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打在木屋破旧的瓦片上,发出密集而单调的声响。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椅子,
那是一张年久失修的老物件,腿脚松动得像随时会散架。我的手指熟练地摸索着榫卯结构,
试图将它重新拼凑起来。但越是用力,越觉得疲惫从骨髓里渗出。
桌上摊开的账单和催款信被风吹得微微颤动。纸页边缘已经卷翘,
上面的数字却依旧刺眼——那些是我们家欠下的债务,一笔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凡儿,
咱们实在撑不下去了……”母亲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虚弱中带着哽咽。我停下手中的活计,
抬头望向门口。“娘,别担心,我一定能找到办法。”这句话说出口时,
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勉强。可我知道,她需要这样的安慰,
就像妹妹每天放学回家时需要我递给她一块糖一样。镇上的茶馆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今天也不例外,几个村民围坐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的表情古怪又隐秘。“黑山教堂?
”一个瘦削的男人压低嗓音,“听说那里闹鬼,没人敢靠近。”“谁敢去啊?
那些符文刻得邪乎得很,晚上还能听见哭声!”另一个补充道,语气里满是忌惮。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假装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吸引力,
直到那个陌生男子走过来的时候。“陆凡?”他的声音清朗,却透着一丝刻意的亲和力。
我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穿着一件整洁的西装,与这间简陋的茶馆格格不入。“你是?
”“我是李明哲,有人推荐你做木匠活。”他笑了笑,伸手递给我一张名片。我瞥了一眼,
上面印着某建筑公司的标志。“废弃教堂的修缮工作,工期短,报酬丰厚。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一场普通的交易。“为什么找我?”我皱眉问道,
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因为你的手艺好,而且时间紧迫。”他顿了顿,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犹豫,“放心,只是简单的修复工作,不会太复杂。
”丰厚的报酬让我心动了。我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憔悴的脸庞,还有妹妹稚嫩的笑容。
这笔钱或许真的能帮我们渡过难关。“好吧,我接了。”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
尽管内心深处有种说不出的抗拒感。通往黑山教堂的路上,浓密的树林遮蔽了天空,
只剩下斑驳的光影洒在泥泞的小径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当我终于看到那座教堂时,胃部猛地一紧。它的外墙爬满了藤蔓,窗户破碎,铁门锈迹斑斑。
整个建筑像是被遗弃了几十年,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冷风迎面扑来,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教堂内部比外面更加破败,地板塌陷,雕像破损严重,
墙壁上隐约可见一些奇怪的符文刻印。“这地方果然有问题……”我心里嘀咕着,
却没有退缩的理由。第一天的工作并不顺利。清理过程中,
我发现工具总是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有时甚至出现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更诡异的是,
耳边偶尔会响起低语声,像是某种晦涩难懂的咒语。“肯定是错觉。”我自嘲地摇了摇头,
继续埋头干活。然而,第一晚的经历彻底打破了我的侥幸心理。半夜时分,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把我惊醒。我抓起手电筒循声寻找,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等我回到临时搭建的床铺旁时,发现工具箱被翻得乱七八糟,
上面用泥土写着一行字:“离开这里。”“恶作剧吧?”我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
但心底的不安却如潮水般涌上来,久久无法平息。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
给这座阴森的教堂增添了一丝温暖。然而,昨晚的警告仍在心头挥之不去。“不能再拖了,
家里等着这笔钱呢。”我咬了咬牙,决定坚持完成任务。正当我拿起锤子准备开工时,
脚下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地板砖。我蹲下来掀开它,发现下面藏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石板。
石板表面布满灰尘,但却散发出微弱的荧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喃喃自语,
伸手触碰了一下石板中央的凹槽。就在这时,教堂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
仿佛回应着我的疑问。我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
那种熟悉的寒意再次袭来,这一次,我再也无法忽视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喃喃自语,手指缓缓伸向那块刻满符文的石板。冰冷的触感让我心头一颤。
就在指尖接触到石板表面的一瞬间,一道低沉的嗡鸣声从地板深处传来,震得我的耳膜发麻。
整个教堂似乎随之震动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我猛地缩回手,
盯着石板愣了几秒。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太过真实,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地板砖下的泥土开始松动,隐约露出更多类似的符文图案,
像是某种古老语言拼凑而成的谜题。“不该碰的……”我心里暗骂自己,
但好奇心却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理智。这些符号复杂而神秘,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仿佛在召唤我去探索它们的秘密。最终,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石板放回原位,盖上地板砖。
可即使如此,那种不安的情绪却没有丝毫消退,反而更加浓烈了。夜晚降临,
教堂内的黑暗愈发深邃。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点燃了一根蜡烛,
在昏黄的火光中继续清理工作。耳边再次响起低语声,这次比之前更清晰,
像是有人在念诵古老的咒语。“别怕,只是风声。”我试图安慰自己,
但墙壁上的阴影不断变化,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我。每一次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空荡荡的大厅和那些破败的雕像。疲惫感袭来,我蜷缩在临时搭建的床铺上,
闭上眼睛试图入睡。然而,梦境却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我置身于一座黑暗的大厅,
四周站着一群身穿黑袍的人。他们面无表情地围绕着我,口中念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声音逐渐升高,黑袍人慢慢靠近,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留下几道鲜红的印记。
猛然惊醒时,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衣衫。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
果然看到了几个类似灼伤的红色印记,形状诡异,隐隐作痛。“这不是幻觉……”我喃喃道,
内心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这不仅仅是一场噩梦,
而是某种超自然力量正在侵入我的生活。清晨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
给这座阴森的教堂增添了一丝温暖。但昨晚的经历依旧让我心神不宁。为了缓解内心的焦虑,
我决定暂时离开这里,前往附近的村庄购买补给品。刚到村口,我就注意到村民们神色慌张,
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听说你住在那个教堂?快点离开吧,
那里不是普通人该去的地方。”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拦住我,语气急促。
另一位妇女插话道:“昨晚家里的牲畜突然死了,尸体干瘪得可怕,
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还有井水,今天早上全都变黑了,散发出臭味,
根本没法喝!”另一个村民抱怨道。这些话语让我心头一紧。难道昨晚的梦境并不是偶然?
教堂里发生的事情是否已经开始影响外面的世界?返回教堂的路上,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妪吸引了我的注意。她叫阿莲,目光锐利得像是能看穿人心。“小伙子,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她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但胳膊上的印记暴露了我的谎言。阿莲叹了口气,
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有些地方天生就不该被打扰。你们年轻人啊,总是太贪心。
”她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百年前,‘黑山教团’在这里举行过献祭仪式,
目的是召唤一位来自异界的邪灵。后来邪灵失控,几乎毁灭了整个村庄,
幸存者联合道士才将其封印在教堂地下。”听完她的话,我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封印……”这个词反复在我脑海中回响。回到教堂后,王叔正在帮忙整理工具。
他看起来若无其事,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怎么样?任务还顺利吗?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他随口问道。我犹豫片刻,没有提及符文石板和手臂上的印记。
毕竟,这种荒谬的事情说出来恐怕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别担心,
这种老房子总会有点小问题,坚持就是胜利。”王叔拍拍我的肩膀,语气轻描淡写。
但他的问题看似随意,却透露出某种程度的关注。尤其是他那种过于轻松的态度,
与村民们的恐慌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知道些什么。夜幕再次降临,
我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教堂大厅的地板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起初我以为是老鼠或者其他动物,但当看到地板缝隙间冒出一缕缕黑色烟雾时,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烟雾逐渐凝聚成模糊的人形,朝我缓缓逼近。我壮着胆子走过去查看,
却发现那道影子越来越清晰,甚至隐约能看到一张扭曲的脸庞。
“你逃不掉的……”耳边传来低沉的呢喃声,那声音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脑海,
令我毛骨悚然。我拔腿逃跑,但无论跑多远,那道模糊的人影始终紧随其后。最终,
我关上门躲在房间里,背靠着墙壁喘息不止。“我到底卷入了什么?”我紧紧抱住膝盖,
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你逃不掉的……”那低沉的声音像毒蛇般缠绕着我的耳膜,挥之不去。我蜷缩在房间角落,
双手死死抱住膝盖,试图用身体隔绝外界的一切。然而,黑色烟雾还是从门缝中渗入,
逐渐凝聚成模糊的人影。“别过来!”我捡起一根铁棍,颤抖着指向那个诡异的存在。
它没有回应,只是缓缓靠近,仿佛在享受我的恐惧。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咬紧牙关,
我抄起锤子砸开窗户,不顾玻璃碎片划破手掌,纵身跳了出去。冷风扑面而来,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教堂外的树林,直到喘不过气才停下来。但即使远离教堂,
臂上的红色印记依旧隐隐作痛,像是某种信号,提醒我危险并未结束。经历了昨晚的惊魂后,
我清楚地意识到,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仅我会死,
整个村庄也可能被卷入这场灾难。第二天清晨,我鼓起勇气回到教堂,
开始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最终,在地下室的一间密室里,
我发现了一堆破损的书籍、羊皮卷轴和雕刻着符文的石碑。
这些资料记录了“黑山教团”的起源——他们通过献祭活人召唤邪灵,以换取力量。然而,
邪灵的力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几乎毁灭了整个村庄。
幸存者联合一位道士将邪灵封印在教堂地下,并留下警告:“月圆之夜是封印最薄弱的时候。
”其中一张羊皮纸上明确提到了符文石板的作用——它是封印阵的核心部件之一。
而我之前触碰的那块石板,很可能已经破坏了部分屏障。几天后,月圆之夜如期而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让我感到胸口发闷。尽管我已经尽量保持警惕,
但夜晚降临后,教堂内的异常现象变得更加频繁。半夜时分,
地板缝隙中突然涌出大量黑色烟雾,化作一个个亡魂向我扑来。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有的穿着古老的黑袍,有的则是衣衫褴褛的村民形象。“滚开!”我挥舞着锤子拼命抵抗,
但亡魂数量太多,我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就在绝望之际,我无意间触发了一道隐藏机关,
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墙壁上射出,暂时驱散了亡魂。我趁机冲出包围圈,躲进密室锁上门,
大口喘息着。虽然侥幸脱险,但我明白这只是短暂的喘息机会。第二天清晨,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村庄寻求帮助。然而,迎接我的不是同情,而是冷漠与敌意。
“都是因为你,村里才闹出这么多怪事!快点离开吧!”一个年轻人指着我大声斥责。
其他村民也纷纷避开,
有人甚至低声议论:“他肯定是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在我几乎绝望时,
阿莲再次出现了。她拄着拐杖走到我身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小伙子,
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完成任务。”她压低嗓音说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完,
她递给我一张古老的符咒图纸。“这是临时保护你的东西,好好利用。”回到教堂后,
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种选择:立即逃离这里,
保住自己的性命;或者继续调查并尝试解决问题,即使这意味着承担更大的风险。
我想起了母亲和妹妹期待的眼神,也想起了亡魂袭击时的无助感。如果我现在逃跑,
整个村庄都会陷入危险。“不能退缩……”我喃喃自语,握紧拳头站了起来。
或许我不是英雄,但至少不能做一个懦夫。这一刻,我感觉内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种胆小怕事的情绪正在被另一种坚定所取代。夜晚再次降临,
我坐在昏暗的烛光下研究符咒图纸。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伴随着熟悉的呢喃声:“你做得很好……但你能坚持多久呢?”我猛地抬头,
看到墙壁上浮现出一排血红色的文字:“修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与此同时,
臂上的印记开始剧烈灼烧,疼痛让我忍不住捂住胳膊,冷汗浸透了衣衫。
“修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修补不是结束,
而是开始。”墙壁上的血红色文字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脑海里。手臂上的印记仍在隐隐作痛,
仿佛在提醒我,这一切远未结束。我坐在昏暗的烛光下,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的符咒图纸。昨晚的经历让我明白,
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对抗那些亡魂和邪灵。但若贸然向他人求助,又可能泄露太多秘密,
引来更大的危险。“我需要帮手……”我喃喃自语,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可谁能相信这些荒谬的事情?”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找阿莲。
她似乎知道更多关于封印的秘密,或许能为我指引一条出路。第二天清晨,
我骑着自行车来到村庄边缘,阿莲的小木屋被茂密的草药环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你来了。”阿莲站在门口,
目光锐利得像是看穿了我的内心。“阿莲奶奶,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修补’的事。
”我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阿莲沉默片刻,
缓缓开口:“你已经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修补者’。
”“修补者?”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修补者是懂得如何重新封印邪灵的人,
但如今只剩下一个——张道士。”阿莲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想找到他,
必须前往附近的镇子,在一家茶馆里等待他的出现。”她的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点点头,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离开时,
阿莲递给我一束干草药。“带上这个,关键时刻可以保护你。”通往镇子的路上,
天空阴沉得让人窒息。我经过一片荒凉的墓地,乌鸦盘旋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叫声。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每一步都清晰得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我猛地回头,
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道路和摇曳的枯草。“放弃吧……”路边的石碑上浮现出模糊的文字,
像是某种警告。恐惧感再次袭来,但我强迫自己继续前进。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抵达镇子后,我按照阿莲的指示找到了那家茶馆。茶馆内冷冷清清,
只有一个瘦削的老道士正独自喝茶。他花白的胡须垂至胸前,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
目光锐利得像刀锋一样。“你来了。”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是不是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张道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点头,
简单讲述了教堂的经历,包括符文石板、亡魂袭击以及臂上的印记。
张道士听完后长叹一声:“黑山教团的邪灵果然苏醒了。如果不及时封印,
它会吞噬整个村庄。”“怎么才能封印它?”我急切地问。“这需要完成一系列复杂的仪式。
”张道士拿出一张详细的封印阵图纸,上面布满了陌生的符号和注释。“首先,
你要收集特定物品,破解符文密码;其次,激活封印阵。但每完成一步都会引来邪灵的反击,
因此必须小心谨慎。”“特定物品是什么?”我追问道。“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张道士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过记住,最后一个步骤需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回到教堂后,王叔主动迎上来询问:“怎么样?找到帮手了吗?”我犹豫了一下,
没有提及张道士的存在,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找到了解决办法,应该没问题了。
”王叔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希望你能成功……”语气中透着一丝诡异。“你怎么了?
”我试探性地问。“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最近太辛苦了。”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升起一阵不安。他刚才的态度显然有问题,难道他真的与邪灵有关联?
当晚,张道士悄悄来到教堂,与我讨论下一步计划。他拿出那张封印阵图纸,
指着中心位置说道:“这里是最关键的地方,也是最后一步所在。”“您之前说,
最后一个步骤需要以生命作为代价,这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
张道士的目光复杂而深邃:“修补不仅是建筑,也是命运。有些人注定要承担这样的责任。
”“所以……我必须牺牲自己?”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未必是你。”张道士摇了摇头,
“但无论如何,这条路都不会轻松。”我握紧拳头,喃喃自语:“如果这是我的宿命,
那就让我面对吧……”“如果这是我的宿命,那就让我面对吧……”我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