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潮阁白衣

听潮阁白衣

作者: 爱吃烩土豆的冰甲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听潮阁白衣》是爱吃烩土豆的冰甲的小内容精选:江南的雨总是来得突徐怀安斜倚在听潮阁九层的栏杆看着铅灰色的云层压过钱塘江风里带着潮湿的腥远处雷声隐像是有千军万马在云层后擂世该喝药老黄捧着黑陶药碗站在楼梯佝偻的身影被阁内万千烛火拉得老碗里褐色的药汁冒着热苦味隔着三丈远就钻进了鼻徐怀安皱了皱鼻青白的面色在烛光映照下更显病他今年二十有作为北凉王唯一的儿本该是鲜衣怒马的年却因先天不...

2025-04-13 11:07:04

江南的雨总是来得突然。徐怀安斜倚在听潮阁九层的栏杆上,

看着铅灰色的云层压过钱塘江面。风里带着潮湿的腥气,远处雷声隐隐,

像是有千军万马在云层后擂鼓。"世子,该喝药了。"老黄捧着黑陶药碗站在楼梯口,

佝偻的身影被阁内万千烛火拉得老长。碗里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

苦味隔着三丈远就钻进了鼻腔。徐怀安皱了皱鼻子,青白的面色在烛光映照下更显病态。

他今年二十有三,作为北凉王唯一的儿子,本该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却因先天不足,

成了临安城里有名的病秧子。"放着吧。"他摆摆手,目光仍盯着江面。

那里有一叶扁舟正逆流而上,船头立着个白衣人,在铅灰色的天幕下白得刺眼。

老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药碗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剑...剑..."老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栏杆,指节发白。徐怀安这才注意到,

那叶小舟所过之处,江水分开如裂帛,竟没有半朵浪花溅上船头。白衣人负手而立,

腰间悬着一柄三尺青锋,剑鞘上缠着褪色的红绳。"是李..."老黄的话没说完,

阁顶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不是被风吹响的那种摇曳,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抓住,

疯狂地左右甩动,发出刺耳的嗡鸣。徐怀安只觉得耳膜生疼,下一刻,

白衣人已站在阁外的飞檐上。雨丝在距离他身体三寸处自动滑开,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面容普通,唯独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是把满天雷霆都装在了瞳孔里。

"徐骁的儿子?"白衣人开口,声音不大,却在铜铃的嗡鸣中清晰可闻。

徐怀安下意识站直了身子。父亲徐骁是当朝北凉王,统领三十万铁骑坐镇西北,

在离阳王朝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但眼前这人直呼其名,

语气平常得像在问"张家的孩子"。"正是。"他拱手行礼,

袖中左手已悄悄按在腰间软剑的机簧上。听潮阁是徐家禁地,阁中藏着天下第三的武库,

平日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白衣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

"倒是比你爹有礼貌。"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这个给你。"竹简划破雨幕飞来,

徐怀安刚要伸手去接,老黄却一个箭步挡在他身前。老人枯瘦的手掌在接触到竹简的瞬间,

袖口突然炸裂,露出布满老茧的手臂。竹简去势不减,老黄连退七步,后背重重撞在书架上,

嘴角渗出血丝。"老黄!"徐怀安扶住老人,

触手却是一片滚烫——老黄的右臂衣袖已经焦黑,像是被烈火灼烧过。

白衣人依旧站在飞檐上,雨水在他周身形成一圈朦胧的光晕。"《太白剑经》上半部,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能练成多少,看你的造化。"徐怀安瞳孔骤缩。

二十年前武帝城一战,剑神李淳罡正是用这招"一剑仙人跪"败尽天下高手。

后来随着李淳罡失踪,《太白剑经》也成了江湖传说。如今这失传已久的剑道至宝,

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自己手里?"为什么给我?"他抬头问道,却发现飞檐上已空无一人。

只有江心处传来一声长啸,那叶扁舟正顺流而下,白衣人站在船头,衣袂翻飞如展翅白鹤。

老黄挣扎着爬起来,抹去嘴角血迹:"世子,快收好这竹简。方才那一掷暗含剑意,

老奴拼着十年功力才化解了七分。"他望着远去的白影,浑浊的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江湖要乱了..."徐怀安展开竹简,泛黄的竹片上刻着蝇头小楷,开头十二字墨迹尤新,

像是刚添上去的:"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雨势渐急,铜铃还在嗡鸣。

阁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数十名黑甲侍卫持刀冲上楼来,为首的校尉满脸惊惶:"世子!

王爷八百里加急,北莽大军异动,要您即刻启程回凉州!"徐怀安合上竹简,

指尖触到末尾处一道浅浅的刻痕——那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微缩的山水图,

群山之间隐约可见一座城池轮廓。

他心头猛地一跳:这分明是前朝玉玺上的"受命于天"四字中的"天"字笔画!

老黄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咳出的血里带着黑色冰碴。"寒毒又发作了?

"徐怀安连忙扶住老人,却见老黄死死盯着竹简,

嘴唇颤抖:"世子...这剑经不能练...那上面有..."话音未落,

窗外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听潮阁对面屋檐上蹲着的黑影。那是个穿蓑衣的侏儒,

正用匕首削着一节竹笛。见徐怀安望来,侏儒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影子!

"老黄暴喝一声,袖中飞出三枚铜钱,成品字形射向侏儒。这是北莽派来的死士,

专杀各派年轻才俊。铜钱穿透雨幕,却在距离侏儒三尺处突然悬停,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壁。

侏儒不慌不忙地削完最后一刀,将竹笛凑到嘴边。没有声音发出,

但徐怀安怀中的竹简突然变得滚烫,烫得他胸口皮肤滋滋作响。更可怕的是,

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不是被点穴的那种僵硬,而是仿佛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成了琥珀,

而他是被困在其中的虫子。老黄怒吼着扑向窗口,身体在半空中却诡异地扭曲起来,

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捏住的泥人。侍卫们保持着冲锋的姿势定格在原地,

连飞溅的雨滴都悬在了空中。侏儒的笛子终于发出了声音。

那是一种介于婴儿啼哭和金属摩擦之间的高频震颤,徐怀安耳鼻开始渗血。

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时,怀中的竹简突然爆发出一阵清越的剑鸣。

"铮——"一道青光自竹简中冲天而起,阁顶的瓦片轰然炸裂。

徐怀安恍惚看见青光中浮现一个虚影,是个负手而立的青衫客,只轻轻说了句:"聒噪。

"侏儒的笛声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笛寸寸碎裂,

接着是手臂、肩膀、躯干...就像被无数把看不见的剑凌迟,整个人在雨中化为一蓬血雾。

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老黄摔在地上大口喘息。徐怀安跪倒在窗前,

手中的竹简已经恢复了常温,只有那十二个字依然亮着微光:"天不生我李淳罡,

剑道万古如长夜。"远处江面上,白衣人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听潮阁方向。

他腰间长剑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亮了半江烟雨。"有点意思。"白衣人轻笑,

脚下扁舟突然加速,转眼消失在雨幕深处。第二章:青衫磊落险峰行雨停时,天已微亮。

徐怀安站在听潮阁的废墟前,指尖摩挲着那卷《太白剑经》。昨夜一战,阁顶被剑气掀翻,

瓦砾散落一地,而那道青光中的虚影,却再未出现。"世子,该启程了。

"老黄牵来一匹黑马,马鞍旁挂着两壶酒,一柄刀。徐怀安点头,翻身上马。临行前,

他回头望了一眼听潮阁——这座号称"天下第三"的武库,如今只剩半壁残垣。"老黄,

你说那人……真是李淳罡?"老黄咳嗽两声,摇头道:"剑神二十年前便已销声匿迹,

若他还活着,江湖上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可那剑意……""世子,"老黄打断他,

压低声音,"江湖上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徐怀安不再多言,只是攥紧了竹简。

——三日后,龙虎山脚。山路崎岖,雾气弥漫。徐怀安一行人在山脚歇脚时,

遇见了几个江湖客。"听说了吗?北凉世子得了《太白剑经》,现在全天下都在找他!

""呵,一个病秧子,也配练剑神的功夫?""嘘,小声点,听说昨夜听潮阁被一剑劈开,

连北莽的影子都死得不明不白……"徐怀安低头喝酒,不动声色。老黄却忽然放下酒碗,

低声道:"世子,有人跟着我们。"徐怀安抬眼,只见茶棚外的树影里,站着一个青衫人。

那人腰间悬剑,斗笠遮面,看不清面容,但周身气息凝练,显然是个高手。"朋友,有事?

"徐怀安开口。青衫人没说话,只是缓缓拔剑。剑出鞘的刹那,茶棚里的烛火齐齐熄灭。

"铮——"一道寒光直逼徐怀安咽喉!老黄暴喝一声,袖中铜钱激射而出,

却被剑气绞成齑粉。徐怀安瞳孔骤缩,本能地摸向腰间软剑,

却见青衫人的剑锋在距离他咽喉三寸处骤然停住。"就这点本事,

也敢带着《太白剑经》招摇过市?"青衫人冷笑一声,收剑入鞘。

徐怀安这才看清他的脸——剑眉星目,轮廓如刀削,一双眸子冷得像是千年寒潭。"你是谁?

""温不胜。"青衫人淡淡道,"一个路过的游侠儿。"——夜,破庙。篝火噼啪作响,

温不胜坐在火堆旁,擦拭着长剑。"你为何救我?"徐怀安问。"救你?"温不胜嗤笑,

"我只是想看看,能让北莽影子都折戟的《太白剑经》,到底有什么名堂。

"徐怀安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竹简。"你若要,拿去便是。"温不胜扫了一眼,

忽然皱眉:"这竹简……被人动过手脚。""什么?""你看这里。

"温不胜指向竹简末尾的刻痕,"这不是普通的剑谱,而是一幅地图。

"徐怀安一怔:"地图?""前朝玉玺的藏匿之处。"温不胜冷笑,

"难怪北莽和离阳皇室都在找你。"话音未落,庙外忽然传来一声长啸。

"轰——"破庙的屋顶被一股巨力掀翻,月光倾泻而下,照出一个黑袍人影。那人凌空而立,

袖袍鼓荡,周身黑雾缭绕,宛如魔神降世。"拓跋春隼!"老黄脸色骤变。北莽魔头,

指玄境巅峰!温不胜握紧长剑,低声道:"徐怀安,待会儿我拖住他,你带着竹简先走。

""不行!""闭嘴!"温不胜厉喝,"你若死了,这剑经就真成北莽的了!

"拓跋春隼狞笑一声,抬手一挥,黑雾化作万千毒蛇,朝众人扑来!温不胜纵身跃起,

剑光如瀑,硬生生劈开黑雾。"走!"徐怀安咬牙,翻身上马。可就在此时,

怀中的竹简突然剧烈震颤,一股磅礴剑意冲天而起!"这是……"他低头,

只见竹简上的十二个字——"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正绽放出刺目青光!

下一瞬,徐怀安只觉得体内气机疯狂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未完待续第三章:剑气冲霄徐怀安只觉得一股磅礴气机自丹田炸开,

四肢百骸如被烈火灼烧,又似万剑穿身。他闷哼一声,险些从马背上栽下,

手中的竹简却像是生了根,死死黏在掌心。"世子!"老黄惊呼,却见徐怀安周身青光暴涨,

一道剑气自天灵盖冲天而起,直破云霄!拓跋春隼原本狞笑的面容骤然凝固。

"剑……剑开天门?"他猛地后退,黑袍鼓荡,黑雾凝成一面巨盾挡在身前。

可那道剑气却如入无人之境,轻易撕裂黑雾,直逼他眉心!"噗——"鲜血飞溅!

拓跋春隼的左臂齐肩而断,黑袍染血,踉跄后退。他死死盯着徐怀安,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李淳罡的剑意……怎么会在你身上?!"徐怀安却已听不见他的声音。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眼前浮现无数破碎的画面——青衫剑客踏江而行,

一剑劈开千丈瀑布;白衣女子立于城头,素手抚琴,琴音震碎三千铁甲;黑袍帝王手持玉玺,

仰天大笑:"这天下,终究是我拓跋氏的!"最后,所有画面归于一点——一座孤峰,

峰顶插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那是……武帝城?"徐怀安喃喃自语,却在这时,

体内翻涌的气机骤然失控!"噗——"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

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世子!"老黄和温不胜同时冲上前去。

温不胜一把扣住徐怀安的手腕,脸色骤变:"气机暴走,经脉逆乱!再这样下去,

他必死无疑!""怎么办?"老黄急道。温不胜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枚赤红丹药,

塞进徐怀安口中:"这是‘九转还魂丹’,能暂时稳住他的气机,但最多撑三天!""三天?

"老黄面色惨白,"从这里到凉州,至少七日路程!""凉州救不了他。"温不胜沉声道,

"只有一个地方能救。""哪里?""药王谷。"——两日后,药王谷外。徐怀安意识模糊,

只觉得被人背着,一路颠簸。耳畔风声呼啸,隐约能听见老黄和温不胜的对话。

"药王谷规矩古怪,谷主姜白石脾气更是乖戾,他若不肯救人怎么办?""那就抢。

"温不胜冷笑,"反正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得罪他们了。

"老黄苦笑:"你可真敢说……"正说着,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清喝:"站住!

"徐怀安勉强抬眼,只见谷口站着一名少女,约莫十七八岁,一袭绿裙,杏眼樱唇,

腰间悬着一柄短剑,剑鞘上刻着"悬壶济世"四字。"药王谷不接外客,请回吧。

"少女冷声道。温不胜嗤笑:"小丫头片子,叫姜白石出来说话。

"少女柳眉一竖:"你敢直呼谷主名讳?""怎么,名字取了不就是让人叫的?

"温不胜不耐烦道,"再废话,信不信我拆了你们药王谷的招牌?

""你——"少女气得俏脸通红,正要拔剑,谷内却忽然传来一声叹息。"温不胜,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无赖。"一名白发老者缓步走出,手持药锄,面容慈和,

唯独一双眼睛锐利如鹰。"姜谷主!"老黄连忙拱手,"我家世子危在旦夕,还请施以援手!

"姜白石扫了一眼徐怀安,淡淡道:"北凉世子?""是。""不救。

"老黄脸色大变:"为何?""北凉王徐骁当年欠我一条命,至今未还。"姜白石冷笑,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温不胜"啧"了一声,忽然咧嘴一笑:"姜老头,你若不救,

我就把你偷看峨眉派掌门洗澡的事说出去。"姜白石勃然大怒:"放屁!

老夫何时做过这等龌龊事?""三十年前,峨眉金顶,你躲在——""住口!

"姜白石气得胡子乱颤,狠狠瞪了温不胜一眼,最终咬牙道,"罢了!抬进来!"老黄大喜,

连忙背起徐怀安跟上。那绿裙少女却拦在温不胜面前,冷哼道:"你这人,满嘴胡言,

谷主怎么可能……"温不胜忽然凑近她耳边,低笑:"小丫头,你腰间挂的是‘青囊剑’吧?

姜白石的独女,姜泥?"少女——姜泥猛地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怎么知道?""猜的。

"温不胜耸肩,随即大步走进谷中,留下一句,"对了,你爹偷看峨眉掌门洗澡是真的,

我亲眼所见。""你——无耻!"姜泥气得跺脚,却在这时,

她忽然瞥见昏迷中的徐怀安手中紧握的竹简。竹简缝隙间,隐约透出一行字——"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姜泥瞳孔骤缩。"这是……前朝玉玺的印文?

"未完待续第四章:药王谷秘闻药王谷内,雾气氤氲。

姜白石将徐怀安安置在一张寒玉床上,指尖在他腕脉上一搭,眉头顿时皱起。"剑气入体,

经脉逆行,这小子居然还没死?"老黄急道:"姜谷主,可有解法?"姜白石沉吟片刻,

忽然看向徐怀安手中的竹简:"《太白剑经》……难怪。"他伸手欲取,

竹简却突然青光大盛,一股凌厉剑意迸发,逼得姜白石连退三步!"好霸道的剑意!

"姜白石眼中精光闪烁,"李淳罡的传承,果然不是谁都能碰的。"温不胜抱臂而立,

懒洋洋道:"老头,别打歪主意了,赶紧救人。"姜白石冷哼一声,

转头对姜泥道:"去取‘九死还魂草’来。"姜泥一怔:"爹,那可是镇谷之宝!

""让你去就去!"姜泥咬了咬唇,转身离去。不多时,她捧着一个玉盒回来,

盒中躺着一株通体血红的草药,叶脉如血管般清晰可见。姜白石取出一片叶子,碾碎成汁,

滴入徐怀安口中。"九死还魂草能暂时压制剑气,但若要根治,需以‘洗髓丹’重塑经脉。

"姜白石沉声道,"炼制此丹需三味主药——龙涎香、千年雪莲,以及……"他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看向竹简:"《太白剑经》中的一缕剑意。"温不胜挑眉:"你想用剑意炼丹?

""不错。"姜白石点头,"剑意至刚至阳,恰可中和‘九死还魂草’的阴寒之毒。

"老黄犹豫道:"可这剑经是世子拼命护下的……""不给他。"众人一愣,转头看向门口。

姜泥站在那里,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医书,眸光清冷:"除非他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温不胜饶有兴趣地问。姜泥直视昏迷中的徐怀安,

一字一顿:"带我离开药王谷。"——夜,药庐。徐怀安缓缓睁眼,

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竹屋内,窗外月色如水。"醒了?"温不胜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他正擦拭着长剑,头也不抬:"你昏迷了三天,再晚半日,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徐怀安撑起身子,只觉体内气机平稳了许多,但丹田处仍有一道剑气盘旋,隐隐作痛。

"这是哪?""药王谷。"温不胜收剑入鞘,

"姜老头用‘九死还魂草’暂时压住了你体内的剑气,但要彻底解决,还需‘洗髓丹’。

"徐怀安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竹简呢?""在这。"姜泥推门而入,

手中捧着《太白剑经》,眸光复杂:"你想要它,就得带我走。"徐怀安一怔:"为什么?

"姜泥沉默片刻,忽然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金色印记——那是一个古朴的"楚"字,

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西楚皇室印记?"温不胜猛地站起,"你是——""亡国公主,

楚轻舞。"姜泥轻声道,"二十年前西楚灭国,我被姜白石所救,隐姓埋名至今。

"她看向徐怀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太白剑经》上的地图,指向的是西楚玉玺。

有了它,我才能复国。"徐怀安与她对视,忽然笑了:"所以,你想跟我合作?

""各取所需。"姜泥冷静道,"你祛除剑气,我拿回玉玺。

"温不胜吹了声口哨:"有意思。"徐怀安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咻——"一支羽箭破窗而入,直取姜泥咽喉!温不胜剑光一闪,劈落箭矢,

厉喝:"有埋伏!"姜白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惊怒:"离阳皇室的‘影卫’!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黑暗中,数十道黑影从山谷四周涌出,刀光森冷。

为首之人冷笑道:"奉陛下之命,取西楚余孽首级!"姜泥脸色煞白,

徐怀安却突然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怕。"他翻身下床,抓起桌上的竹简,

青光骤然大盛!

"既然你们送上门来……"徐怀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试试这《太白剑经》的威力!

"未完待续第五章:剑气纵横箭雨破空而来,徐怀安却站在原地未动。

他手中的竹简青光暴涨,一缕剑气自体内迸发,在周身形成一道无形屏障。

箭矢撞上屏障的瞬间,竟如撞上铜墙铁壁,纷纷折断落地!"剑气护体?

"影卫首领瞳孔骤缩,"不可能!他才多大年纪,怎会有如此修为?

"温不胜大笑:"你们离阳的狗,也配揣测剑神传承?"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长剑如龙,

直取影卫首领咽喉!影卫首领暴退,同时厉喝:"结阵!"数十名影卫瞬间变换阵型,

刀光交织成网,将温不胜困在其中。"雕虫小技。"温不胜冷笑,剑势一变,

竟在刀网中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另一边,姜白石护着姜泥退至药庐内,老黄则守在门口,

袖中铜钱如雨,逼退数名影卫。"世子,不可久战!"老黄高喊,"剑气未稳,

强行催动恐伤根基!"徐怀安却充耳不闻。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剑意之中。

竹简上的文字如活物般游动,化作一道道剑招在他脑海中演练——一剑开天门!两袖藏青蛇!

剑气滚龙壁!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指尖凝聚出一道三寸长的青色剑芒。"斩。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仿佛蕴含天地之威。青色剑芒脱手而出,迎风便涨,

眨眼间化作一道十丈长的惊天剑气,横扫全场!"轰——"大地震颤,草木摧折。

剑气所过之处,影卫的刀网如纸糊般破碎,数十名黑衣人连惨叫都未发出,

便被剑气绞成血雾!影卫首领肝胆俱裂,转身就逃,却被温不胜一剑穿心。"跑什么?

"温不胜拔剑,甩去血珠,"不是要取公主首级吗?"场中一片死寂。

姜泥呆呆地看着徐怀安,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你……"她声音微颤,

"你真的只是北凉世子?"徐怀安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道青色剑芒已然消散,

但体内却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太白剑经》的剑意,

与他自身的血脉产生了共鸣。"世子!"老黄冲上前,满脸担忧,"你感觉如何?

"徐怀安深吸一口气:"无碍。"他转向姜白石,拱手道:"多谢谷主救命之恩。

"姜白石神色复杂:"不必谢我。你体内的剑气只是暂时压制,若不尽快炼制‘洗髓丹’,

三日之后,剑气反噬,神仙难救。""洗髓丹需要什么?"徐怀安问。姜白石看了姜泥一眼,

缓缓道:"龙涎香在东海武帝城,千年雪莲生长在北莽雪山之巅,

至于最后一味药引……"他指了指竹简:"需要你自愿剥离一缕剑意。

"徐怀安毫不犹豫:"可以。"姜泥咬了咬唇:"我跟你一起去。"温不胜挑眉:"小公主,

这可不是游山玩水。""我知道。"姜泥坚定道,"玉玺在武帝城,我必须去。

"徐怀安与她对视片刻,点头:"好。"——翌日清晨,四人离开药王谷。姜白石站在谷口,

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江湖要乱了……"远处,徐怀安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

天边朝阳初升,霞光如血。未完待续第六章:东海潮生五日后,东海之滨。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细沙拍打在脸上,徐怀安勒马驻足,

眯眼望向远处那座矗立在怒涛中的黑色城池——武帝城。二十年前,

剑神李淳罡在此一剑破甲两千六,从此江湖再无陆地神仙。"龙涎香在城主府。

"温不胜灌了口酒,抹嘴道,"现任城主王仙芝闭关十年未出,如今管事的是他大弟子,

曹长卿。""曹长卿?"姜泥脸色微变,"西楚旧臣,琴棋书画四绝的那位?""正是。

"温不胜咧嘴一笑,"小公主,你家的老臣子,待会儿可别哭鼻子。"姜泥狠狠瞪他一眼,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剑。徐怀安忽然按住剑柄:"有人来了。

"海雾中缓缓驶来一艘乌篷船,船头立着个蓑衣人,斗笠压得极低。"几位可是要进城?

"声音沙哑如铁锈摩擦。老黄上前一步:"船家,多少银钱?"蓑衣人抬头,

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不要钱,要命。"话音未落,海面突然炸开!

十余名黑衣刀客破水而出,刀光织成死亡之网,当头罩下!"水鬼!"温不胜长剑出鞘,

剑气横扫,三名刀客咽喉飙血坠海。徐怀安却纹丝未动。在刀网及身的刹那,

他怀中竹简青光微闪,一道无形剑气自指尖迸发,精准点中最前方刀客的眉心。"噗!

"血花绽放的瞬间,其余刀客如遭雷击,纷纷捂头惨叫——那道剑气竟在斩杀一人后,

分化十余缕,钻入每个袭击者的眉心!"剑气化丝?"蓑衣人骇然暴退,

"你是李——"话未说完,一柄短剑已抵住他后心。姜泥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

冷声道:"谁派你来的?"蓑衣人狞笑,突然咬破舌尖。温不胜疾呼:"小心!

""轰——"蓑衣人身体骤然膨胀,血肉骨骼如烟花般炸开!徐怀安箭步上前,

揽住姜泥急退,同时剑气成壁,将漫天血雾挡在三尺之外。血雾触及沙地,

竟腐蚀出无数孔洞,滋滋作响。"化血魔功。"老黄面色凝重,"北莽死士的手段。

"温不胜踢了踢残留的蓑衣,露出一块青铜腰牌,上刻"影"字。"有意思。

"他吹了个口哨,"离阳的影卫,用着北莽的功夫。"徐怀安望向武帝城,

黑眸深沉如海:"进城。"——武帝城内,茶楼。"曹长卿每月初一会在听潮台抚琴。

"茶博士压低声音,"不过最近城里不太平,据说王城主闭关处有异动,

昨夜更是剑鸣百里..."话未说完,整座茶楼突然一震!远处城主府方向,

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云层被撕开巨大裂口,隐约可见白光中有人影踏空而行。

满城剑器同时嗡鸣,包括徐怀安怀中的竹简。"王仙芝出关了?"温不胜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徐怀安却盯着那道白光,体内剑气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那白光中的人影,

竟与他梦中见过的青衫剑客,一模一样!姜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看那边!

"城主府高墙上,一名儒雅文士负手而立,正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四目相对的瞬间,

文士袖中飞出一物,流星般划过半空,稳稳落在徐怀安桌前。一卷琴谱。

封面三个古篆:《广陵散》。温不胜翻开琴谱,夹页中露出一角地图,

标注着"龙涎香"三字。"曹长卿这是..."老黄疑惑。"请君入瓮。"徐怀安合上琴谱,

目光落在最后一页的小字上:"今夜子时,剑阁相候。公主安危,系于一念。

"姜泥指尖颤抖,琴谱背面赫然印着西楚王室的火漆印记!窗外,白光渐散,

而城主府深处传来一声悠长剑吟,如龙啸九天。未完待续第八章:千剑悬城万剑齐鸣,

如龙吟九霄。徐怀安抱着姜泥冲天而起,脚下踏着无数剑器组成的剑河。

老黄与温不胜紧随其后,三人所过之处,玄甲军如割麦般倒下。"拦住他们!

"金弓将领怒吼。数百支破罡箭呼啸而来,却在距离徐怀安三丈处被无形剑气搅碎。

姜泥伏在他肩头,虚弱道:"去...城东码头..."话音未落,

武帝城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长啸。"轰——"一道人影踏空而来,所过之处云层退散。

那人须发皆白,赤裸上身,胸前一道剑痕触目惊心。"王仙芝!"温不胜脸色剧变。

这位闭关十年的武帝城主,此刻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徐怀安:"李淳罡的剑意...是你!

"他凌空一拳轰出,拳风所过,数十柄飞剑瞬间化为齑粉!徐怀安挥袖抵挡,两股力量相撞,

整条剑河剧烈震荡。"世子接剑!"老黄突然抛来一物。那是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

正是从剑阁坠落的残剑。徐怀安握剑刹那,体内青色小剑与之共鸣,锈迹纷纷剥落,

露出雪亮剑身。"当年李淳罡以此剑败尽天下高手。"王仙芝狞笑,"今日王某倒要看看,

你能使出几分火候!"他双手合十,背后浮现一尊十丈高的金刚法相,巨掌如山岳压顶!

徐怀安不退反进,铁剑斜撩——"两袖青蛇!"两条青色剑气自袖中窜出,如蛟龙出海,

硬生生撕开金刚法相!王仙芝暴退百丈,胸前剑痕迸裂,鲜血淋漓。他却不怒反笑:"好!

好!这一剑有他七分神韵!"突然,一道琴音破空而来。曹长卿不知何时立于城头,

玉箫横吹,音波化作实质锁链,缠住王仙芝双足。"曹某拖住他,你们快走!

"徐怀安深深看了曹长卿一眼,转身御剑飞向城东。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打斗声,

整座武帝城都在震颤。——码头,破晓时分。一艘乌篷船静静停泊,

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渔夫。"上船。"渔夫声音沙哑,"龙涎香在舱底。

"温不胜剑指渔夫:"你是谁?"渔夫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被火烧毁的脸:"西楚旧部,

南宫仆射。"姜泥挣扎着起身:"南宫叔叔...你还活着?"南宫仆射单膝跪地:"公主,

老臣找得您好苦。"他掀开甲板,露出个檀木匣子:"这是二十年前,

剑神留在东海的三滴龙涎。"匣子打开的瞬间,异香扑鼻。三滴金色液体悬浮其中,

内有龙形游动。徐怀安刚要接过,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海平面上,

五艘离阳水师战船正破浪而来,船头站着个紫袍道人,手持拂尘,仙风道骨。"龙虎山天师,

赵丹坪!"老黄倒吸凉气,"离阳朝廷竟连他都派出来了!"赵丹坪拂尘轻挥,

海面顿时掀起十丈巨浪!"徐世子,交出西楚余孽和《太白剑经》,可免一死。

"南宫仆射突然拔刀:"带公主先走!"他纵身跃向海浪,刀光如月,竟将巨浪一分为二!

温不胜拽着徐怀安上船:"别辜负他们!"乌篷船离岸的刹那,

徐怀安看到南宫仆射被五道雷法击中,血染长空;远处城头,

曹长卿的玉箫断成两截...姜泥死死抓着船帮,泪如雨下。徐怀安握紧铁剑,

体内青色小剑疯狂震颤。他忽然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龙涎香上——"以血为引,剑气为炉。

"三滴龙涎香突然融合,化作一团金色火焰。徐怀安将铁剑插入火中,

剑身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这是..."温不胜瞪大眼睛。"洗剑。

"徐怀安目光如铁,"李淳罡当年留下的后手。"金色火焰顺着剑身蔓延到他手臂,

却未造成灼伤,反而在皮肤上留下道道金纹。战船已逼近百丈,赵丹坪的拂尘化作千丈白绫,

缠向乌篷船。徐怀安举剑向天。霎时间风雷大作,云层中探出一只青色龙爪,

抓住白绫猛地一扯——"刺啦!"拂尘断裂,赵丹坪喷血坠海!

温不胜目瞪口呆:"这...这是...""剑气化形。"徐怀安收剑入鞘,金纹渐隐,

"去北莽。"乌篷船乘着突如其来的东风,如离弦之箭驶向远海。船尾,

姜泥望着渐远的武帝城,轻声道:"我们会回来的。"徐怀安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掌心,

那里有一道新生的剑痕,正与丹田青色小剑交相呼应。海天交界处,朝阳初升,霞光如血。

未完待续第九章:雪域佛国北风怒号,雪粒如刀。乌篷船在冰封的北海沿岸靠岸时,

船板已结满厚厚的冰凌。南宫仆射留下的海图显示,千年雪莲生长在雪狼山巅的摩诃寺内,

那里是北莽佛宗圣地。"翻过这座山就是北莽王庭。"温不胜搓着手呵气,

"秃驴们可不好说话。"姜泥裹紧狐裘,脸色仍有些苍白:"摩诃寺主持伽蓝大师,

是当年西楚的国师。"徐怀安望向雪山之巅。皑皑白雪中隐约可见金顶闪光,

悠扬梵唱随风飘来。他丹田内的青色小剑忽然颤动,似乎在预警什么。

老黄突然按住腰间铜钱:"有人跟踪。"雪地里突兀地出现一串脚印,却不见人影。

脚印绕着众人转了三圈,最终停在徐怀安面前。"北莽影卫?"温不胜剑已出鞘三寸。

脚印突然凹陷成字:剑神传人,伽蓝有请字迹未干,远处山脊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雪浪如潮水般涌下,转眼已到眼前!"雪崩!"众人急退,徐怀安却逆势而上。

铁剑出鞘的刹那,青色剑气如蛟龙入海,将雪浪劈成两半!雪幕分开处,

露出十八名红衣喇嘛。他们手持转经筒,诵经声凝成实质的金色符文,

在雪地上铺成一条光路。为首喇嘛合十行礼:"施主掌中剑,可是当年斩断天门的青蛇?

"徐怀安一怔。低头看剑,才发现剑脊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两条青色蛇纹。"带路。

"他收剑入鞘。——摩诃寺,大雄宝殿。千盏酥油灯照得金佛灿然。蒲团上坐着个枯瘦老僧,

眉心一点朱砂如血。"老衲等了你二十年。"伽蓝大师睁开眼,瞳孔竟是罕见的淡金色,

"李淳罡兵解前曾说,他的传人会来取雪莲。"姜泥突然上前:"国师还认得我吗?

"老僧凝视她片刻,忽然叹息:"公主长大了。"他从袖中取出个冰玉匣,"千年雪莲在此,

但施主需答应一事。"徐怀安按住剑柄:"讲。""带她走。"伽蓝指向姜泥,

"永远别回北莽。"殿外突然传来号角声。温不胜掀开经幡一看,

顿时骂了句粗口——山下密密麻麻全是黑甲骑兵,旌旗上绣着狰狞狼头。"拓跋菩萨的亲卫!

"老黄脸色大变,"北莽国师怎么和军方勾搭上了?

"伽蓝苦笑:"老衲也是刚刚知晓..."他话音戛然而止,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刀尖。

阴影中浮现一个戴青铜面具的将领,哑声道:"陛下有令,叛国者死。""大欢喜菩萨!

"温不胜剑光如虹,却被对方反手一掌逼退。伽蓝口吐鲜血,

却将冰玉匣死死按在徐怀安手中:"快走...地宫..."他袖中飞出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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