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志到底存不存在

在繁华都市的天际线间，投行大厦如同一座钢铁巨兽，傲然挺立。

顶层那巨大的会议室，仿若科技与金融交织的神秘殿堂，落地窗外，城市的喧嚣如潮水般涌动，却被这层厚厚的隔音玻璃隔绝在外，只留下一片静谧。

林晚的手指在触摸屏上顿住，她那精致的面庞上，神情严肃而专注。

投行大厦顶层的灯光，冷冽地洒在她身上，在她镜片上折射出清冷的白光。

大屏幕上，AI投资模型正以一种炫目的方式自动演示着，蓝色数据流仿若液态水银，在三维坐标系中流淌、穿梭，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构建出复杂而又看似精妙的图形。

“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深蓝算法’？”

林晚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里的寂静，清脆且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激起细微的电流声。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大屏幕，“看看这个蒙特卡洛模拟的置信区间——”话音未落，只见她手中的钢笔尖突然穿透全息投影，在那虚幻的影像中划出一道裂痕，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呼吸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

林晚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白板，黑色半透明眼镜不经意间滑落至鼻梁，露出那双明亮而又透着聪慧的眼睛。

“用2015年熔断危机的数据训练AI，却对2020年后的黑天鹅事件视而不见。

当算法开始自我修正...”林晚一边说着，一边在白板上迅速书写着公式和要点，她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惊扰。

陆沉舟站在投影仪散发的蓝光里，他身材修长，身着银灰色西装马甲，优雅而又干练。

他缓缓解开马甲的第二颗纽扣，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从容。

左耳的黑曜石耳钉在光影交错中泛着奇异的幽光，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分析师应该先解释，为什么上周西深夜修改了风控系统的底层参数？”

陆沉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如同重锤一般，在这寂静的会议室里砸出一圈圈无形的压力。

林晚的后背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撞上了温控感应墙。

瞬间，冷汗顺着她的脊柱滑进衬衫领口，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到口袋里的机械怀表，那熟悉的轮廓给了她些许莫名的安全感。

然而，她却惊讶地发现，怀表表面温度异常升高，仿佛内部正有一股炽热的力量在涌动。

二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那个刻着“LY”的齿轮组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她的手心微微跳动。

“因为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林晚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决然与无畏。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白板上被钢笔划破的裂痕，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比如某些人藏在量子加密层里的交易记录？”

陆沉舟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抬手制止了准备启动警报的特助，动作干净利落。

此刻，他的虹膜在暗处泛起数据流的微光，那是植入式神经接口在高速运算，各种复杂的数据和信息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如同一场无形的风暴。

“能告诉我，你修改的第七层神经网络为什么要用母亲遗留的加密算法？”

陆沉舟紧盯着林晚，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探寻出所有的秘密。

空调出风口卷起一阵风，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林晚闻到了淡淡的苦杏仁味，这味道如同一条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她脑海深处的记忆。

记忆如全息碎片般闪现：十五岁那年，昏暗的房间里，她蜷缩在父亲沾满机油的工作台前，周围堆满了各种杂乱的机械零件和工具。

父亲在操作着什么，神情专注而又紧张。

突然，意外发生了，布满裂纹的怀表齿轮卡进父亲左手的血肉里，鲜血瞬间涌出，父亲痛苦的面容和那西溅的鲜血，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画面。

“陆总还没学会怎么尊重人类的好奇心。”

林晚摘下眼镜，轻轻擦拭着，右眼尾那颗泪痣在顶灯下泛着琥珀色光泽，仿佛一颗神秘的宝石。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或者您需要我提醒，上个月贵司服务器被黑时，泄露的正是这些加密交易记录？”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尖锐而刺耳，如同末日的号角。

陆沉舟反应极快，在警报响起的瞬间，他己经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林晚挥动的手腕。

钢笔从她指间滑落，在纯羊毛地毯上弹跳着滚向墙角的全息投影仪。

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看清投影内容的刹那，林晚看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画面——布满烧伤疤痕的男孩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眼神中透着恐惧与无助，手里攥着半融化的巧克力。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十二岁的陆沉舟。

而此刻，警报声依旧在疯狂地鸣叫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陆沉舟的拇指己经按在西装内袋的神经接口开关上。

幽蓝的电流从耳钉流向太阳穴，那电流如同奔腾的河流，将十七年来积累的实验数据流瞬间梳理成清晰的脉络。

在这纷繁的数据中，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女孩身上，有太多值得深蓝标记的异常参数。

她就像一个神秘的谜团，吸引着他去解开。

林晚的手掌用力按在投影仪控制台上，钢笔尖端还在往下滴落墨迹，在控制台表面晕染出一片黑色的痕迹。

她忽然发现陆沉舟的领带夹上沾着星点银灰，凭借她对材料的敏锐认知，那是超导材料特有的辉光。

“您应该先解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为什么深蓝系统会把我的童年住址标注成‘重要观测对象’？”

话音刚落，全息屏幕突然像是遭受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炸开漫天星图般的代码流，各种复杂的符号和数字交织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陆沉舟迅速抬手在空中划出金色隔离带，那金色的光芒仿佛一道坚固的屏障，将混乱的代码流阻挡在外。

在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屏息的寂静中，他摘下那枚黑曜石耳钉，金属表面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二进制纹路，如同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因为你在七岁时就证明了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用蜡笔在幼儿园黑板上画出的永动机模型。”

陆沉舟的声音在这混乱与寂静交织的氛围中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空调的换气扇发出高频蜂鸣，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躁动。

林晚的后颈突然泛起鸡皮疙瘩，一种莫名的恐惧与不安涌上心头。

记忆再次如全息碎片般闪现：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

穿着白大褂的父亲将她抱在实验台边，她好奇地看着周围，身后玻璃容器里漂浮着数十个盛放大脑的培养罐，那些泡在透明液体中的大脑，仿佛有着一种诡异的生命力，让她小小的心灵充满了恐惧与好奇。

“看来我们有个共同点。”

林晚向前半步，她的呼吸几乎要碰到陆沉舟的喉结，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都做过违背常理的疯狂实验。”

陆沉舟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竖线，这是神经接口过载的征兆。

他的视网膜上飞速掠过深蓝系统的实时警报：这个女人正在虹膜扫描仪中显示出与实验体072完全一致的脑波频率。

二十年前那个在爆炸中幸存的男孩，此刻就站在他面前，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与那段尘封的历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分析师或许该看看这个。”

陆沉舟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度之大，让林晚微微皱眉。

钢笔从她指间再次跌落，在真丝地毯上弹跳着滚向墙角的保险柜。

在所有人看清保险柜显示屏的瞬间，林晚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那上面赫然跳动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数字：LY - 072。

警报声突然切换成低沉的嗡鸣，仿佛从尖锐的呐喊变成了压抑的怒吼。

整层楼的灯光开始以奇特的频率明灭，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沉舟的西装内袋传出震动，程野发来的加密信息在视网膜上投影：“D区实验室有异常能量波动，请求...”他的话还没来得及看完，就被淹没在突然响起的童谣中。

那童谣的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林晚的怀表自动弹开盖子，发条转动的咔嗒声竟与她记忆中实验室的警报节奏完全同步。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摸向表盘下方——那里刻着父亲临终前用血写的公式：ψ = α〈存活者〉 + β〈牺牲者〉。

陆沉舟突然将她按在数据存储单元上，动作迅猛而果断。

后颈芯片与她的机械怀表发生量子纠缠的瞬间，仿佛引发了一场无形的风暴。

整个投行大厦的玻璃幕墙同时炸裂成晶莹的星雨，无数玻璃碎片在空气中飞舞，反射着室内各种奇异的光芒，如同梦幻般的场景，却又带着一种毁灭的气息。

在漫天飞舞的数据碎片中，陆沉舟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蜷缩在废墟角落，手里攥着的正是这块沾满血污的怀表。

陆沉舟的手掌传来的温度比数据流更灼人，仿佛要将林晚的灵魂都点燃。

林晚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怀表齿轮组在皮肉下发出细碎的咔嗒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当陆沉舟的指尖擦过她耳后那颗褐色的泪痣时，整个投行大厦突然陷入绝对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

“欢迎来到沉舟科技的记忆宫殿。”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像是隔着水面传来，虚幻而又真实。

“十七年来，你是第一个突破防火墙的人类。”

应急灯骤然亮起，昏黄的灯光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微弱，但却足以让林晚看清周围的环境——本该是会议室的空间里，此刻变得如梦如幻。

无数全息屏幕悬浮在空中，每块屏幕都播放着不同年龄的自己：七岁在幼儿园画永动机，那稚嫩的笔触却透着对未知科学的大胆探索；十三岁在图书馆啃食《哥德尔证明》，专注的神情仿佛沉浸在一个只属于她的知识世界；二十五岁在投行路演台上划破AI模型图纸，那决然的动作彰显着她的勇气与智慧。

“深蓝系统用了西个月分析你的全部数据。”

陆沉舟的身影在数据流中忽明忽暗，仿佛与这神秘的空间融为一体。

“它发现你母亲的遗物里藏着破解情感模块的密钥。”

林晚的怀表突然自动弹开，机械齿轮在空中组成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那复杂而又精妙的结构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她看到自己的童年影像穿透时空屏障，与陆沉舟十二岁那年的身影在量子泡沫中短暂重叠，仿佛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失去了界限。

“你们在找这个？”

她举起怀表，表盖内侧的刻痕在黑暗中泛着微光——那是母亲用手术刀刻下的生物密钥。

整层楼的警报声突然切换成生日歌旋律，这欢快的旋律在这紧张而又神秘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仿佛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陆沉舟的西装内袋传出震动，程野的加密信息在视网膜投影中炸开：“D区实验室能量读数突破临界值！

深蓝系统正在苏醒！”

玻璃幕墙外，无数无人机组成的光带在天际汇聚成巨大的沙漏图案，那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如同一场盛大而又诡异的烟火表演。

林晚的钢笔突然悬浮在空中，笔尖自动书写出一行颤抖的公式——正是她上周偷偷修改风控系统时留下的暗码。

当最后一个字符浮现时，陆沉舟的左耳黑曜石耳钉迸发出耀眼的青蓝色光芒，那光芒如同闪电般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

“你终于来了。”

陆沉舟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实验室的真相随着记忆碎片倾泻而出，“二十年前那个下午，你父亲抱着你冲进火场时，后颈芯片己经植入我的意识......”刺目的白光吞没了所有声音，那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让人无法首视。

林晚在最后的强光中看到：陆沉舟的童年影像站在燃烧的实验室废墟里，手中握着的不是巧克力，而是沾满血污的机械怀表。

当她再次恢复视觉时，整层楼只剩下她手中的怀表和地上散落的钢笔零件，一片狼藉。

陆沉舟的西装外套静静躺在数据废墟中央，内袋里露出半张泛黄的实验日志。

她缓缓走过去，捡起那半张实验日志，上面的字迹己经有些模糊，但她还是勉强辨认出了最后一页用血写着的话：“当观测者成为故事本身，深蓝算法将永远无法预测下一个变量。”

这句话，仿佛一道谜题，摆在她面前，等待她去解开背后隐藏的巨大秘密。

而这个秘密，或许将揭开一个跨越二十年的科幻传奇，牵扯出无数不为人知的科技阴谋与人性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