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杆子是哪里的方言

方也独自一人拿着不多的行李来到省府警院报到，之所以一个人过来倒不是显得有多自信自在，只是前日己经在父亲、表哥以及表叔（父亲的徒弟）的带领下提前打了前哨，至于省府这座城市对于方也其实也不算陌生，因为暑假里一首跟着表哥在省府干活挣钱呢。

这个暑假的大多数夜晚，方也会和表哥在他住的那座小楼楼顶观摩着记不清的女人沐浴了，尤其是晴空之夜，学习成绩拉垮倒是没伤到方也的视力，他的双眼虽不大却总是能看到一些他想看到的东西。

第一次在表哥的带领下打开楼顶的平台小门，当向上推开那扇门盖，映入眼帘的是硕大的星空，是美的！

站在楼顶俯瞰这个有限的城市的夜晚，一座座楼宇灯火辉煌，似乎省府就该如此，第一次对城市和省府有了首观的认知，和老家方家塘形成的对比是那么的具有冲击感，在老家能爬到的最高处大概就是村口那棵老槐杨树了，儿时能到的高度取决于你的胆识和抗摔能力。

二子快过来，这一声把我从美好拉入到现实，一种罪恶感扑面而来，眼前透着玻璃的是一个不知道年龄和相貌的女人正一丝不挂的站在那在淋着浴，如此的戏剧和荒诞，这一刻仿佛整个省府都在在浴头下，好像方也也是赤条条的站在星空下，世界渺小而安静，仿佛儿时放牛的时候，虽然方也对女人的乳房和生殖器并不陌生，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之前是通过书籍遐想和碟片观看），但通过这种方式窥探毕竟是第一次，那么的真实和近距离！

生活是操蛋的却又是美好的，就如高中时方也和那帮一起旷课的兄弟打球时总调侃的那句话：哪天不死人，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艹！

方也就是这样近乎荒诞的在那个暑假的的夜晚重复着一遍一遍的窥探这个城市和城市中的赤条条洗澡的女人，白天则跟着表哥穿梭在不同的工地干着油漆活，大部分时候的方也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干活，对抗夏天最好的方式就是尽量少穿衣服。

表哥是歪嘴排行老西，所以同乡都叫他西歪子，比方也大十多岁，读过高中，他这个年纪里算是有文化的了，从打工仔一步步成为小工头带着一帮和方也一样喜欢穿着大裤衩干活的劳力，方也最小但个子高，他们也不拿方也当小孩，方也内心似乎也觉得是个男人了，干活的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黄段子和调侃，也许是这段经历让方也后来对底层的劳力总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省府的快餐能赶上村里的宴席了，那个夏天是短暂而漫长的。

楼顶是属于方也和表哥的秘密，或许保安小哥也曾打开过那扇通往星空的门，那里有星空，也有不着一丝的女人洗澡。

夏天夜是漫长的也是孤独的，即便有表哥作伴。

大部分晴天我们是看到部分灯光熄灭就席地而睡了，会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天，西哥也有着属于他那个年代的热火青春，高中时也曾爱过同班的某个女孩，应该很深刻，因为我观察到每每说到这里他就会有片刻的沉默，似乎时间停止了，而他却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