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王域圣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玻璃器皿里的淡蓝色培养液正在沸腾。"温度传感器出问题了！

"沈星晚的惊呼声被警报声吞没。她白大褂的袖口蹭到操作台，试管架上的培养皿接连炸开，

飞溅的玻璃碎片在空气中划出冰晶般的弧线。我抓住她的手腕向后拽，

后腰撞在生物安全柜的金属棱角上。培养箱的电子屏显示温度正以每秒3℃的速度攀升，

那些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变异菌株开始剧烈膨胀，像一团团发霉的棉花糖。"逃生通道！

"我扯着嗓子喊，浓烟已经让视网膜灼痛。右手指尖突然传来针刺般的麻痒，

视野里闪过无数重叠的虚影——我看到三十秒后的场景：通风管道爆裂，

钢化玻璃幕墙被气浪掀飞，沈星晚的侧脸在火光中苍白如纸。这是第几次了？

从早上打翻咖啡杯开始，这种诡异的即视感越来越频繁。我咬着牙把沈星晚推进防爆电梯，

转身时后颈突然一凉。某种冰锥刺入骨髓的痛感顺着脊椎蔓延，

视网膜上浮现出跳动的倒计时：23:59:47。电梯门闭合的刹那，

整层实验室在轰鸣中化作火海。---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

我盯着左手背的留置针，那些蓝色培养液似乎还残留在指甲缝里。

病房电视正在播放午间新闻："滨海大学生物实验楼突发爆燃事故，

两名实习生......""你醒着？"沈星晚推门进来时带着栀子花的香气。

她换了件米色针织衫，耳垂上的星月耳钉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我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痛，

倒计时显示23:17:09。她削苹果的姿势很笨拙，水果刀在指间打滑。

"教授说那些变异菌株可能......"刀尖突然转向，朝着她左手虎口切去。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苹果滚落在被单上，染出一块淡黄色水渍。"你手在抖。"我说。

沈星晚的眼睫颤动如受惊的蝶翼。在她身后，病房的百叶窗缝隙间闪过黑色衣角，

某种金属的冷光在视网膜上烙下灼痕。

这次我看得更清楚了——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握着消音手枪，准星正对着沈星晚的后心。

倒计时23:01:33。我扯掉输液管翻身下床，玻璃药瓶砸在地上迸裂成晶莹的碎片。

沈星晚的惊叫被撞碎在胸口，子弹穿透枕芯时羽绒像雪花般纷扬。

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标志泛着幽绿的光，我的小腿被飞溅的玻璃划破，

血腥味混着她发间的栀子花香，在鼻腔里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毒药。"去天台！

"我拽着她冲进消防通道。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成密集的鼓点，

持枪者的影子像附骨之疽黏在身后。当锈迹斑斑的铁门被踹开时，咸涩的海风灌满胸腔，

我看到了第二个预兆。沈星晚的白色帆布鞋踩在生锈的排水管上，

她的身影在二十八层高空摇摇欲坠。远处跨海大桥的钢索反射着夕阳，像无数道金色的琴弦。

这次倒计时显示在视网膜上：22:47:16。"跳下去。"我说。"你疯了？

"她后退时发梢扫过我的下巴。追兵已经出现在天台入口，子弹擦着耳廓飞过，

在水泥护栏上炸开火星。我抱住她翻过护栏的瞬间，预见的画面与现实重叠。

失重感撕扯着内脏，风声在耳膜上凿出空洞。下坠到第七层时，我伸手抓住悬空走廊的钢架。

沈星晚的指甲陷进我的手臂，血珠顺着腕骨滴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追兵的身影出现在天台边缘。我松开手，我们跌进四楼的露天泳池。

氯水的刺激让眼睛几乎睁不开，浮出水面时看到持枪者正在调整瞄准镜。

这次倒计时开始疯狂闪烁，数字扭曲成血红的22:30:05。"闭气！

"我按着沈星晚潜入水底。子弹在水面绽开涟漪，像一场倒放的雨。

泳池底的排水口突然产生巨大吸力，我的后脑撞在瓷砖上，黑暗降临前最后看到的，

是沈星晚飘散如海藻的长发。---再次睁开眼时，水珠正顺着防火卷帘门的缝隙往下淌。

沈星晚跪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给我做心肺复苏，她的嘴唇比月光还冷。

我咳嗽着吐出咸涩的池水，发现我们被困在某个地下停车场。"这里是实验楼B3层。

"她拧着裙摆的水，"那些人为什么......"尖锐的刹车声打断问话。

三辆黑色SUV呈品字形围住出口，车灯将我们的影子钉在墙上。穿战术靴的男人们下车时，

我注意到他们领口都别着银质徽章——缠绕着荆棘的DNA双螺旋。

倒计时21:59:59。"跟着我数到三。"我贴着沈星晚的耳畔低语，

她潮湿的睫毛扫过我的脸颊。当那些人的手电光柱扫来时，我拉着她滚进最近的通风管道。

生锈的金属壁刮破手肘，蜘蛛网黏在嘴唇上。沈星晚的呼吸声轻得像猫，

我们在管道的岔路口停下时，

验体......""......记忆消除剂准备好了......"我捂住沈星晚的嘴，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通风口透进的微光里，看到她锁骨下方有个暗红色印记，

形状像被火焰灼伤的弦月。倒计时突然开始加速。21:30:17的数字疯狂跳动，

管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我猛地抱住沈星晚向左侧翻滚，

原先的位置被旋转的排风扇叶切成碎片。我们跌进一间实验室。幽蓝的应急灯下，

成排的培养舱泛着冷光，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沈星晚面容相似的少女。

她们锁骨间的弦月印记如同某种邪恶的烙印，在营养液中微微发亮。

"这不可能......"沈星晚踉跄着后退，撞倒了一架电子显微镜。警报声骤然炸响。

我拽着她冲向安全出口时，视网膜上的倒计时突然停滞在21:00:00。

剧痛从后颈爆发，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刺入大脑。那些培养舱的玻璃罩同时炸裂，

淡黄色营养液如暴雨倾盆。在黏稠的液体中，我看到另一个"沈星晚"睁开眼睛。

她的虹膜是鲜血般的红色，嘴角咧开到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找到你了。"她说。

地下实验室的应急灯忽明忽暗，营养液在地面汇聚成粘稠的溪流。我护着沈星晚退到墙角，

十七个血红瞳孔的克隆体正从破碎的培养舱爬出。她们的关节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声响，

指甲暴长成手术刀般的利刃。"深哥..."真正的沈星晚攥紧我渗血的衣袖，

她锁骨处的弦月印记泛起微光。克隆体们突然集体停滞，像接收到错误指令的机器人。

我趁机扯下通风管道的铁栅栏，背起她冲向安全通道。克隆体们发出高频尖啸，

声波震碎了走廊的消防玻璃。警报声中，我踹开标着基因强化剂储藏室的合金门。

冷藏柜里漂浮着三支金色药剂，标签印着X-009暴君血清实验版。

沈星晚突然按住我伸向药剂的手："我爸的笔记里说过，

这个成功率只有7%......""总比变成肉块强。"我捏碎玻璃管仰头灌下，

灼热感瞬间烧穿食道。视网膜上的倒计时突然扭曲成乱码，后颈芯片爆出电火花，

剧痛让视野变成血红色。克隆体的利爪破门而入的瞬间，我的拳头已经穿透她的胸腔。

蓝色血液溅在试剂柜上腐蚀出青烟，暴走的能量在血管里奔腾如岩浆。

抓住第二个克隆体的脚踝抡圆砸向墙壁时，混凝土墙面绽开蛛网裂纹。

沈星晚突然从背后抱住我的腰："控制呼吸！能量过载会烧毁脑神经！

"我反手劈晕第三个克隆体，扯下她的金属臂甲。

冷藏室的温度显示器显示我体表温度已达48℃，皮肤下的血管像流淌着熔岩的河床。

当第十三个克隆体被撕成两截时，

.65%...98%觉醒天赋：时空矩阵初级整层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

飞溅的玻璃碎屑凝固在空中，克隆体突刺的利爪停在我咽喉前三厘米。唯有沈星晚还能活动，

她惊愕地看着我徒手掰弯合金利爪。"看来血清生效了。"我把玩着夺来的高周波匕首，

刀锋擦过克隆体脖颈时，静止的时空重新流动。十三颗头颅同时落地，像被推倒的保龄球瓶。

沈星晚突然闷哼一声跌坐在地，她锁骨处的弦月印记变得灼红。我扯开她的衣领，

发现印记内部竟有纳米级的机械结构在重组。"他们在我身体里..."她冷汗浸透后背，

"深哥，去地下七层的核心机房..."电梯井的钢丝绳突然断裂，我们坠向深渊的刹那，

我发动新能力。下坠速度骤减十倍，揽着沈星晚踏着悬浮的金属碎片借力腾跃。

落地时双脚踏碎地砖，裂纹如闪电蔓延至整个大厅。

二十台自动机兵的红外瞄准器同时锁定我们，我夺过沈星晚的钢笔甩向控制终端。

钢笔在时滞领域内连续洞穿七层防护玻璃，精准插入总控卡槽。所有机兵突然单膝跪地，

电子音轰鸣：最高权限验证通过欢迎回来，

林深博士沈星晚错愕地看着我皮肤下流动的金色纹路，

我比她更震惊——那些随血清注入的记忆碎片正在拼合。全息投影自动展开，

显示我的基因图谱上重叠着三重螺旋结构。机房深处传来液压门开启声，

尘封的武器库里陈列着流线型战甲。当我触碰到中央控制台时，整座实验楼开始变形重组。

钢筋混凝土翻涌如液态金属，最终化作高达百米的机甲屹立在海湾。

"这是你父亲参与设计的弑神武装。"沈星晚将神经接驳器扣在我后颈，"现在，

该去收点利息了。"我俯瞰着海面上逼近的巨型母舰，那是基因进化集团的标志。

机甲肩部粒子炮开始充能，能量指数直接爆表。第一发炮弹贯穿云层时，

七个国家的卫星监控屏同时雪花闪烁。"通知董事会。"我对着集团母舰广播，

"你们有三十秒时间写遗言。"粒子炮的湛蓝光束切开云层时，海面被照得如同白昼。

基因进化集团的母舰展开蜂巢防护罩，六边形光盾却在接触光束的瞬间汽化蒸发。

我操纵机甲左手变形成链锯剑，三百米长的刃口燃起暗物质火焰。"深哥，

三点钟方向有空间波动！"沈星晚的声音通过神经链接传来。我反手劈开突然出现的虫洞，

正好斩断从中跃出的星际战舰首舰。爆炸的余波掀翻十二艘护卫艇，

燃烧的残骸坠落在机甲脚边，像一堆踢翻的烟火棒。

母舰指挥舱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广播："停火！我们愿意交出所有实验数据！

"我按下全频段通讯按钮，

机甲的电子合成音震得海鸥群集体坠海："现在求饶是不是晚了点？"肩部装甲翻起，

露出密密麻麻的量子导弹发射口。各国军事卫星拍摄到这一幕时，

五角大楼的咖啡杯摔碎了一地。沈星晚突然切断武器系统："留活口！

主舰上有我父亲的意识备份！"机甲掌心射出纳米锁链缠住母舰，

我在驾驶舱转身捏住她的下巴："报酬呢？"她突然扯开衣领，弦月印记已变成完整的银环，

内部有星图流转："解开这个，你能得到初代基因源液。"当我的拇指按上印记瞬间，

整片海域突然静止。浪花凝固成水晶雕塑，燃烧的战舰定格在爆裂的刹那。

唯有沈星晚的瞳孔泛起星空般的漩涡，记忆洪流冲进我的大脑——二十年前的火星殖民基地，

穿着旧世纪白大褂的沈教授正将弦月吊坠放入培养舱。舱内女婴锁骨处的生物芯片闪烁，

她身后的星空投影显示出猎户座旋臂的异常引力源。"深，

其实我们......"沈星晚的眼泪悬浮在空中，话音被突袭的警报打断。静止的时空里，

唯有来自金星轨道的陨石穿透屏障，在机甲胸口撞出蛛网裂纹。我徒手捏碎陨石，

发现内部是刻满符文的黑色立方体。当它接触到机甲能源核心时，

整片太平洋上空浮现出覆盖天际的星门。十二具青铜棺椁从门内降下，

棺盖上的图腾与沈星晚的印记完美契合。"终于来了。"我笑着擦掉嘴角渗出的血线，

机甲右手变形成引力波震荡器，"等你们这群棺材板很久了。

"沈星晚抢过控制权发射牵引光束："你早就知道？""从看到那些克隆体开始。

"我敲碎操作台下的暗格，取出半瓶喝剩的伏特加灌了一口，

"当年你父亲在火星挖到的可不是普通陨石。"青铜棺椁同时开启，

爬出的生物让全球直播信号集体中断。它们像是融化的青铜雕塑，

胸口镶嵌着与沈星晚相同的弦月核心。我打开机甲外放音响播放《最炫民族风》，

在沈星晚看疯子的眼神中冲出驾驶舱。时空矩阵全开，

每个青铜生物的致命缺陷在视网膜上标注成红色光点。唐刀斩出亚空间裂缝时，

我对着最近直播的无人机镜头邪笑："外星杂碎们，欢迎来到地球拆迁办！

"我踩着青铜生物的残骸跃上星门，唐刀插进能量枢纽的瞬间，十二道星环同时亮起。

沈星晚的惊呼从通讯器传来："那是跨维度的传送装置！""正愁没代步工具。

"我拧转刀柄激活反物质引擎，星门骤然收缩成摩托车大小的飞行器。

流线型的银白色外壳上浮动着星图，把手处弹出全息导航仪——目标直指猎户座β星云。

地球防卫军的歼击舰群这才赶到现场，指挥官的全息投影带着七分敬畏三分惶恐："林先生，

联合国希望您交出外星科技......"我抛接着缩小成魔方大小的星门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