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重逢的悸动宁微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酸涩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办公室的灯光在深夜显得格外刺眼,窗外的城市已经沉入一片灯海,
而她的方案还差最后一部分没有完成。
"林氏集团新品发布会创意方案"几个大字在屏幕上闪烁,仿佛在嘲笑她的疲惫。
这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作为创意总监,她必须亲自操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苏梦"的名字。宁微揉了揉太阳穴,按下接听键。"微微,你还在加班?
"苏梦的声音充满活力,与宁微的疲惫形成鲜明对比。"嗯,还有一点就完成了。
"宁微的声音有些沙哑。"都十一点了!出来放松一下,我在'琥珀'等你。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宁微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五年前的今天,她和程远分手了。
"我...""别告诉我你要工作到忘记这个'解脱日',"苏梦打断她,"五年了,
该走出来了。快来,我点了你最喜欢的莫吉托。"挂断电话,
宁微盯着手机屏保——一片空白。就像她和程远分手后的生活,看似完整,实则空洞。
她保存了文件,收拾好东西,决定给自己一个短暂的逃离。
"琥珀"是城市最高级的酒吧之一,宁微很少来这种地方,但苏梦是这里的常客。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昏暗的灯光和爵士乐立刻包围了她。"这里!"苏梦在角落的卡座挥手。
她身边已经坐了几个朋友,都是宁微认识的。宁微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走过去,
刚坐下就被塞了一杯酒。"庆祝我们微微摆脱渣男五周年!"苏梦举杯,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宁微抿了一口酒,冰凉的口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她环顾四周,
突然在吧台方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心跳瞬间加速。那个挺拔的背影,
微微低头时颈部的弧度,还有那件深蓝色西装——五年来她只在梦中见过的样子。
"苏梦..."宁微声音颤抖,"那是...程远吗?"苏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表情变得复杂。"呃...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他上个月回国了,现在是星辰投资的副总裁。
"宁微感到一阵眩晕。五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
但此刻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提醒她——那些记忆从未真正消失。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
那个背影转过身来。时间在那一刻静止。程远的目光穿过嘈杂的人群,准确地锁定了她。
他的表情从惊讶到复杂,最后归于平静。他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朝宁微走来。
"好久不见。"程远站在她面前,声音比记忆中更加沉稳。宁微的手指紧紧握住酒杯,
指节发白。"好久不见。"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听说你在'云端'做创意总监?做得不错。"程远的语气像是普通老友寒暄。"你也是,
副总裁。"宁微勉强笑了笑,"恭喜。"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周围的谈话声似乎都远去。
"程总,周董的电话。"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走过来,递给程远手机,
同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宁微。程远点点头,"失陪一下。"他转身离去,
那个女子——大概是他的助理——紧跟其后,临走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宁微一眼。"天啊,
他更帅了,"苏梦凑过来小声说,"不过那个女助理看你的眼神真可怕。"宁微没有回答,
她的目光落在程远刚才站的位置——地上有一支钢笔。她弯腰捡起来,心跳再次加速。
那是她五年前送给程远的生日礼物,一支限量版的万宝龙,笔帽上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他还在用这支笔。---2 第二章:商业与情感的交织宁微转动着手中的钢笔,
笔身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珍珠光泽。昨晚回来后,她几乎整夜未眠,
脑海中全是程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那支意外发现的钢笔。"宁总监,
赵总让你立刻去会议室。"助理小张探头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宁微将钢笔小心地放进抽屉,"有急事?""好像是星辰投资的人来了,说要谈新项目。
"宁微的手指在抽屉边缘顿了一下。星辰投资?程远的公司?她的胃部突然绞紧,
昨晚的酒似乎还在起作用。"我马上过去。"她对着办公室的玻璃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
深吸一口气走向会议室。推开门的一瞬间,
她的目光立刻被坐在长桌另一端的身影吸引——程远穿着铁灰色西装,正低头翻阅文件,
侧脸的线条如刀刻般锋利。"宁总监来了,"赵总站起身,"这位是星辰投资的程远副总裁,
他们有个重要项目想和我们合作。"程远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宁微相接,
仿佛昨晚的偶遇从未发生。"宁总监,久仰。"他的语气如此公式化,
让宁微几乎怀疑昨晚捡到的钢笔只是幻觉。她强迫自己露出职业微笑,"程总好,
很荣幸能与星辰合作。"会议进行得很顺利,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星辰投资准备为一家国际奢侈品牌在中国市场推出全新系列,
需要"云端"负责整体营销策略。宁微专注地做着笔记,偶尔提出专业意见,
刻意避开与程远的目光接触。"关于目标消费群体的分析,"宁微调出一组数据投屏,
"我们认为应该聚焦在25-35岁的新锐精英阶层..."她正说着,
会议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女孩端着咖啡托盘走了进来。"程总吩咐准备咖啡给大家。
"女孩小声解释,开始分发咖啡。当一杯拿铁放在宁微面前时,
她愣了一下——杯边放着一根肉桂棒,正是她以前喝咖啡时的习惯。她不由自主地看向程远,
后者正在和赵总交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这边。宁微拿起肉桂棒轻轻搅动咖啡,
熟悉的香气唤醒了一些遥远的记忆。五年前,她和程远常去学校附近那家小咖啡馆,
她总是..."宁总监对这个时间安排有什么意见吗?"程远的声音突然传来。
宁微猛地回神,发现所有人都在等她回答。"抱歉,能再重复一遍吗?
"程远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项目第一阶段需要在三周内完成初步方案,
时间上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宁微迅速调整状态,"我们团队会优先处理这个项目。
"会议结束后,宁微收拾文件准备离开,却听到程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总监,
能借一步说话吗?"她的背脊僵直了一秒,然后转身点头。其他人识趣地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程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钢笔盒,"我想你可能有这个。
"宁微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正是昨晚那支万宝龙钢笔。"谢谢,我正想找机会还给你。
"她递出钢笔。程远没有立即接过,"留着吧,本来就是你的礼物。""五年了,
你还留着它。"宁微忍不住说出口,随即后悔自己的冲动。程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有些东西...值得保留。"他顿了顿,"赵总推荐你负责这个项目,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很专业,程总不必担心。"宁微打断他,
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尖锐。程远点点头,"那就好。明天十点,我们公司见。"他转身离开,
背影挺拔而疏离。宁微盯着手中的钢笔盒,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她应该拒绝这个项目的,
但某种固执——或者说是愚蠢——让她无法退缩。-----第二天,
宁微带着团队准时出现在星辰投资的会议室。程远和几位高管已经在等候,
其中包括昨天那个年轻女助理。"这位是我的助理杨莉,"程远介绍道,
"项目期间她会负责协调我们的沟通。"杨莉微笑着向宁微伸出手,"久仰宁总监大名,
程总经常提起您以前在大学的出色表现。"宁微握了握她的手,
注意到杨莉的目光在她和程远之间快速扫过,带着某种探究的意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淡淡回应。会议开始后,宁微很快投入工作状态,详细阐述了对品牌定位的初步构想。
程远偶尔提出问题,都切中要害,显示出对市场营销的深刻理解。
"宁总监的创意总是令人耳目一新。"讨论告一段落时,程远评价道,
语气中不带任何私人情感。正当宁微准备回应,会议室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林总!"程远站起身,其他人也跟着起立。
"打扰各位了,"来人笑容可掬,"我刚结束楼上的会议,听说'云端'的人来了,
特地过来打个招呼。"程远做了介绍:"这位是林氏集团的林耀总裁,我们项目的合作伙伴。
这位是'云端'的创意总监宁微。"林耀握住宁微的手,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久闻宁总监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宁微礼貌地微笑,"林总过奖了。
"她试图抽回手,却发现林耀握得有点久。"林氏下个月有个新品发布会,
"林耀终于放开她的手,却递上了一张名片,"希望有机会与宁总监合作。"宁微接过名片,
感到程远的目光如芒在背。"谢谢林总厚爱,不过目前我们团队正全力投入星辰的项目。
"林耀笑了笑,"理解理解。程总好福气啊,能找到这么优秀又忠诚的合作伙伴。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远一眼,然后向大家告辞。会议结束后,
杨莉提议项目组成员一起吃个晚餐增进了解。宁微本想推辞,但团队其他人都显得兴致勃勃,
她只好同意。餐厅选在一家日式料理店,私密性很好的包厢。
宁微刻意坐在离程远最远的位置,却被安排在了他对面。整个晚餐过程中,
她都能感觉到程远偶尔投来的目光,却不敢直视回应。"宁总监有男朋友吗?"酒过三巡,
杨莉突然问道,语气像是随意闲聊。宁微的筷子停在半空,"这和工作有关系吗?
""只是好奇,"杨莉笑着解释,"像宁总监这样优秀的女性,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我现在专注于事业。"宁微简短回答。"程总也是呢,"杨莉继续道,声音甜得发腻,
"公司里多少女同事对他有意思,可他总是说工作太忙,没时间谈恋爱。
"宁微终于抬头看了程远一眼,发现他正皱眉盯着杨莉。"杨助理,"他语气冷淡,
"私人话题适可而止。"杨莉立刻闭嘴,但宁微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晚餐结束后,
众人各自告别。宁微站在路边等车,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意。"我送你。
"程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旁边。"不用,我叫了车。
"宁微晃了晃手机。"取消了。"程远已经打开停在面前的黑色奔驰车门,
"这个点很难叫车。"宁微犹豫了一下,最终上了车。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和程远身上的气息一样。五年前,她曾无数次坐在他车的副驾驶,
如今同样的位置却感觉如此陌生又熟悉。"你今天表现得很好。"程远打破沉默。
"这是我的工作。"宁微看着窗外流动的灯光。"林耀对你很有兴趣。
"程远的声音突然变得生硬。宁微转过头,"这与我无关。""他是个危险人物,
私生活复杂。"程远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离他远点。"宁微忍不住讽刺,"五年不见,
你倒开始关心我的社交圈了?"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程远的下颌线绷紧,
但没有回应她的挑衅。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宁微开始后悔自己的刻薄。"抱歉,
我不该那么说。"程远轻轻摇头,"你说得对,我没资格。"他顿了顿,
"右转就到你家了吧?"宁微惊讶他还记得。"你还记得我住哪里?""记得。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宁微的心脏漏跳一拍。车在她公寓楼下停住,宁微解开安全带,
"谢谢送我回来。""宁微。"程远突然叫住她,声音低沉,
"那支钢笔...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边。"宁微的手停在车门把上,不敢回头看他。
"为什么?""提醒我一些事情。"程远的声音几不可闻,"晚安。"宁微逃也似地下车,
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楼。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允许自己喘口气,
胸口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回到家,她取出那支钢笔,在灯下细细端详。
笔帽上的刻痕已经有些磨损,证明它确实被经常使用。
她想起程远说的"有些东西值得保留",突然意识到,
也许遗忘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他们两人都是如此。
---3 第三章:旧情复燃的试探宁微盯着电脑屏幕,眼睛干涩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午夜十二点半,星辰投资的会议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其余团队成员早已陆续离开。
项目方案的最后修改明天就要提交,她必须今晚完成。她伸了个懒腰,
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宁微下意识转头,
看到程远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还没走?"他放下其中一杯在她面前,"双份浓缩,
不加糖。"宁微愣了一下——这正是她熬夜时的咖啡习惯。她小心地接过杯子,
指尖不小心碰到程远的手指,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窜上手臂。"谢谢。
你怎么也这么晚?"程远在她对面坐下,松了松领带,"有个并购案要处理。
"他看向她的电脑屏幕,"方案有困难?"宁微摇摇头,"只是细节调整。
"她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让她稍微清醒了些,"我以为副总裁不需要加班到这么晚。
""你以为副总裁每天就是签签字,参加些酒会?"程远挑眉,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略带调侃的表情让宁微恍惚看到了五年前的程远。"至少比创意总监轻松吧。
"她忍不住回击,语气比预想的要轻松。程远轻笑一声,
"我记得某人曾经为了一个课堂作业熬三个通宵。"宁微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他记得。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大学图书馆的深夜,程远总是陪着她,
在她困得睁不开眼时递上咖啡,然后..."饿了吗?"程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我叫了外卖,应该快到了。""你什么时候——""看你工作的样子,
就知道你肯定没吃晚饭。"程远拿出手机查看,"以前就这样,一专注就忘记吃饭。
"宁微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熟悉的关怀。五年过去,他依然记得她的习惯,这让她胸口发紧。
外卖很快送到,简单的粥和小菜。他们挪到会议室的休息区,沉默地吃着。
宁微偷偷观察程远——他吃东西时还是那样,先小心地吹凉,然后一口一口,
认真得像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怎么了?"程远注意到她的目光。"没什么,
"宁微低头搅动粥,"只是...没想到我们会这样坐在一起吃饭。"程远放下筷子,
"世事难料。"一阵沉默。宁微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对了,
这是修改后的媒体投放计划,你看看有没有问题。"程远接过文件翻阅,眉头微蹙,
"这部分预算分配...""有问题?"宁微凑过去看。
"这个时段的广告费去年涨了30%,你的数据是旧的。"程远转向电脑,
快速调出一份报表,"用这个更新一下。"他们的肩膀几乎相碰,
宁微能闻到程远身上淡淡的檀香混合着一丝薄荷的气息。这个味道太过熟悉,
让她一瞬间恍惚回到了从前。"我明天让团队修改。"她稍稍拉开距离,声音有些颤抖。
程远看着她,目光深邃,"不用等明天,现在就可以改。"他站起身,走到她电脑前,
调出预算表格,"这里,和这里。"宁微跟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着屏幕。
程远的后颈露出一小截皮肤,她突然有种冲动想触碰那个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地方。
这个念头让她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我去倒杯水。"她几乎是逃出了会议室。
茶水间里,宁微用冰凉的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这是什么情况?五年了,
她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可仅仅几天共事,那些被深埋的情感就像春天的种子一样蠢蠢欲动。
当她回到会议室,发现程远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城市的灯光在雨水中模糊成一片片光晕。"改好了。"程远转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不用,我叫车...""下雨天叫不到车的。"程远拿起外套,
"走吧。"星辰投资的大楼几乎空了,只有保安和少数几个加班的员工。
他们沉默地走向地下车库,程远的车停在一个角落里。雨越下越大,当他们走到大楼门口时,
已经成了倾盆大雨。程远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折叠伞,"只有一把,将就一下。"伞不大,
他们不得不靠得很近。程远自然而然地搂住宁微的肩膀,将她护在靠里的位置。
这个动作如此熟悉——以前下雨时,他总是这样,宁愿自己半边身子淋湿也要护着她。
宁微的心跳加速,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几乎盖过了她的心跳。程远的气息包围着她,
温暖而安全,就像从前一样。车开上马路,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宁微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
突然意识到他们走的不是去她家的方向。"这是去哪?""先吃点东西。"程远简短地回答,
"我知道有家店还开着。"宁微想抗议,但疲惫和饥饿让她沉默。程远开车的样子很专注,
下颌线在街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分明。五年过去,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眼角有了些许细纹,
却增添了几分魅力。车子最终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前。宁微惊讶地发现,
这正是他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老板是位和蔼的北方老人。"这家店还开着?""嗯。
"程远熄火,"老李去年把店交给了儿子打理,味道没变。"店里几乎没有顾客,
他们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年轻的服务生走过来,程远熟练地点了两碗牛肉面和几样小菜。
"你常来?"宁微问。程远点点头,"回国后发现它还开着,就成了常客。"面很快上来,
热气腾腾。宁微夹了一筷子,味道确实没变。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食物和回忆中。
"记得那次你感冒,非要来吃面,"程远突然说,"结果回去发烧到39度。"宁微笑了,
"你还记得?你当时气得要命,说我不爱惜身体。""然后守了你一整夜。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各自移开。那些共同的记忆像第三个人一样坐在他们之间。
回程的路上,雨小了。宁微靠在车窗上,疲惫和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让她昏昏欲睡。
"困了就睡会儿。"程远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宁微闭上眼睛,恍惚中感觉车停了,
有人轻轻为她解开安全带,然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小心地托起。她闻到熟悉的檀香,
本能地往那个温暖源靠近。"钥匙..."她迷迷糊糊地说。感觉有人在她的包里翻找,
然后是开门的声音。她被轻轻放在床上,有人为她脱去外套和鞋子,盖上被子。
"程远..."她半梦半醒地唤道。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就像多年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睡吧,微微。"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宁微陷入沉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叫我微微,就像从前一样。-----第二天早晨,
宁微被闹钟惊醒,一时间分不清昨晚的记忆是梦还是真实。
直到她看到整齐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和放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程远昨晚确实送她回家了。
她匆忙洗漱更衣,比平时多花了几分钟化妆。出门前,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喷了一点程远曾经送她的香水——五年来她很少用,却一直留着。公司里,
团队已经准备好了演示材料。上午十点,他们准时出现在星辰投资的会议室。
程远和几位高管已经在等候,包括那个总是用探究目光看她的杨莉。演示进行得很顺利,
直到问答环节,一位市场部主管提出了尖锐的问题:"这个投放策略是否过于依赖传统媒体?
我们认为目标群体更活跃在数字平台。"宁微正要回答,
杨莉突然插话:"我也觉得方案有些保守,可能是宁总监团队的经验局限。
"会议室气氛一凝。宁微保持微笑,正准备回应,程远却先开口了:"杨助理,
专业意见应该基于数据而非主观判断。"他调出一组图表,
"宁总监的方案中数字渠道占比65%,完全符合行业趋势。"杨莉脸色微变,低头道歉。
宁微惊讶地看了程远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地继续会议。会后,宁微去洗手间,
来压低的声音:"...明显程总在护着她...听说他们以前是情侣...""真的假的?
那杨莉岂不是要气死,她追程总那么久..."门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八卦,
宁微假装刚进来的样子,与两位女员工点头致意。她们尴尬地匆匆离开。
回到会议室取资料时,宁微发现程远的钱包落在桌上。她拿起来准备还给他,
不小心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当她蹲下收拾时,
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她和程远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合影,她穿着学士服,
他搂着她的腰,两人笑得灿烂。照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拿出来看。
宁微的手微微发抖,她小心地把照片放回原处,
正好看到程远的身份证——出生日期那一栏让她愣住了。今天是程远的生日。她竟然忘了。
她把钱包放回原处,思绪万千。五年前的今天,她送了程远那支钢笔,然后..."找什么?
"程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微转身,发现他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桌上的钱包上。
"你的钱包掉了,我想放回去。""谢谢。"程远走过来收起钱包,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生日快乐。"宁微轻声说。程远明显怔了一下,
然后微微点头,"谢谢你还记得。""那张照片..."宁微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还留着?
"程远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有些问题,你心里有答案。"宁微的心跳加速,
她应该离开,应该保持距离,可她的脚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程总!
"杨莉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周董的电话,很紧急!"程远皱了皱眉,"我得走了。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宁微的手臂,"晚上项目组聚餐,
别迟到。"宁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刚才被他触碰的地方,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她拿出手机,翻到日历,五年前的今天被标记为"永远的痛"。
那天晚上,程远收到她的礼物后,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回来时脸色苍白,
只说了句"我们分手吧",没有任何解释。五年后的同一天,命运让他们再次相遇。
宁微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机会,但她清楚一点:有些伤口从未真正愈合,
只是被时间匆匆掩盖。------4 第四章:暗涌的危机宁微盯着衣柜已经二十分钟,
依然无法决定穿什么。床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苏梦发来的第三条消息:你还没出发?
要迟到了!她深吸一口气,抓起那件暗红色的丝绒连衣裙——保守又不失优雅的款式,
应该适合慈善晚宴的场合。这是程远昨天突然邀请她参加的,
理由是"需要一个懂项目的搭档应付客户问题"。理由很专业,但宁微知道这不过是借口。
自从发现程远钱包里的照片后,两人之间有种微妙的默契,谁都没有提起过去,
却又处处小心试探。她涂上口红,又擦掉,换了一个更淡的颜色。镜子里的女人眼睛明亮,
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与几周前那个疲惫的创意总监判若两人。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程远:我在楼下等你。宁微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喷了一点香水,抓起手包出了门。
程远的车停在公寓楼下,他穿着正式的黑色晚礼服,靠在车门边等她。看到宁微时,
他的目光明显亮了一下,随即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你很美。"车子启动后,程远轻声说。
宁微的手指绞在一起,"谢谢。这个慈善晚宴是什么性质的?
""星辰和林氏联合主办的年度活动,主要是为儿童医院募捐。"程远熟练地转动方向盘,
"林耀会在场。"宁微的背脊不自觉地绷直,"我猜也是。""别担心,
"程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有我在。"这句话像一股暖流注入宁微的血管。有我在。
以前每次她紧张或害怕时,程远都会这么说,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
车子驶入五星级酒店的环形车道,侍者上前开门。步入宴会厅的路上,
程远的手轻轻搭在宁微的后腰,既不过分亲密,又不失保护意味。宴会厅金碧辉煌,
水晶吊灯下衣着华贵的宾客们举杯交谈。
宁微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耀——他穿着定制西装,正被几位商界人士围着,
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程总!"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热情地拍程远的肩膀,
"这位美丽的女士是?""周董,"程远的表情变得正式,"这是'云端'广告的宁微总监,
我们新项目的合作伙伴。"宁微礼貌地伸出手,"周董好。"周志国——星辰投资的董事长,
握着宁微的手多停留了几秒,眼睛微微眯起,"宁总监看着有些面熟。
""宁总监是A大毕业的,"��远迅速接话,"可能在哪次校友活动见过。
"周志国恍然大悟的样子有些夸张,"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他凑近程远,
声音压低却刚好让宁微听见,"就是那个让你——""周董,"程远打断他,
"李部长在那边,我们是不是该去打声招呼?"周志国拍拍额头,"瞧我这记性。宁总监,
失陪了。"他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程远一眼,"别忘了我们之前的谈话。
"程远的表情变得冷硬,等周志国走远,宁微忍不住问:"他好像认识我?""商场上的人,
见谁都说见过面。"程远递给她一杯香槟,"别喝太多,空腹喝酒不好。"宁微接过酒杯,
注意到程远给自己拿的是矿泉水。他以前就不爱喝酒,说是讨厌失控的感觉。
他们刚聊了几句,一位服务生走过来,"程总,周董请您去贵宾室一趟,说是有急事。
"程远皱眉,"现在?"服务生点头,"说是关于并购案的文件需要立即签字。
"程远犹豫地看向宁微,"我很快回来。别走远。"宁微点头,看着程远离开,
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她小口啜饮香槟,环顾四周,发现不少女性宾客的目光都追随着程远,
直到他消失在侧门。"宁总监,一个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微转身,
看到林耀举着酒杯走近,眼里闪烁着捕食者般的光芒。"林总。"宁微勉强微笑,
"恭喜活动成功。"林耀站得离她过近,身上的古龙水味浓得呛人,"程远就这么丢下女伴?
太不绅士了。""他有急事处理。"宁微后退半步,背抵上了柱子。林耀趁机又上前一步,
几乎将她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间,"我一直想单独和你聊聊。上次在星辰见过后,
我对你印象深刻。"宁微握紧酒杯,"林总过奖了。我们公司和星辰的合作很顺利。
""何必局限在星辰?"林耀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酒杯边缘,
"林氏的市场预算比星辰大得多。如果你愿意...私下交流,
我可以把明年所有项目都交给'云端'。"宁微的胃部一阵翻腾,"林总,
我想你误会了——""误会什么?"林耀压低声音,"程远能给你的,我都能加倍。
他不过是个打工的,而我..."他的手突然搭上宁微的肩膀,"拥有自己的王国。
"宁微正要推开他,一个冷峻的声音插了进来:"林总,在欺负我的女伴?
"程远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站在林耀身后,眼神冰冷得可怕。林耀不慌不忙地收回手,
"程总言重了,我和宁总监正在谈...合作机会。""是吗?"程远站到宁微身边,
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可惜宁总监已经承诺全力投入星辰的项目,暂时无暇分身。
"林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突然笑了,"程总好福气啊,工作生活两不误。
"他举杯示意,"不过商场如战场,胜负未定。"他离开后,宁微长舒一口气,"谢谢。
"程远的手仍在她腰上,"他说了什么?""暗示用项目换'私下交流'。
"宁微厌恶地皱眉,"恶心。"程远的下颌线绷紧,"离他远点。
林耀在商界出了名的不择手段。"乐队开始演奏舒缓的曲子,宾客们陆续步入舞池。
程远突然转向宁微,"跳舞吗?"还没等她回答,程远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向舞池。
他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后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宁微上一次与程远共舞还是大学毕业舞会。那时他的舞步生涩,踩了她好几次脚。
现在的程远却游刃有余,带着她在舞池中优雅旋转。"什么时候学的跳舞?"宁微问。
"在国外那几年。"程远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有时候必须参加社交活动。
"他们沉默地跳了一会儿,宁微能感觉到程远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稳健而有力。
"周志国找你什么事?"她终于问出口。程远的舞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例行文件签字。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反而显得可疑。宁微想追问,却被程远突然加重的拥抱打断。
他带着她转了个圈,远离了舞池边缘的某个人。宁微瞥见杨莉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
脸色阴沉。"你的助理似乎不太高兴。"宁微轻声说。程远没有回头,"别管她。
"音乐变得缠绵,程远的手稍稍收紧,宁微不自觉地靠近了一些,几乎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
这一刻,周围的宾客、音乐、灯光似乎都模糊了,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程远深邃的眼睛和温暖的怀抱。"微微..."程远低声唤她,
声音里饱含着她熟悉的感情。宁微的心跳加速,几乎要冲破胸腔。五年了,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掌声打破了氛围。林耀站在乐队旁边,
举着酒杯宣布:"感谢各位莅临!今晚我们为儿童医院筹集了超过一千万元善款!
"舞池中的众人停下脚步,转向林耀鼓掌。程远和宁微不得不分开,
但他的手仍紧紧握着她的。晚宴结束后,程远送宁微回家。车内的沉默不同于来时,
带着某种未说破的紧张。当车停在宁微公寓楼下时,
程远转向她:"今晚..."宁微等着下文,心跳如鼓。程远却只是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晚安,微微。"这个亲昵的动作和称呼让宁微喉咙发紧。她下了车,回头看了三次,
直到程远的车消失在夜色中。-----第二天一早,宁微刚到办公室就被赵总叫去。"坐。
"赵总脸色阴沉,推过来一个平板电脑,"解释一下。
"屏幕上是一张高清照片——昨晚慈善晚宴上,程远和她在舞池中相拥,两人目光交汇,
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情愫。"这是..."宁微的血液瞬间变冷。
"今早匿名发到公司邮箱的。"赵总冷笑,"我派你去负责星辰的项目,
不是去和客户谈恋爱的。""赵总,我和程总只是工作关系——""少来这套!"赵总拍桌,
"公司刚收到林氏的通知,取消所有与'云端'的合作,理由是我们'职业道德有问题'!
你知道这意味着多少损失吗?"宁微握紧拳头,
"林耀这是在报复...""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赵总冷冷地说,"从现在起,
你退出星辰项目。公司正在考虑是否继续你的雇佣合同。"宁微如坠冰窟,"赵总,
这个项目已经进行到关键阶段——""交给李总监接手。"赵总打断她,
"现在收拾东西回家,等候公司通知。"宁微机械地回到办公室,
团队成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小张犹豫地走过来:"宁总监...大家都在传你和星辰程总...""传什么?
""说你们以前是情侣,
燃...还说林氏取消合作是因为你拒绝了林总的...特殊要求..."宁微的指尖发麻,
这显然是有人精心设计的谣言。她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走出公司大楼时,
天空阴沉得如同她的心情。她拨通程远的电话,却直接转入语音信箱。连打三次都是如此。
最后她发了条短信:我们需要谈谈。我被撤出项目了。半小时后,程远回电,
声音异常冷静:"我刚知道。周董也收到了照片。"宁微站在路边,雨水开始滴落,
"有人在针对我们。""我查一下。"程远的语气公事公办,"你先别担心,我会处理。
""程远..."宁微的声音颤抖,"昨晚...""宁微,"程远突然打断她,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有客户来了,晚点联系。"电话挂断,宁微站在雨中,
感到一种可怕的既视感——五年前,程远也是这样,一个电话后就变得疏远冷漠,
然后提出了分手。她不知道这次是历史重演,还是真的有更大的危机在逼近。
但有一点她很确定:有人在精心策划这一切,而她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是泪。宁微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感到自己正站在一场暴风雨的中心,而最可怕的部分可能尚未到来。
---5 第五章:误会的深渊宁微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辞职信模板,
手指悬在键盘上已经十分钟。窗外的雨下了整整三天,就像她阴郁的心情。
被撤出星辰项目后,公司给了她一周的"冷静期",实则是变相停职。手机震动起来,
苏梦的名字跳出来。宁微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你终于接电话了!
"苏梦的声音充满担忧,"三天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我以为你失踪了!
""我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宁微的声音干涩。"静静?你该看看网上那些胡说八道!
有人说你靠'特殊关系'拿项目,还有人说你同时勾引程远和林耀——""够了!
"宁微打断她,"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那你在乎程远怎么想吗?"苏梦突然问,
"他联系你了吗?"宁微的胸口一阵刺痛。自从那天简短的通话后,程远再没联系过她。
她给他发了三条信息,全都石沉大海。"微微,"苏梦的语气软下来,"你不能就这样躲着。
今晚出来吃饭,就我们俩,好吗?"宁微想拒绝,但苏梦已经抢先道:"七点,
'春日里'餐厅。不来我就去你家撬门。"挂断电话,宁微继续盯着辞职信。
她热爱这份工作,但现在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更糟的是,
她甚至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林耀?杨莉?还是那个对她莫名敌意的周志国?
-----"春日里"是家隐蔽的小餐馆,苏梦常说她在这里"逃避现实"。
宁微选了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烈酒。"天啊,你瘦了一圈。"苏梦心疼地看着她,
"这几天吃饭了吗?"宁微摇摇头,"没胃口。"她一口气喝了半杯酒,
火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程远呢?真的没联系?""没有。"宁微苦笑,
"和五年前一样,突然消失。"苏梦皱眉,"这不对劲。那天慈善晚宴后,
你们明明...""明明什么?"宁微抬头,"共舞一曲就代表旧情复燃?别天真了。
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宁微正要回答,餐厅门被推开,
一群喧闹的客人走进来。她的目光突然锁定在其中一个高挑的身影上——程远。
他穿着休闲西装,身边是一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两人跟着服务生向包厢区走去。
宁微的血液瞬间凝固。苏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倒吸一口冷气:"那不是...""程远。
"宁微机械地说出这个名字,感到一阵眩晕。那个女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程远则微微低头倾听,表情柔和。"别急着下结论,
"苏梦按住宁微颤抖的手,"可能是商务晚餐。"宁微冷笑,"在这么隐蔽的餐厅?
和一位年轻美女?"她猛地灌下剩下的酒,"至少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不回我消息了。
""去问清楚。"苏梦坚定地说,"现在就过去。""不。"宁微的声音像冰,
"我受够了被人当傻子耍。"她招手叫服务员,"再来一杯。"苏梦担忧地看着她,
突然拿出手机快速搜索,然后脸色一变:"微微...你看这个。"宁微接过手机,
屏幕上是一则商业新闻:《星辰投资副总裁程远或将联姻地产大亨千金》。
配图是程远和一位年轻女子在某个酒会上交谈的照片,正是刚才那个女人。
"这是今天刚发的新闻..."苏梦小声说。宁微感到一阵恶心。她推开椅子站起来,
"我要回家。""等等!"苏梦抓住她的手,"这可能只是个误会..."宁微甩开她的手,
"五年前是误会,现在又是误会?苏梦,醒醒吧,程远从来就没把我当回事。
"她的声音哽咽,"我才是那个执迷不悟的傻子。"她冲出餐厅,没注意到包厢区门口,
程远正皱眉看着手机,表情凝重。-----第二天早晨,宁微被门铃吵醒。她头痛欲裂,
昨晚的酒精和泪水让她精疲力竭。门铃再次响起,她拖着脚步去开门。门外站着苏梦,
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和两杯咖啡。"你需要这个。"她递过一杯黑咖啡,"和这个。
"她又递过报纸。宁微瞥了一眼头版,愣住了——同样的联姻新闻,
但这次标题旁边有个醒目的"澄清声明":星辰投资严正声明,
副总裁程远与某千金联姻报道纯属谣言,将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我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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