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鹰北斗唯一目标卡面

1 尸斑谜案临江市刑侦支队地下解剖室内白炽灯管在金属天花板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沈南星隔着乳胶手套也能感受到解剖台的寒意。这是临江入夏以来最闷热的夜晚，

室外气温高达38℃，但停尸间的恒温系统始终维持在4℃。

她看着冷凝水顺着不锈钢台面滴落，在环氧地坪上溅起细小的冰花。"第七具了。

"她将无影灯角度调低十五度，少女尸体的左臂在冷光中泛着珍珠般的青白色。

镊子尖端小心地拨开肘关节处的皮肤褶皱，突然触到某种异常的颗粒感。

通风系统发出老式风琴般的嗡鸣，沈南星的白大褂下摆被气流掀起。就在这个瞬间，

尸体左臂内侧的皮肤突然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七个排列成北斗状的针孔在皮下若隐若现。

她立刻用棉签蘸取保存液，却在擦拭时发现镊尖沾上了黑色絮状物。"陈队。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解剖室产生微妙回声。正在整理物证袋的男人转过身，

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在冷光中泛着银灰。陈默摘掉沾着咖啡渍的口罩，

下眼睑挂着连续熬夜形成的青影。当黑色纤维被放入偏振光显微镜时，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放大400倍的视野里，

碳素材料特有的鱼骨状纹路清晰可见——这是第三代警用防弹衣内衬的标志性特征。

"上周西郊仓库失窃的物资清单..."陈默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左腕的旧伤疤，

那是三年前缉毒行动留下的纪念，"包括二十套最新款防弹衣。"话音未落，

解剖室的门被撞得哐当作响。实习生王宇跌跌撞撞冲进来，

平板电脑的蓝光映得他脸色发青："陈队！

城西垃圾处理厂...三具新发现的尸体..."陈默接过平板的瞬间，

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凝固。监控画面中，三个少女并排躺在渗滤液池边缘，

湿发如同纠缠的水草。当画面放大到1600万像素时，

她们耳后新月形的疤痕在红外镜头下泛着诡异的荧光。解剖刀从沈南星手中滑落，

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三天前的黄昏突然在陈默眼前闪回：实验小学门前的梧桐树簌簌抖落黄叶，

系着红领巾的小雨转身时，耳后那道淡粉色的C形疤痕在夕阳下宛如初生的月牙。

"死亡时间要重新测算。"沈南星突然扯下手套，医用橡胶在空气中发出啪的脆响。

她将尸体翻转到侧卧位，紫外线灯扫过后颈时，七个针孔突然显现出北斗七星的排列，

"凶手在注射端粒酶抑制剂时，故意破坏了尸斑形成规律。"2 诡异红丝带此时，

陈默的手机就在这时震动起来。

匿名发来的视频文件自动播放：戴着03827警号胸牌的人正在给尸体系红丝带，

那双手套着警用战术手套，却在系蝴蝶结时流露出诡异的温柔。当镜头突然拉近，

面反射的米奇图案让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小雨失踪当天戴着的迪士尼百年纪念款。

"定位信号出现了！"物证科的老刘在电话那头大喊，"临江码头B区7号仓库，

GPS信号正在..."电流杂音突然淹没后半句话，陈默抓起车钥匙时，

解剖台的无影灯管接连爆出电火花。在明灭不定的光线里，

沈南星的白大褂口袋边缘滑出半张焦黄的纸片。陈默俯身去捡的刹那，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重物拖行的闷响。两人对视的瞬间，

某种超越刑侦本能的寒意顺着脊椎攀爬——他们都知道，这个潮湿闷热的夏夜，

不过是巨大阴谋掀开的扉页。临江码头B区废弃仓库群外面咸腥的海风裹着柴油味灌入鼻腔，

陈默的战术手电光束劈开浓稠的黑暗。7号仓库的卷帘门在狂风中不断撞击门框，

像具被吊死的尸体在反复叩击绞刑架。他蹲下身，

指尖抹过门槛内侧的积灰——三道新鲜的拖拽痕迹如同巨型蜈蚣的足迹，

蜿蜒着消失在集装箱迷宫的深处。"信号源在移动！"耳麦里传来技术员急促的喘息，

"四个...不，七个定位点同时出现在热成像..."电流杂音突然撕裂通讯，

陈默的后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这是三年前卧底时被毒枭用淬毒匕首划过的旧伤，

此刻却在皮下涌动着诡异的灼热。当手电光扫过第三个集装箱的铭牌时，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滞。锈蚀的钢板上用红漆涂着北斗七星，

天枢星的位置嵌着枚粉色水钻——和小雨失踪当天发卡上的装饰如出一辙。

防水布掀开的刹那，三百个圆柱形培养舱在月光下浮现，

淡蓝色营养液中悬浮的少女们如同沉睡在琥珀中的远古昆虫。

"爸爸..."全息投影突然在集装箱顶部亮起，小雨的虚影赤脚踩在生锈的钢梁上，

怀里的泰迪熊左眼是个漆黑的窟窿，"你看她们多漂亮啊。"随着她手指的方向，

陈默看见每个培养舱的电子屏都在跳动倒计时，09:17:32的数字在黑暗中泛着血光。

物证科的电话就在这时闯进来。"陈队！碳纤维样本里检测出端粒酶抑制剂！

"小李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这种药物能让细胞端粒提前磨损...理论上说，

能把人体衰老速度提高二十倍！"集装箱顶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陈默抬头时，

正看见小雨的全息投影在微笑，她的嘴角裂开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电子元件。七个培养舱同时发出泄压的嘶鸣，

少女们的眼皮在液体中颤动，脖颈上的红丝带突然如活物般扭动起来。"小心身后！

"沈南星的声音伴随着破空声传来。陈默侧身翻滚的瞬间，生锈的钢索擦着耳际飞过，

在集装箱上撞出耀眼的火花。法医的白大褂下摆掠过他的视野，

机械义肢弹出的激光刀将袭来的第二根钢索切成两段。"这些红丝带是纳米导线。

"沈南星用镊子夹起断口，烧熔的截面露出集成电路般的纹路，

"它们在给培养舱输送生物电流。"她的电子眼突然收缩瞳孔，

虹膜里浮现出北斗七星的投影，"看排水沟。"3 克隆体觉醒陈默的军靴碾过黏腻的藻类，

手电光照亮沟底散落的玻璃眼球。每个瞳孔中央都嵌着微型摄像头，

此刻正齐刷刷转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当第七颗眼球开始高频震颤时，

仓库顶棚的探照灯突然全部亮起，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三十米外的液氮罐后传来孩童的笑声。

陈默的配枪刚抬起就僵在半空——六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小雨"正手拉着手转圈，

她们粉色连衣裙下露出青灰色的机械关节，电子合成的生日歌从喉咙深处溢出。

为首的克隆体突然扯下面具，硅胶皮肤撕裂的声响中，露出下面闪烁着代码的金属头骨。

"游戏开始了哦，爸爸。"三百个培养舱的舱门同时弹开。此时临江市刑侦支队证物室內，

沈南星将紫外线灯对准证物架上的玻璃眼球，淡紫色的光斑在墙面投射出星图。

她的机械义肢发出轻微的电流声，食指关节旋开露出数据接口，

直接插入了警用分析仪的USB端口。"这些眼球在发射40Hz的伽马波。

"全息投影在空中交织出脑电波图谱，"正好是人类大脑形成长期记忆的频率。

"她突然扯开左臂的绷带，金属小臂上浮现出与星图完全重合的疤痕，"北斗第三星的位置，

对应松果体刺激区。"陈默的视线被办公桌上的档案袋吸引。

焦黄的封口火漆印着"临江市立医院"的院徽，内页的出生证明复印件上，

沈南星的名字被红笔划破纸面，旁边的批注墨迹晕染："13号实验体基因序列异常，

建议销毁。"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两人冲进走廊时，

正看见保洁阿姨瘫坐在梯架旁，她的推车里堆着焚烧过半的档案残页。

陈默捡起一片尚未碳化的纸屑，1998年的警员体检报告上，

"陈国华"的血型栏赫然是AB型，而父亲现存档案里记录的是O型。

沈南星的机械眼突然亮起红光。她撕开档案室封条的动作过于流畅，

仿佛早就知道备用钥匙藏在消防栓后的暗格。

当1999年的实验日志从尘封的保险柜取出时，

陈默闻到了熟悉的防腐剂味道——和码头克隆体散发的完全相同。

"三月十五日：第17代克隆体出现表皮溃烂。"沈南星的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划出凹痕，

"必须采集直系亲属骨髓进行基因修补..."她的声音突然失真，

像是老式录音机被按下暂停键。

日志末页贴着张黑白照片：年轻时的陈国华抱着婴儿站在焚化炉前，

炉口透出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拉成扭曲的恶魔。窗外突然炸响惊雷。

陈默在闪电亮起的瞬间看清了婴儿襁褓上的编号——03827，正是自己警牌上的数字。

在临江医院废墟地下三层实验室中陈默的军靴碾碎结冰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