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卡尔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比记忆中要纤细许多。
脖子上的十字架还在，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却是自己来庄园的主要原因，一是为了母亲，二就是因为这个十字架和一封有待送出信。
床单上残留着阳光烘烤过的温暖气息，混合着一丝淡淡的黄玫瑰香——那是母亲最爱的味道。
"这不可能..."卡尔喃喃自语，手指紧紧攥住被单。
这个气味，他己经十年没有闻到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所有的床单被罩都被换成了冷冰冰的纯棉制品，那种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布料。
他环顾西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这是他的旧卧室，墙上的海报、书桌上的课本、窗外的橡树——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橡树还没有被雷劈中，枝繁叶茂地在春风中摇曳。
"我一定是在做梦。
"卡尔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真实得令人心惊。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探头进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像是两颗明亮的琥珀。
"哥哥，你没事吧？
"男孩歪着头问道，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
卡尔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是...小时候的自己？
伊索·奈哲尔，他的弟弟，或者说，十年前的他自己？
"小奈哲尔？
"卡尔试探性地叫出这个名字，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
男孩——奈哲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是的，哥哥，你没有家了吗？
"卡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老天，他小时候说话这么毒的吗？
但看着对方天真无邪的表情，显然这句话里没有任何恶意，只是首白地表达关心。
"我...暂时没有地方去。
"卡尔谨慎地回答，不确定在这个"梦境"或"幻觉"中该如何自处。
小奈哲尔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蹦跳着跑到床边，小手抓住卡尔的衣袖："没事的，哥哥，你跟我和妈妈一起住吧！
我们家可大了，我的房间还有一张小床！
""妈妈？
"这个词从卡尔口中滑出时，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母亲在他八岁那年去世，从此他的世界失去了所有色彩。
"嗯嗯！
"小奈哲尔用力点头，卷发随着动作上下跳动，"妈妈可温柔了。
"卡尔感到一阵眩晕，他必须扶住床头柜才能稳住身体。
如果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如果是幻觉，他愿意永远沉浸其中。
"我...能见见她吗？
"卡尔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个错误的举动就会打破这个脆弱的幻境。
"当然啦！
"小奈哲尔兴奋地拉起他的手，"妈妈在厨房做午餐呢！
"被那只温暖的小手牵着，卡尔恍惚地跟着小奈哲尔穿过走廊。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真实却又无比清晰。
走廊墙上的照片——小奈哲尔的幼儿园毕业照、全家去海边的合影、母亲抱着刚出生的小奈哲尔...每一张都刺痛着卡尔的心脏。
厨房里飘来炖肉的香气，混合着新鲜面包的甜香。
一个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在灶台前忙碌。
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边，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妈妈！
"小奈哲尔松开卡尔的手，跑过去抱住女人的腿，"我把哥哥带过来啦！
"女人转过身来，卡尔的视线瞬间模糊了。
他的母亲，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嘴角带着熟悉的微笑，眼角有几道细纹，却更添慈爱。
她穿着那件淡灰色的围裙。
"你好啊，孩子。
"母亲的声音像一阵春风拂过卡尔的心头，"奈哲尔告诉我你需要个住处？
"卡尔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眼眶灼热，视线完全被泪水模糊。
十年了，他己经十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十年没有看到这张脸。
"哎呀，怎么哭了？
"母亲惊讶地走近，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拭去泪水，"没事的，孩子，在这里你很安全。
"那只手的温度，那种触碰的方式——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无限的爱意——让卡尔再也控制不住。
他跪倒在地，将脸埋在母亲的围裙里，无声地抽泣。
围裙上有面粉和肉桂粉的味道，是母亲特有的气息。
小奈哲尔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妈妈，哥哥为什么哭啊？
""有时候大人也会难过，宝贝。
"母亲温柔地说，一只手抚摸着卡尔的头发，就像他小时候做噩梦时那样，"让他哭一会儿就好了。
"卡尔努力控制住情绪，抬起头时，母亲正关切地看着他。
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里盛满了同情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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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十字架还在，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却是自己来庄园的主要原因，一是为了母亲，二就是因为这个十字架和一封有待送出信。
床单上残留着阳光烘烤过的温暖气息，混合着一丝淡淡的黄玫瑰香——那是母亲最爱的味道。
"这不可能..."卡尔喃喃自语，手指紧紧攥住被单。
这个气味，他己经十年没有闻到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所有的床单被罩都被换成了冷冰冰的纯棉制品，那种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布料。
他环顾西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这是他的旧卧室，墙上的海报、书桌上的课本、窗外的橡树——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橡树还没有被雷劈中，枝繁叶茂地在春风中摇曳。
"我一定是在做梦。
"卡尔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真实得令人心惊。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探头进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像是两颗明亮的琥珀。
"哥哥，你没事吧？
"男孩歪着头问道，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
卡尔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是...小时候的自己？
伊索·奈哲尔，他的弟弟，或者说，十年前的他自己？
"小奈哲尔？
"卡尔试探性地叫出这个名字，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
男孩——奈哲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是的，哥哥，你没有家了吗？
"卡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老天，他小时候说话这么毒的吗？
但看着对方天真无邪的表情，显然这句话里没有任何恶意，只是首白地表达关心。
"我...暂时没有地方去。
"卡尔谨慎地回答，不确定在这个"梦境"或"幻觉"中该如何自处。
小奈哲尔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蹦跳着跑到床边，小手抓住卡尔的衣袖："没事的，哥哥，你跟我和妈妈一起住吧！
我们家可大了，我的房间还有一张小床！
""妈妈？
"这个词从卡尔口中滑出时，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母亲在他八岁那年去世，从此他的世界失去了所有色彩。
"嗯嗯！
"小奈哲尔用力点头，卷发随着动作上下跳动，"妈妈可温柔了。
"卡尔感到一阵眩晕，他必须扶住床头柜才能稳住身体。
如果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如果是幻觉，他愿意永远沉浸其中。
"我...能见见她吗？
"卡尔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个错误的举动就会打破这个脆弱的幻境。
"当然啦！
"小奈哲尔兴奋地拉起他的手，"妈妈在厨房做午餐呢！
"被那只温暖的小手牵着，卡尔恍惚地跟着小奈哲尔穿过走廊。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真实却又无比清晰。
走廊墙上的照片——小奈哲尔的幼儿园毕业照、全家去海边的合影、母亲抱着刚出生的小奈哲尔...每一张都刺痛着卡尔的心脏。
厨房里飘来炖肉的香气，混合着新鲜面包的甜香。
一个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在灶台前忙碌。
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边，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妈妈！
"小奈哲尔松开卡尔的手，跑过去抱住女人的腿，"我把哥哥带过来啦！
"女人转过身来，卡尔的视线瞬间模糊了。
他的母亲，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嘴角带着熟悉的微笑，眼角有几道细纹，却更添慈爱。
她穿着那件淡灰色的围裙。
"你好啊，孩子。
"母亲的声音像一阵春风拂过卡尔的心头，"奈哲尔告诉我你需要个住处？
"卡尔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眼眶灼热，视线完全被泪水模糊。
十年了，他己经十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十年没有看到这张脸。
"哎呀，怎么哭了？
"母亲惊讶地走近，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拭去泪水，"没事的，孩子，在这里你很安全。
"那只手的温度，那种触碰的方式——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无限的爱意——让卡尔再也控制不住。
他跪倒在地，将脸埋在母亲的围裙里，无声地抽泣。
围裙上有面粉和肉桂粉的味道，是母亲特有的气息。
小奈哲尔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妈妈，哥哥为什么哭啊？
""有时候大人也会难过，宝贝。
"母亲温柔地说，一只手抚摸着卡尔的头发，就像他小时候做噩梦时那样，"让他哭一会儿就好了。
"卡尔努力控制住情绪，抬起头时，母亲正关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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