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代码

第一章 量子幽灵

黄浦江的夜色被全息广告撕成碎片，我坐在磁浮巡警车的后座，看着视网膜投影中跳动的案件简报。"未来科技馆量子核心失窃案"的红色标识不断闪烁，像极了三年前东京湾那场爆炸案的残骸颜色。

车载AI突然发出蜂鸣："苏顾问，目标区域启动光学迷彩，建议切换至量子雷达模式。"我按下战术目镜侧面的波频调节器，原本灯火通明的陆家嘴金融区在视野中扭曲坍缩，露出科技馆表面流动的纳米涂层——那些液态金属此刻正疯狂变换着建筑外形，从新古典主义立柱到后现代螺旋结构只需0.7秒。

"他们在掩盖现场。"我把电磁脉冲枪插回大腿枪套，纳米纤维制成的风衣在车门开启瞬间硬化成防弹模式。三十七层阶梯在脚下自动展开成光膜滑道，空气里漂浮着警用无人机的残骸，它们的量子芯片还在发出垂死的电磁波。

科技馆正门流淌着银蓝色屏障，两个安保机器人用瞳孔扫描仪对准我的虹膜。"刑侦总局特别顾问苏理，权限代码π/4。"我说出暗语时，注意到左侧机器人脖颈处的纳米涂层有烧灼痕迹——那是不明电流过载的典型特征。

屏障如水银泻地般消散，浓重的液态氮气味扑面而来。展馆中央的圆柱形真空舱正在嘶鸣，透过三层防爆玻璃，能看到内部悬浮的球形展柜。或者说，曾经悬浮过什么的展柜。

"所有物理接触记录都是空白。"技术员周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白大褂的下摆沾着某种荧光粉末，"就像被幽灵偷走了，量子态的幽灵。"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说话时总在摩挲左手小指，那里有圈不自然的苍白——长期佩戴指环的痕迹。

我蹲在展柜基座前，战术目镜显示纳米涂层的记忆温度定格在37.2℃。这个数字让我想起东京案发现场的恒温箱，那些培养皿里的人工胚胎也是维持在这个温度。"自毁程序为什么没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