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口咬定没见过我和女儿,就连保安也异口同声。
我被抓走审讯。
可公园的监控,都显示是我亲手将女儿活活掐死塞进泥塑。
婆婆抱着女儿尸体痛哭控诉我:“我孙女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她?”老公气愤地扇了我几巴掌,怒骂道:“虎毒尚不食子,她是你亲女儿啊,那么小都不放过你真不是人!”我百口莫辩,成为人人痛恨的恶毒母亲,杀人凶手。
我哥因此遭网暴攻击失业横死街头,我妈最终被逼烧炭自尽。
而我,因孕期改判死缓,在狱中被打到流产虐死。
直到死我都想不明白,为何我明明将我女儿送到少年宫,老师和保安却矢口否认见过?而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会有我亲手掐死女儿后,把她放进公园泥塑里的监控画面?再睁眼,我回到了送女儿去少年宫的这天。
“老婆,我妈高血压又犯了,约好医生要去复诊,今天得麻烦你送女儿去少年宫了。”
李牧也将血压仪放进药箱,抬眸温和对我说。
这似曾相识经历过的场景,令我心头猛地一颤。
我转头看一旁吃早餐的女儿,抱紧她那瞬红了眼,也对自己重生有了实感。
上一世,我就是在应下李牧也的话后,独自送女儿去少年宫。
下午便被告知女儿没去少年宫,失踪半天。
最后,女儿被离奇杀害的事实。
我也因此扣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在牢狱遭虐打惨死。
看我魂不守舍,李牧也半蹲着手搭在我肩,满眼的担心,“你不方便吗?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李牧也语气柔缓,紧张我身体的同时,也怕绕远路送女儿为难了我。
看他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样子不假。
我心里七上八下。
上一世,我孕初期,公司和少年宫也不顺路,往常接送女儿都是他和我婆婆负责。
可怎么就恰恰在他们有事,让我送女儿去少年宫这一遭,就出大岔子了呢!?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我看了李牧也几眼,沉吟思索了片晌后,谨慎回道,“女儿昨晚低烧,功课太多她会吃不消,要不,今天别让她去少年宫了?”李牧也抬手摸了摸女儿上额头,随即点头同意,“老婆,听你的。”
“那等下你给少年宫老师发信息,帮笑笑请个假。”
婆婆整理好孙女儿的书包后,带着歉意笑着附和,“都怪我身体不争气,今天辛苦你了小晚。”
他们的行为和语言都一如既往,很是坦然真实。
我也看不出有任何一点的异常与不妥。
可越是正常,我就越是想不明白。
李牧也带着婆婆去医院后,我凝视着失而复得的女儿。
此刻的她正乖巧地吃着蛋挞。
我鼻子一酸,登时红了眼。
不禁想起了上一世,她被法医从泥塑里挖出的凄惨的尸身。
打针都怕痛的小人儿,脖子那红得发紫的勒痕,她该有多恐惧啊!我压住心底的酸涩,擦掉女儿嘴边蛋挞渣柔声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