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狂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疯狂地撕扯着苏夏脸上的防寒面罩,仿佛要将其撕裂成碎片。冰冷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透过每一丝缝隙钻进他的身体,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在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正飞速转动着,闪烁出令人胆寒的冷冽弧光。这道弧光犹如闪电一般划过黑暗,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苏夏艰难地迈动脚步,用自己坚实的肩膀狠狠地顶向那扇已经结满厚厚冰层的玻璃门。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玻璃门上的冰层瞬间碎裂开来,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当她终于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急诊科那三个醒目的鎏金大字。然而此刻,这些原本闪耀着光芒的字却被尖锐的冰棱无情地切割得支离破碎,就如同这个寒冷冬夜中那些急需救治的生命一样脆弱不堪。
这是她本月第三次返回地表。防辐射服内衬结着薄霜,面罩视窗不断跳出红色警告:体感温度-67℃,暴露生存极限剩余4分32秒。地下城配发的制式呼吸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滤芯里活性炭的窸窣声像是死神在数砂砾。
药房冷藏柜的应急电源还在运作,蓝光在冰墙上投下鬼魅般的影子。注射用头孢曲松钠,肾上腺素笔,破伤风免疫球蛋白...她将药品扫进保温箱的动作突然凝固——冰层下渗出蜿蜒血线,在防爆玻璃上绽开猩红冰花。
“放下箱子!”一声嘶哑而低沉的怒吼突然从 CT 室里传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只见三道黑影如鬼魅般迅速地出现在了通道口处,将去路牢牢地堵死。
这三个人身上都紧紧地裹着厚厚的兽皮,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为首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他手中高举着一把自制的霰弹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前方,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仔细看去,可以发现那枪管上竟然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电工胶布,显得格外破旧和粗糙。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气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