。林挽月离婚了,他又有机会了,
他的心又活了,他怜惜她,而我,一个肝癌晚期患者,该醒醒了。“我说——梁斌,
我-们-离-婚!”2 归途抉择从医院回来后,梁斌一直以为我在发神经,在这个家里,
我很少表达自己的观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几乎都是顺从,因为我得到更多是漠视,
所以这一次,梁斌依旧漠视了我。“今天我请了几个工人剪树枝,你别去了,
在家张罗做饭吧!”这是早上他出去前交代我的话。是啊,又一年春天了!
一切都充满了生机,果树该剪枝了,家里的果蔬农厂已经形成规模,越做越大,
钱也越赚越多,梁斌再也不是刚从城里回来种地的农民,俨然已经变成了梁老板,
只有我是死气沉沉的,我看着镜子中的人,头发已经花白了,
说出去让人很难相信我才四十岁吧!原本白皙细嫩的脸上开始爬上了一道道皱纹,皮肤干瘪,
身体越来越消瘦,病怏怏的,再看看自己这双手任由粗糙的老茧占领,
我有多久没有打扮过自己了?收拾好行李,才两个皮箱,这几年基本上没有填过新衣物。
给哈市的大姐已通过电话,家里爸妈留下的老房子分给了我,一直没有人住,
大姐已经提前收拾过了,就等我回去。我的家在东北,不是歌里唱的那个地方,
是在哈市一个很小的县城里,距离这里有两千多公里。虽然家里不算富裕,
但是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爸妈都很疼爱。我和梁斌是大学同学,因为性格像个男孩子,
我经常混迹在篮球队里,那会他正好是校篮球队的红人,球打得好,人长的又帅,
很受女孩子们喜欢,我也不例外。但我知道在他在老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
因为高考落榜没能和梁斌一起进入校园,在老家等着他,就等梁斌毕业后回去娶她。后来,
后来她没能熬过家里的父母,嫁人了。梁斌的天塌了,
那晚我依稀记得他烧红着眼灌酒的样子,也许是太过冲动,又也许是我等的太久了,
我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就这样我成了梁斌的女朋友。毕业那年,
梁斌低着头跟我说“我是家里最大的儿子,父母都在秦市,我得回秦发展,你呢?”我?
他在哪我在哪,不管父母如何的哭喊,离开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头也不回。
3 最后的晚餐把米饭焖好,准备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梁斌爱吃的,
把去年夏天晒的豆角干和茄子干都拿出来,这都是我在东北养成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梁斌的老家靠山,风景极好。这几年回村后发展的越来越好,把房子翻新重盖了二层小楼,
梁斌的父母也和我们住一起,前几年老爷子身体不好,去世了,就埋在后山不远的地方,
老太太就经常拉着我去后山脚下晒太阳,山上有一棵几十年的桑葚树,
没事我就爬到树上摘一些,泡在酒里,梁斌爱喝,他总说,这么好的酒,
只有我才想到泡出来。见他喜欢,我每一年都会摘很多,泡在酒罐里,
想来家里十几桶够他喝几年了。我把老太太的被褥全都拆洗了一遍,
家里又都重新打扫了一遍,以后,就交给林挽月吧。下午一点钟左右,梁斌带着工人回来了,
饭菜也已备好,就坐后,我把桑葚酒拿了出来,给我和梁斌都斟满,
工人们打趣说:“怎么嫂子,要和滨哥来一杯交杯酒啊,哈哈哈!”我笑了笑,
也喊他:“滨哥,祝你接下来的生活身体健康,幸福美满!”一饮而尽。梁斌蹙着眉,
不明所以,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只能笑着打圆场:“老夫老妻了,也不怕大伙笑话,
来吃饭吃饭!一会儿还要开车,喝什么酒?”随手倒在了旁边的碗里。可惜了,那杯酒。
4 离别叮嘱饭后,他们继续上山干活,我收拾好走进老太太的房间。老太太快80岁了,
年轻时干活把腰骨累折了,成了罗锅,走路摇摇晃晃的费劲,
我从后山砍了一根树枝给她做拐杖,磨的很光滑,漆了颜色,她很喜欢,
逢人便说:这是我大儿媳妇给做的,结实着呢!“妈,我要回老家待几天,回去看看,
想家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注意身体,有事喊斌子。”我顺势坐在了炕沿上。
老太太摆弄手机的手突然停下来:“杏儿啊,你和斌子是不是生气了?”“没有,妈。
我就是想家了,好几年没回去了。”“行,我和和斌子说,让他陪你,
不能你自己一个人回去。”“不用妈,不用,真的,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
按理说我不应该现在走,但是再过一个月就快清明了,我怕来不及。
”我怕我来不及撑到那个时候。“妈,你所有的药我都给您贴上不同的颜色了,
红色的是高血压的,绿色的是冠心病的,蓝色的是头晕头痛的,
还有早上您喝的黄瓜籽粉和三七粉,我都给您分类放在一起了,您到时候别分不清。
身体难受别忍着,一定给斌子打电话。”“杏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妈?
妈还是是觉得你今天不一样。有事千万要说,别怕,妈给你做主。”鼻头眼底酸涩的厉害,
老太太一直对我很好,是经过事的,我只能骗她,不然,我怕我走不了。“哎呀妈,
我这不是总也没出过远门了吗?所以唠叨些,不放心你呢!”“没事,杏儿,你要是想家了,
就放心回去,妈就怕你受了委屈不说,我知道,斌子脾气不好,平时里你总是让着他,
生气也不说,娘家离的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妈怕你憋出病来。”你看,
就连老太太都知道我在这孤立无援,梁斌你怎么就不能让让我呢!
5 离婚摊牌晚上梁斌回来时天已经渐黑,我把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梁斌,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你给林挽月没发出的信息我看到了,我知道你们都还对对方有感情,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我们放过彼此吧!”梁斌的表情很精彩,从开始的愤怒到欲言又止到逐渐平静,他开始低头,
沉默不语,熟练的点起一支烟。我知道这是说到他心里去了,我等着他的回答。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心里还是犹如硬生生被刀剜的痛,我放缓呼吸,没关系的,
一切就快结束了。“杏儿,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心里始终没有过去这道坎,但是,
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已经过了半辈子了,还有孩子,就这么过下去吧。我的心里有你,
这几年虽然委屈了你,但是我们的日子不是也越来越好吗?
至于那条信息——她离婚心里不好受,我只是安慰安慰她。”“这些年,
你们只有一条信息吗?梁斌,别骗自己了,书房最下面的抽屉里的照片被你摩挲过多少次,
已经泛白了吧——”梁斌的脸刷的一下拉下来,
凌厉的望向我:“你翻我东西——”“需要我翻吗?几次都是我给你放回去,我真的累了,
石头的心这么多年也该捂热了,我不配拥有一份完整的爱吗?放过我吧,趁现在,
我还能寻找新生活。该给我的那部分你给我就行,我也得过活不是?
”“妈和孩子那——”我抢着答道:“妈那先不要告诉她,慢慢再和她说吧,至于孩子,
我相信他会理解的,如果他不理解,也没有关系,接受就行了。一个月后我们去办手续。
”6 往昔岁月梁斌同意了。他想我送到车站,我拒绝了。我选择他出门以后再离开,
这一次,不要再见,再也不要见了。从哈市回到秦市的第一年因为俩个人都爱看书,
所以选择在新华书店工作。秦市的冬天虽然来的晚,但也是刺骨的冷,新华书店的窗外,
雪花簌簌地拍打着玻璃,我把冻的通红的手装进毛呢大衣口袋,指尖触到还带着体温的栗子。
那时我刚整理完新到的《雪国》,转身就见他倚在社科类书架旁,
我们总在这个角落不期而遇,他笑着和我做唇语状:伸出手来。我把手伸出去,
多了一把热乎乎的栗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买的?”我惊喜的问。
他笑着摇头:“快趁热吃!”笑意早已穿透眼底,直击心里最柔软处,那个时候,
他也是中意过我的吧。后来,我们攒了一点钱,开了一家书店。他向我求了婚,
我们每天腻在一起,他惯常翻着建筑图册,我捧着川端康成,他写字,我读书,琴瑟和鸣,
直到暖气片不断发出嗡鸣,才会惊觉早已过了饭点,我从面条都不会煮的假小子摇身一变,
变成了会做十八种面食的贤淑妻子,那两年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日子。
原来我们也是有过甜蜜的。后来儿子出生了,从二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
给我们带了很多欢乐。书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我们买了房,再也不用在辛苦的搬家。
再后来我们开始有了争吵。互联网逐渐兴起,书店的生意越来越难做。我想转型做线上,
他要扩大书店规模,他摔门而去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的,我们连争吵都越来越少,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是沉默。他开始每天失眠,好像难以适应社会的变化,
总会自言自语地说:“中国人怎么能不读书呢!网络就是毒药,完了,没救了。”我和他说,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要跟得上时代变化,咱们还有出路,转型做线上,一样能做的很好。
他还是不同意,烟抽的越来越猛。开始出现幻觉,他说楼房太高,总有人站在楼顶看他笑话。
我把他带到了医院,医生说,他得了抑郁症。我震惊的问,抑郁症是什么病?
不痛不痒怎么会让会让一个人倒下?医生说,他压力太大了,让我不要逼他。好吧,不逼他,
他病,我陪着他,我们回家。半夜,他趴在我怀里呜呜的哭,
说窗外刮风的声音像是吹到了他心里,他的脑袋里进了风,停不下来。我摸着他的头发,
还是硬渣渣的,拍着他,搂着他,就像哄儿子那样,陪着他入睡。我试着给他转移注意力,
带着他回了一趟他的老家,爬上山,看着山上的庄稼和果树,他对我说:“杏儿,
我好像找到自己的药了。我想回老家。”我二话没说,卖掉了家里的楼房,
回老家包了30亩地,开始学着做一个地道的农民。那段日子想来是煎熬的,
什么都不会的我从头开始学,学着种树,种庄稼,给苹果和桃子套袋,给樱桃树打药,
给白菜间苗,养了一群的鸡鸭鹅狗,一头扎在了土地上,一扎就是五年,
变成了一个农村妇女。7 母子别离“妈,是不是我爸又惹你不高兴了?”我刚准备下车,
就收到梁佑打来的电话。“没有,小佑,只是妈妈累了,想换一种方式生活,你也知道,
妈妈在家里过的并不快乐。本来想等你放假我再告诉你的。”“妈,
那你回老家了以后怎么办?怎么生活?我们都不在你身边,妈,我怎么办?
”小佑的声音有些带了哭腔,毕竟还是个孩子。梁佑今年18岁了,刚上大一,很懂事,
梁斌生病那会我没空接送,都是自己一个人上学放学。9岁那年,有一次,我忙忘了,
那个月坐公交车的钱没有充进公交卡,晚上8点还没回家,城市里的灯都亮了,
我满大街发疯似的找,后来在家门口的路上迎着背书包的他,一见面,
我把所有的恐惧、担心和愤怒全部发泄给他,我以为是他贪玩忘记了时间,
我一边哭一边打他,直到我精疲力尽,他才委屈的小声说:“妈,你这个月还没给我充钱,
今天没办法坐公交车。”“那你怎么回来的?”“我沿着公交站牌一站一站走回来的。
”10公里的路,我蹲下来抱着他哭。对孩子,我还是有亏欠的。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回来,
温柔地对他说:“小佑,不用担心妈妈,我回到老家还有大姨,一点都不孤单,
你爸也给了我一笔钱,你想我了可以视频,也可以来看看妈妈。”“妈,
我怕你过的太辛苦……不过,只要你高兴就行……”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一定会理解我。
8 姐妹情深“杏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说了让你住院怎么又跑回家?
”大姐跑家里来数落我。“姐,让我回家好好待着吧!医院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况且我白天也去治疗嘛!而且有些检查做了也没用,医生都说也就剩2个月——”“呸呸呸!
你给我闭嘴!快点说呸呸呸!”她又急了,眼里已转了泪,我这样大概伤了她的心吧!
“呸呸呸!哈哈!姐,你放心,上次你给我找的算命的半仙不是说我能挺过去吗?
而且也给想了办法了,放心吧,我肯定好好配合治疗,
你看我比回来那会胖多了......哎呀,咋还又哭了呢?”“该死的梁斌,
把我妹妹祸害成这样,你还不让我告诉他,追着跑了半辈子,离了婚也就算了,
还得了这样的病,怎么这么没用,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你跟他走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么明媚,那么快乐——”“哎呀姐,怎么又绕回来了,就当是我欠他的,
算命的不是都说了吗?我欠他的,我来还债了,还完了就再也不相欠了。不和他纠缠了,
下辈子,我离他远远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