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新娘冥婚情节

纸新娘冥婚情节

作者: 灰猫灰猫

其它小说连载

《纸新娘冥婚情节》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灰猫灰猫”的原创精品江烁林露露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第一人余烬“倒霉死了!“天气说变就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就砸下了林露露的裤脚早已经被雨水溅起的泥点完全沾湿“早知就听老妈不赶这趟车这破乡村小一路颠簸得林露露骨头都要散架好不容易熬到下又遇上这鬼天“林露露不断地在埋怨前面路边有一座破败的戏台孤零零地立在那林露露顾不得多把帆布包顶在头踩着水洼就往戏台方向天暗的要远处乌云压得很就像压...

2025-04-11 12:23:15

第一幕 纸人余烬“倒霉死了!“天气说变就变。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就砸下了来。

林露露的裤脚早已经被雨水溅起的泥点完全沾湿了。“早知道,就听老妈的,不赶这趟车了。

这破乡村小巴,一路颠簸得林露露骨头都要散架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车,又遇上这鬼天气。

“林露露不断地在埋怨着。前面路边有一座破败的戏台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林露露顾不得多想,把帆布包顶在头上,踩着水洼就往戏台方向跑。天暗的要命。

远处乌云压得很低,就像压在观音庙的飞檐翘角上一样。此时,一道炸雷轰隆隆的碾过,

整座青鸳镇都跟着在发抖。林露露躲进了戏台,赶紧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但是,

戏台里面比外面更阴冷。林露露单薄的T恤早已经被淋透了。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像无数根冰针刺痛着她的皮肤。戏台的空气中混合着一股香火气。林露露仔细打量这戏台。

发现戏台中央的木板已经腐烂了,露出了黑漆漆的破口。

戏台边上的的帷幔在风雨里猎猎作响,就像去年中元节王道士招魂用的幡旗一样。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戏台横梁发出吱呀声,好像有点不堪重负。林露露担心横梁会塌下来,

正要往廊柱后躲,突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那不是燃烧霉烂木头的气味,

倒像是谁混着头发在焚烧丝绸。林露露摸出手机点亮闪光灯,光束扫过戏台角落时骤然顿住。

戏台角落里有一堆灰烬。那堆灰烬黑乎乎的,在戏台上显得格外突兀。里面还有烧焦的纸片!

那烧焦的纸片在灰烬中微微卷曲,很像是一只只扭曲的手。闪光灯在往前扫,

只见一个半具焦黑的纸人歪在断墙边。纸人头上的描金凤冠已经扭曲的像个金属瘤,

嫁衣破碎不堪,像蜕下的蛇皮粘在竹骨架上。而最诡异的却是纸人那张脸。

画着五官的宣纸被烧出个窟窿,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红色剪纸,每张都剪着眉眼弯弯的面庞。

“纸新娘?“顿时一股寒意,从林露露脚底直窜头顶。林露露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

说是这荒郊野岭的戏台,以前是用来给孤魂野鬼唱戏的,烧焦的纸人,就是给它们冥婚用的。

“呸呸呸,那些都是哄小孩的!”林露露强作镇定,转身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突然,

纸人最外层那张笑脸,空洞的眼窝涌出一行黑色的眼泪。林露露吓得踉跄往后退,

一下撞在了柱子上。后颈感觉湿漉漉的,一摸却是某种胶状的猩红液体。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闪电“咔嚓”一下劈了下来。林露露注意到戏台顶部的横梁上,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像是一口悬空的棺材。那棺材上面密密麻麻挂满褪色的绣鞋,随着棺材在摇晃着,

还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哎呀,我的娘!见鬼了!”林露露不管外面雨多大,就跑了出去。

太吓人了。林露露好不容易跑到镇上。已经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露露,你怎么回来了,

快进来躲躲!“路边杂货铺老板娘王婶,看到林露露狼狈的样子,让进杂货铺先避避雨。

王婶是个热心肠的人,又是递毛巾又是倒热水的。嘴里还嘟囔着::"这雨啊,邪乎得很呢!

露露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早不下晚不下的!"林露露喝了口热水,这才感觉暖和过来。

“王婶,刚才我在路边的戏台看到……”林露露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看到烧焦的纸新娘的事说了出来。王婶叹了口气道:“唉!那是张全福家烧的。

”“张全福?”林露露想起小时候,经常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挑着担子走街串巷,

卖纸人纸马。“就是扎纸人的张老头。半个月前,他家老宅不知怎么就着了火。听人说,

着火前几天,老宅里面总是传出奇怪的哭声。”王婶压低了声音,道:“有人说啊,

是纸新娘来索命了……”林露露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有这种事?“露露,这个你拿着,

能辟邪!”王婶硬塞给林露露一袋艾草团子。 "哎,张家烧得就剩个疯婆子了。。。。。。

听人说,每次下雨的时候,都能听见有人在宅子里头磨剪刀......露露啊,

你可别往那边凑......"雨一停,林露露离开了杂货铺。回到家,刚推开院门,

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就扑面而来。林露露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啊!

林露露换下湿透的衣服,裹着一层被坐在热炕头上。"王家阿婶又嚼舌根了?

"林露露的母亲把姜茶重重撂在八仙桌上,瓷碗边沿还沾着香灰,道:"别听她瞎说,

她那个嘴没一句准话,老张家着火是因为电线老化,

派出所都发通告了......"林露露不经意地望向窗棂,

发现窗棂上挂着一张湿漉漉的喜字。那喜字剪纸颜色鲜红,格外刺眼。“妈!这是什么?

”林露露指着喜字问道。雨水正顺着剪纸锯齿边缘往下淌。在窗台上积成了暗红色的一滩水。

林露露母亲脸色大变,一把扯下喜字,抓起一把糯米就往窗外泼洒。噼啪爆响声中,

剪纸居然发出婴儿啼哭一样的尖叫声。

"造孽啊......"林露露母亲哆嗦着往门槛撒盐。“妈,你这是干啥?

” 林露露满脑子问号。“你别乱说话!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东西,赶紧走啊,

别缠着我家露露!”“纸新娘要找替身了!

” 林露露母亲的声音颤抖着道:“张全福家的火就是纸新娘点的,

她要找替身……”“你刚不说是电线老化吗?”林露露疑惑地问道。“我那么一说你就信啊?

最近你就老实在家待着,别出去瞎溜达,小心点没坏处!”林露露母亲嘴里嘟嘟囔囔的,

也不知道在说些啥。夜深的时候,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滴打在窗户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无数双小手在敲击。子时的梆子声一敲,

把在房檐下吊着的蝙蝠吓得扑棱扑棱一直飞。林露露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

林露露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院子里走动。林露露猛地坐起身,趴到窗子上,

透过雨帘看见屋外的雨中亮起一点飘忽的红。像是有人提着灯笼在深巷里游荡。

等林露露眯起眼睛细看得时候,那抹红色已近在窗前。居然是个撑红伞的男人。

那把红色的油纸伞在雨夜里,像一团跳动的火焰。伞骨末端坠着九枚铜铃,

虽然在雨中晃动着,却诡异地没有丝毫声响。伞面抬起时,

林露露看见那个男人苍白的下颌有道深深的灼痕,像被火舌舔过的纸缘。

一道闪电恰在此时照亮天际。那个男人转头望着远处。林露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鸳鸯山的轮廓在雨幕中起伏如卧尸。山腰处本该是纸扎张家老宅的位置,

此刻蒸腾着青灰色雾霭。男人转动伞柄,铜铃终于发出闷响:“第十个了!

”那声音沙哑而低沉。“婚契要成了。”林露露的心一沉。“婚契?第十个?他在说什么?

”那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红色的伞面再次遮住了他的脸。“你……”林露露刚想开口,

那男人却消失在了雨夜中。林露露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彩信:那是一张泛黄婚书照片。

里面林露露的名字正被一只焦黑的手按在"新娘"栏,落款处的"张氏宗祠"印章还在渗血。

林露露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场诡异的事件中。

第二幕 阴宅探秘林露露决定先从那座被烧毁的纸扎老宅入手。第二天一早,

林露露就以民俗系学生暑期调研为借口,申请了去老宅。一路上,

林露露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她。可当林露露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

古镇青石板路被昨天的雨冲刷得很干净。林露露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

快步走向纸扎匠老宅的方向。那把红色的油纸伞,那双冰冷的眼睛,

那句诡异的“婚契要成了”,像梦魇一样缠绕着林露露。老宅已成一片焦黑的废墟,

横梁断裂,瓦砾遍地,曾经精美的纸扎工艺品如今都成了灰烬。

空气中混合着纸灰和木炭的味道,呛得人直咳嗽。林露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林露露告诉自己,她是一个民俗学专业的大学生,她来这里,

只是为了完成一篇关于古镇传统纸扎技艺的调查报告。刺眼的阳光刺穿云层时,

林露露正蹲在张家老宅的断墙边。林露露戴着双层医用口罩,用镊子夹起一片未燃尽的纸灰。

仔细查看,发现焦黑卷曲的纤维里嵌着金色丝线,这种湘绣技法早在民国就失传了。

林露露小心翼翼地在废墟中翻找着,脚下的灰烬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每走一步,

都能感觉到细灰从鞋底渗入,凉飕飕的。林露露小心翼翼地避开碎裂的瓦片和烧焦的木梁,

仔细地搜寻着任何可能留下的线索。突然,她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拨开层层灰烬,林露露发现那竟是半本泛黄的烧焦的册子!这名册的纸张已经脆弱不堪,

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林露露小心翼翼地捡起册子,拂去上面的灰尘。册子封面已经烧毁,

但里面的纸张却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林露露小心地翻开,

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个个女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像是某种名册。“难道是……新娘名册?

”林露露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就在林露露仔细端详名册时,

那些泛黄的纸页上,竟然缓缓浮现出一层诡异的银光!

废墟中的纸灰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呼呼”作响。银光流转,

有什么东西要从纸页中挣脱出来。林露露吓了一跳,手一抖,名册差点掉在地上。

废墟深处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林露露握紧防狼喷雾。绕过半截烧成炭的槐树,

她看见祠堂残存的雕花门楣上悬着半幅对联:"赤绳早系三生约"下联焦痕斑驳难辨。

门槛内十口棺材排成两排,最外面那口红漆未干。“这是张家的人还没下葬?

”林露露大着胆子正要凑近去看,后颈突然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意。"离远点。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林露露身后响起:“你最好不要碰这些东西。”林露露一回头,

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正是那个深夜雨中打着红伞在林露露家出现的人。

他还是那副打扮。一把铜钱剑擦着林露露耳际飞过,钉穿正从棺材缝里钻出的纸灰触手。

男人散发着一股香灰气息,颈后那道灼痕在阳光下更像一条蜈蚣。

"没人告诉你这宅子不能随便进吗?"男人拔出没入棺材缝三寸的铜钱剑,

剑穗上铜钱叮当作响。"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也最易惊醒棺中的东西。"“你是什么人?

”林露露警惕地问道。江烁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手中的名册,眼神复杂。

“棺中是什么东西能惊醒?里面不是张家人的遗骸吗?”男人一把抓住林露露的胳膊,

将她拉到一旁。“小心!”男人低喝一声,手中的铜钱剑再次挥出,

斩断了一缕缠绕在林露露脚踝上的灰色纸灰。那纸灰,发出“嘶嘶”的声音,

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这是什么?”林露露惊魂未定地问道。“阴婚契的气息。

”江烁语气冰冷道:“你已经沾染上了。”“什么是阴婚契的气息?为何我会沾上?

“江烁没有理会林露露的疑问,径直走向那座已部分坍塌的祠堂。十口红漆棺材,

显得格外阴森。“十口棺材……”林露露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想起了男人说过的话,

难道这就是那“十个”的含义?男人走到最新的那口棺材前。转头看向林露露,

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废墟中的纸灰飞舞起来,

在空中盘旋。林露露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吟唱声……“哪里来的声音?

……谁?在唱什么?”林露露惊愕地问道。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那口棺材,

眼神冷漠,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就在这时,林露露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彩信,没有署名。

林露露看着满格信号惊觉不对——进张家废墟前明明显示无服务。林露露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手指颤抖着点开了信息。彩信加载得很慢。屏幕上一片模糊的红,

像是泼洒的血迹。渐渐地,红色褪去,显现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墨迹晕染,像是泪痕,

又像是干涸的血迹。林露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瞳孔骤然收缩。又是一张婚书!

和昨夜收到的一样!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分毫不差!

而新郎那一栏,却只有一个血红的印章,模模糊糊地印着“张氏宗祠”四个字,

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鬼脸。林露露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手机好像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几乎拿不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露露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婚书上为什么有我的名字?"林露露亮出手机彩信。男人嘴角微微一翘,

头都没抬道:“看来,你已经被选中了。”男人此时已经用剑尖挑开最近的那具棺盖,

里面腐朽的缎面下只有件空荡荡的霞帔。"张家每代要烧个纸新娘镇宅,

烧不干净的就存进棺材等吉时。至于你...""快走!!"男人突然喊道。

男人对着棺材甩出几枚铜钱,拽着林露露就冲向院墙缺口。两人的身后传来木材爆裂声。

林露露最后的一瞥中。那十口棺材正在冒着青烟,棺盖缝隙里伸出无数纸灰凝聚的手掌。

两人翻出断墙的刹那,林露露听到了无数的指甲抓挠声。男人猛地将林露露扑倒在地。

一道黑影擦着林露露的发梢掠过。“砰!”的一声钉在老槐树上。

竟是棺里面那半截描金凤冠。此时,远处响起了哀乐。只见山下镇口方向,

十二个纸扎童男童女正抬着花轿踏过石板路。轿帘缝隙里伸出的新娘手腕上,

系着和林露露一样的红绳。“你是谁?”“江烁!”“你为什么帮助我?为什么半夜来我家?

十个是什么?”江烁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罗盘。

罗盘上的指针在接触到林露露的瞬间,开始疯狂地逆时针旋转起来,

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干扰!那罗盘指针快速转动的“嗡嗡”声,

在这寂静的废墟中显得格外刺耳。“纯阴体质……”江烁喃喃自语,

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江烁收起罗盘。

第三幕 活人妆奁“命中注定?什么意思?难道……难道真的有纸新娘索命?

”林露露脸色煞白如纸,牙齿也不自觉地打颤,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江烁语气低沉,

并没有回答林露露的话。林露露点了点头,跟着江烁往外走,

脚下的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阵阴冷的风刮过。风中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幽香,

像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林露露的鼻子瞬间捕捉到那股味道,那香味带着一丝甜腻。

那香味却越来越浓,钻进林露露的鼻腔,甚至像是要钻进林露露的骨头缝里一样,

让林露露感到一阵恶心。林露露猛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别呼吸!

”江烁低喝一声,声音在废墟中回荡,一把拉住林露露的手腕,

那力度大得让林露露的手腕生疼,快步朝外跑去。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废墟,

直到跑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林露露才敢大口喘气。废墟中隐隐传来的“呜呜”声,

像是冤魂的哭泣。“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林露露再次追问。“我?

一个不起眼的过客而已。”江烁淡淡地说道。林露露还想再问,江烁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江烁走得很快。林露露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心里乱成一团麻,

耳边还回响着废墟中的声音。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她需要好好理理头绪。接下来的几天,

林露露过得心神不宁。林露露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她,让她如芒在背。走在路上,

总感觉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她,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更让林露露感到不安的是,

镇上开始发生了一连串的失踪案。先是镇东头的李家闺女,大白天在自家门口晒太阳,

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她妈像疯了似的四处寻找,最后在后山的一棵老槐树下,

找到了一只绣花鞋,和一小堆纸灰。紧接着,镇西头的王家丫头,晚上去上厕所,

再也没有回来。她爸妈报了警,警察把整个镇子翻了个底朝天,

也只在河边发现了一个褪了色的胭脂盒,里面空空如也,只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再然后,镇北头的刘家小妹,去镇上的杂货铺买东西,就再也没了音讯……一时间,

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把自家闺女看得死死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成了下一个失踪者。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失踪的女孩,无一例外,都是19岁,而且,在她们失踪的地方,

都发现了纸灰,和那种褪了色的胭脂盒。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这是“纸新娘”的诅咒应验了,

是纸人张在作祟!林露露心里也越来越不安。林露露隐隐觉得,

这些失踪案跟自己有某种联系。“哎呦,造孽啊!这肯定是纸新娘索命来了!

”王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神秘兮兮地对林露露的母亲三八,

唾沫星子乱飞:“这都失踪了好几个了,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遭殃呢,

你的看好你家露露别让她乱跑了!”林露露的母亲脸色煞白,

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露露,你……你最近可千万别出门啊!

妈怕……”林露露心里也害怕,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安慰母亲:“妈,你别听王婶瞎说,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纸新娘?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可林露露心里也清楚,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那两张诡异的婚书,还有江烁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都像是一块巨石,

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露露啊,你可得听你妈的话啊!我听说,

这些失踪的女孩,都是被……被纸人张抓去当新娘了!你这么漂亮……”“呸!呸!呸!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母亲拿着鸡毛掸子开始赶王婶。“哎,我是好心好意,

你真是好赖不分啊!”王婶把瓜子往炕上一扬道:“我不呆了,走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送走了王婶,林露露再也坐不住了。林露露总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和张家有关。

林露露决定去镇上的图书馆查查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纸新娘”和“纸人张”的记载。

图书馆里空荡荡的,只有老董头在看报纸,他做了几十年的图书馆管理员。“董爷爷,

我想看看咱们镇志!”“楼上,左面第三排柜子第三个抽屉!”老董头带着老花镜正在看书,

抬头一看是林露露,笑着道:“哎呀,是露露,你怎么还在乱跑,你不不知道最近的事情吗?

快点回家去待着!”“董爷爷,我看完了就走,你放心吧!”林露露说完就向楼上跑去。

老董头看着林露露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看他的报纸。樟木柜门卡死了。

林露露使劲踹开抽屉,泛黄的《青鸳镇志》簌簌落灰。散发着陈旧的霉味,

林露露强忍着不适,一页页地仔细翻找着。终于,在《青鸳镇志·光绪三十三年》那一卷里,

林露露找到了一条关于纸人张的记载::“张启山,镇东人氏,以扎纸人为业。膝下无子,

为求子嗣,与阴司订立十世婚约,以妙龄少女为祭,

换取张家香火延续……”蝇头小楷记载着:"纸扎匠张启山设坛十日,以发妻为祭,

与阴司缔十世婚约,得子嗣绵延。"林露露轻声读着,图书馆的窗棂突然噼啪作响。

林露露抬头看见,不知何时图书馆的玻璃窗上居然贴上了纸剪成的喜字。“装神弄鬼!

”林露露继续翻看《青鸳镇志》。当翻到附录的族谱时,林露露的指尖僵住了。

张家每代长子姓名居然都已经被朱砂划去,取而代之的是用朱砂写就的"新娘某某某"。

最后一页夹着半张婚契残片,新郎生辰是……林露露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继续往下看,

当看到“张启山发妻李氏”这几个字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李氏……林露露记得,

自己祖母的名字,就叫李淑云!林露露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手中的县志“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声音在寂静的图书馆里格外响亮。

林露露强撑着站起来,想要离开图书馆,可就在这时,

林露露的耳畔突然响起的带着纸片摩擦的沙沙声的女人声音:"找到你了。

"林露露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身后空荡荡的。“谁?谁在说话?”回答她的,

只有一片死寂。林露露转身要走,却感到背后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冰冷,

没有温度,那触感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硬。林露露猛回头,

阅览室玻璃上映出十个盖红盖头的身影。林露露头也不回跑出图书馆。“咦,

刚才是不是有人出去了?”董老头抬头望了望图书馆的门口,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真的老了,该休息了!”董老头又接着读上了报纸。……夜深了,

古镇沉睡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的几声狗吠。林露露躺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迷迷糊糊中,林露露感觉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又像是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林露露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斑驳的光影。突然,

林露露看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影。那身影纤细而修长,穿着一袭鲜红的嫁衣,

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那背影,纤细而又僵硬,像是纸人一般。林露露屏住呼吸,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那个身影,耳朵里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林露露努力地想要看清那身影的脸,却发现那身影被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那头发无风飘动,

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在这时,梳妆台上的铜镜发出了一道幽幽的绿光。在铜镜中,

清晰地映照出了林露露的脸。但那不是她熟悉的脸。那张脸,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眉心,一点朱砂红得刺目。两腮涂着纸人特有的圆形胭脂,嘴唇被金线缝成月牙状,

猩红如血。眼睛被画得又大又黑,眼角还描绘着两道鲜红的泪痕。

发间流苏竟是串着小指骨的铜钱。这……这是纸人妆!!!林露露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林露露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发不出一点声音。林露露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牢牢地束缚住了。就在这时,窗户猛然被踢开。"啪!"朱砂击碎了镜面,

江烁破窗而入。江烁用手指蘸了一些朱砂,在林露露的眉心点了一个朱砂点。

林露露感到一股暖流从眉心弥漫开来,身体的束缚感渐渐消失,

她终于能够自由地呼吸和移动了。林露露看着江烁,道:“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的命格特殊,四柱全阴,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江烁解释道,“你今晚看到的,是纸新娘的鬼魂。”“纸新娘?”“没错。

”江烁点点头道:“纸人张当年与阴司订下的十世婚约,需要十个四柱全阴的女子作为新娘。

你是第十个。”林露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终于明白了王婶所说的“命中注定”是什么意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江烁打断了林露露的思绪,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林露露虽然心存恐惧,

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犹豫,她急忙跟着江烁从窗户跳出,二人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两人一路狂奔,来到了镇外的鸳鸯山上。“这里是……”林露露看着眼前的景象,

心中充满了疑惑。在他们面前,是一片荒废的祖坟地。那些墓碑上的字迹在月光下隐隐约约,

像是一只只扭曲的鬼脸。“这是张家的祖坟。”江烁指着其中一座墓碑说道:“我怀疑,

有人动了张家的墓穴。”两人走到那座墓碑前,发现墓碑上的字迹已经被磨损得看不清了。

江烁迅速掀开墓穴的封土,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里面弥漫着一股陈年的腐朽气息。

“果然……”江烁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道:“有人想唤醒纸人张。

”林露露看着那黑洞洞的墓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了上来。“看!

”江烁的手电筒光束照亮了墓穴内部。林露露顺着光束看去,

只见墓穴内摆放着一具缠满红线的槐木棺材。棺材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棺材的一侧,

摆放着一个装满纸灰的铜盒,旁边还有一本破旧的日记。

“这是……”林露露眼睛紧盯着那本日记,想起了张家老宅废墟里看到的名册。。

“你知道这是什么。”江烁的打开日记,一页页地翻动着。

果然上面的记录和张家老宅废墟里看到的名册一样。“你的生辰己卯 辛未 癸酉 壬子!

”江烁看着林露露,缓缓地说道:“四柱纯阴,乾坤失衡,易通幽冥。看来,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

”林露露的道:“难道……难道我真的会成为纸新娘吗?这都是骗人的鬼话,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江烁没有回答。“我们走吧!”江烁拉着林露露转身离开,

道:“只有你自己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就在两人转身的瞬间,

墓穴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远处镇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家家户户的门环都在无风自动。第四幕 血月迎亲中元节,

鬼门开。最后一盏路灯熄灭时,天上月亮正在渗血。“啪嗒!”不知是哪家的电线短路了,

整个镇子瞬间陷入一片漆黑。诡异的是,整个镇子的电路同时发生了故障。

黑暗瞬间将整个古镇吞噬。只剩下黑暗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怎么回事?停电了?

”“今天可是鬼节啊,这也太邪门了!”“快,快点蜡烛!”人们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

寻找可以点亮的东西。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街巷里飘起了漫天的纸钱灰。

纸钱灰在空中飞舞,发出簌簌的声响。“咳咳……这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

”王婶捂着鼻子,从杂货铺里探出头来。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在昏暗的月光下,

显得有些狰狞。“谁家烧纸钱烧成这样?也不怕把房子点着了!

”林露露的母亲一边抱怨过着,一边用力地扇着风,试图驱散这股刺鼻的味道。那风,

扇在脸上,却丝毫没有驱散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反而更浓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王家丫头的父母惊恐地打开门,

看到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人,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喜帖。还没等他们开口,

黑衣人便将喜帖塞进他们的手中,然后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刘家小妹的父母颤抖着双手打开喜帖,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吉时子时三刻,良缘天成”。“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将夜的宁静彻底划破。与此同时,

其他失踪少女的家人也收到了同样的喜帖。紧接着,其他的父母们也纷纷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要嫁给谁?”一位父亲抱着喜帖,痛哭失声。

恐惧像瘟疫一样迅速在小镇蔓延,人们纷纷紧闭门窗,祈祷着灾祸不要降临到自己头上。

“啊!”而林露露,却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步步走向老宅的废墟。

林露露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完全不听使唤。“露露!你要去哪儿?

”母亲发现了林露露的异样,她想要拉住女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妈……我……”林露露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林露露的身体,

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直往前走。老宅的废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荒凉。

惨败的月光照在林露露的身上,她后颈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红斑。

林露露双脚踏进老宅废墟。耳边传来废墟中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又像是有野兽在咆哮。突然,一道诡异的红光在林露露的眼前出现。那红光,

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她眯起眼睛,透过红光,

看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十个纸新娘!她们穿着大红的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

那盖头,像是被鲜血浸透了,一滴滴地往下滴着血。十个盖头滴血的纸新娘围成圈,

嫁衣下摆燃着幽蓝火焰。她们跳的似是祭舞,脖颈以诡异角度后仰,

手臂关节反折如提线木偶。她们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张空白的纸。

但在林露露的眼里,她们的脸,却在不断地变化着,一会儿是张全福的女儿,

一会儿是那些失踪的少女,一会儿,又变成了她自己!那些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哀怨,看得林露露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她想要尖叫,

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她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嘿嘿嘿……”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笑声,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让人不寒而栗。“别怕……”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林露露耳边响起。林露露转过头,

看到了江烁。江烁站在那里,他紧紧地盯着那十个纸新娘,很是淡定,没有丝毫的畏惧。

江烁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是他古伞上的铜铃。“铛——”一声清脆的铃响,

瞬间撕裂了那诡异的红光。十个纸新娘的身影,迅速扭曲、融化,最终化为一堆焦黑的纸灰,

散落在地。那股一直牵引着林露露的无形力量,也随之消失。林露露双腿一软,

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江烁及时扶住了她。“你……你没事吧?”林露露惊魂未定,

脸色苍白如纸。“我没事。”江烁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了那堆纸灰上。他蹲下身,

用手指捻起一撮纸灰,仔细地观察着。“江烁!”林露露焦急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林露露惊恐地看向江烁,却发现他的脖子上竟然浮现出五个漆黑的指痕,

像是被人狠狠地掐过一样!“这……难道是……”林露露望着那指痕,

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身子瞬间凉了半截。第五章 往生簿那指痕,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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