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纸谜题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我数着会议桌边摆放的八把椅子，椅背上的编号正在渗出汗珠。
第五次把衬衫领子扯松时，金属门终于发出"咔嗒"轻响。
"请按编号就坐。
"穿深灰色制服的女人像从墙里长出来似的，指甲盖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得人眼疼。
我盯着她胸前"监考员003"的银色铭牌，突然觉得这间二十平米的会议室像某种精密仪器。
"考试期间禁止离座，禁止交谈，禁止损坏考卷。
"她说话时嘴角纹丝不动，仿佛那张红唇是画上去的，"违反任何一条，自动出局。
"右手边的胖子已经开始发抖，汗珠顺着双层下巴滚进领口。
我数到第七个座位时，余光瞥见3号座位的女人正在转笔——那是支万宝龙钢笔，笔帽上的六角白星在她指间划出冷光。
"现在发放考卷。
"当A4纸落在面前时，我差点把保温杯打翻。
白得刺眼的纸面上，除了右上角印刷的"最终考核"四个宋体字，干净得像面镜子。
"考试时间三小时。
"监考员退到墙角的监控探头下，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两个小坑，"现在开始。
"胖子突然举起肉乎乎的手："老师，这上面......""第五次提醒，禁止交谈。
"监考员的睫毛在监控屏幕的蓝光里颤动，"违规者出局。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余光里，7号座的海归精英已经掏出钢笔，在纸上画了三个问号。
最诡异的当属2号座那个穿运动服的男生，他正盯着天花板角落的烟雾报警器发呆。
十分钟后，胖子突然跳起来冲向饮水机。
我看着他抖成筛子的背影，突然发现监考员的嘴角翘起0.5厘米——这个弧度我在人事总监脸上见过，上次公司裁员时。
"我要投诉！
"胖子举着一次性纸杯的手停在半空，杯底正在往下滴落透明胶状物，"你们往饮用水里掺胶水？
""第十二次提醒。
"监考员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禁止损坏考场物品。
"我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纹丝未动的纸杯，后颈突然发凉。
这时4号座传来窸窣声，那个扎马尾的姑娘正用纸巾擦拭额头，但纸巾上分明沾着淡黄色液体——她的粉底在融化。
突然"啪"的一声，3号座的钢笔掉在
第五次把衬衫领子扯松时，金属门终于发出"咔嗒"轻响。
"请按编号就坐。
"穿深灰色制服的女人像从墙里长出来似的，指甲盖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得人眼疼。
我盯着她胸前"监考员003"的银色铭牌，突然觉得这间二十平米的会议室像某种精密仪器。
"考试期间禁止离座，禁止交谈，禁止损坏考卷。
"她说话时嘴角纹丝不动，仿佛那张红唇是画上去的，"违反任何一条，自动出局。
"右手边的胖子已经开始发抖，汗珠顺着双层下巴滚进领口。
我数到第七个座位时，余光瞥见3号座位的女人正在转笔——那是支万宝龙钢笔，笔帽上的六角白星在她指间划出冷光。
"现在发放考卷。
"当A4纸落在面前时，我差点把保温杯打翻。
白得刺眼的纸面上，除了右上角印刷的"最终考核"四个宋体字，干净得像面镜子。
"考试时间三小时。
"监考员退到墙角的监控探头下，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两个小坑，"现在开始。
"胖子突然举起肉乎乎的手："老师，这上面......""第五次提醒，禁止交谈。
"监考员的睫毛在监控屏幕的蓝光里颤动，"违规者出局。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余光里，7号座的海归精英已经掏出钢笔，在纸上画了三个问号。
最诡异的当属2号座那个穿运动服的男生，他正盯着天花板角落的烟雾报警器发呆。
十分钟后，胖子突然跳起来冲向饮水机。
我看着他抖成筛子的背影，突然发现监考员的嘴角翘起0.5厘米——这个弧度我在人事总监脸上见过，上次公司裁员时。
"我要投诉！
"胖子举着一次性纸杯的手停在半空，杯底正在往下滴落透明胶状物，"你们往饮用水里掺胶水？
""第十二次提醒。
"监考员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禁止损坏考场物品。
"我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纹丝未动的纸杯，后颈突然发凉。
这时4号座传来窸窣声，那个扎马尾的姑娘正用纸巾擦拭额头，但纸巾上分明沾着淡黄色液体——她的粉底在融化。
突然"啪"的一声，3号座的钢笔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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