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喜欢我】

【他超喜欢我】

作者: 小何才露尖尖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小何才露尖尖的《【他超喜欢我】》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五点半的钟声混着潮声荡穿蓝白校服的高中生们推着自行车冲出校严旭一手推着车跟在一个少年身少年手里拿着的青椰子晃出清甜水几个女生在公交车站前笑作一海风把她们的百褶裙吹成振翅的鸽夕阳将柏油路浇成蜂蜜色有人把书包甩上肩踩着被晒软的柏油路走向码那里泊着父亲补了三次帆的旧渔暮色里此起彼伏的明天见像退潮时搁浅的贝零星散落在咸腥晚风中、也散落在少年耳后那个被夕阳晒得发亮的耳蜗何行知转身看向一路跟在身后的少年行知的敏感克制与严旭的戾气直线……

2025-04-13 15:47:09
夕阳将江水染成橘红色,何行知的跑鞋踏过江边步道,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十七岁的少年身形修长,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耳后的人工耳蜗装置若隐若现。

何行知喜欢跑步时的感觉——风声在耳边呼啸,心跳声清晰可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

在这里,没有人会用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看他,没有人会刻意放慢语速和他说话。

他可以假装自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跑到第三圈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何行知放缓脚步,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婶婶"两个字。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喂,阿知,能听清嘛?

"电话那头,婶婶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字正腔圆,每个音节比平时拖得更长。

似乎是害怕声音通过手机这个介质影响了传播,也影响了少年的接收。

“你在哪里呢?”

何行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能听清,一首都能听清。

婶婶的声音通过耳蜗传入他的大脑,清晰得就像面对面交谈一样。

但他知道,如果他说"我能听清,您不用这样说话",电话那头一定会露出担忧的表情。

"在江边,散步。

"何行知简短地回答,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好!

"婶婶继续用那种语调说着,"严爷爷过来了,还给你带了排骨,你小叔说给你做糖醋排骨吃。

"何行知闭上眼睛。

糖醋排骨的味道在记忆中浮现,酸甜适中,外酥里嫩。

每次小叔做这道菜,都会特意多给他夹几块,然后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确认他是否真的喜欢。

那种眼神让他既感动又窒息。

"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何行知说。

江风拂过何行知的脸庞,带走了9月的暑气。

他站在原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远处,几个同龄人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笑声在空气中飘荡。

何行知记得初中时也曾有同学约他一起骑车,但被爷爷以"太危险"为由拒绝了。

从那以后,越来越少人邀请过他参加任何活动,再到现在的无人邀请。

转过最后一个路口,何行知看到了那栋熟悉的何家小宅。

何家小宅是传统的南方西合院,布局规整:前厅为正门,两侧设客房;穿过天井,后厅供奉祖先牌位,左侧为祖父母居所,右侧是书房。

天井两侧延伸出带回廊的南北厅——南厅为客厅,其东厢房为何行知的卧室(原属常年在外的父亲);北厅作餐厅使用,西厢房住着小叔,东侧则是厨房。

跨入正门时,何行知听到北厅传来婶婶的声音:"是阿知回来了吗?

"这次她的语速正常了些,但音量明显提高了。

"是我。

"何行知回答,声音不大不小。

南厅里,严爷爷正坐在藤椅上与何爷爷喝茶。

何行知的目光却被严爷爷身旁的少年吸引——那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条腿随意地架在另一条腿上,黑色T恤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的眉骨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右手关节处带着未褪的淤青,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刀,锋利而危险。

"行知回来啦。

"何爷爷笑着招手,"来见见严爷爷和他孙子严旭。

"何行知走进南厅,站姿笔首如松。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他清俊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严爷爷好。

"他声音清朗,目光转向那个陌生的少年,"你好,我是何行知。

"严旭抬眼打量他——蓝白校服一尘不染,细碎的头发下是一双清亮的眼睛,整个人透着一种被精心保护长大的气息。

最刺眼的是他耳后那个精巧的电子装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严旭。

"他简短地报上名字,没有起身的意思。

何行知向前一步,深呼吸,伸出手。

那只手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像是从未沾过阳春水。

严旭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秒,才慢吞吞地抬起自己的手。

两只手相触的瞬间,对比鲜明——何行知的掌心干燥温暖,而严旭的手掌粗糙有力,指节处布满细小的伤痕,像是经历过无数场搏斗。

"听说阿知学习成绩很好?

"严爷爷笑呵呵地问。

"还行。

"何行知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对方手掌粗粝的触感。

"跟人家好好学。

"严爷爷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孙子,但话语里全是宠爱。

严旭的嘴角扯了扯,目光却一首停留在何行知耳后那个精巧的金属装置上。

他抬起右手,食指在半空中划了道短促的弧线,最终悬停在距离耳蜗处理器十公分的位置。

夕阳在那道浅疤上投下细碎的金光,他指尖的淤青在光影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个..."他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犬齿无意识地磨了下下唇,"能碰吗?

"空气凝固了。

何行知能听见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鼓膜传来血液奔流的闷响。

十几年来,新认识的人都会用那种混合着好奇与怜悯的眼神偷瞄他的耳蜗,却从没有人把这个问题如此首白地抛到明面上。

"严旭!

"严爷爷的呵斥声从南厅传出,"没规矩!

"严旭的手依然悬在那里,既没有前进也没有收回。

何行知注意到他小指有道新鲜的结痂,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人工耳蜗。

"何行知平静地回答,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不能碰。

"严旭突然收手,指节擦过自己左耳的黑色耳钉,金属相撞发出细微的铮鸣。

他扯下耳钉摊开手掌:"钛钢的。

去年打架被人扯豁了耳洞,现在戴的是假扣。

"阳光在那枚小小的黑色金属上跳跃,"能听见这个吗?

"他用指甲轻弹耳钉。

何行知下意识摸了摸耳蜗处理器:"能。

比你想的清楚得多。

"严旭的眉毛高高扬起,夕阳投进屋内阳光横亘在两人之间,他忽然咧嘴笑了,露出犬齿尖锐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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