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抛弃的流浪儿,后来我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1 孤星流浪记我出生的时候因为是男娃,我的父母因此还是很爱过我一段时间。
直至我的父亲因为出轨和母亲闹离婚,双方都不想要我这个累赘,
最终两个人买了火车票说送我回老家生活。
当我在火车终点站醒来的时候发现座位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知道回老家只是他们给自己最后的遮羞布罢了。我没哭,因为我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
就像我哭着求他们不要离婚不要丢下我,他们还是不要我了。我就在火车站附近流浪起来。
起初流浪的生活也没那么差,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他们吃不完的东西很多,
拥有善心的人也很多,我总是能找到东西填饱自己肚子,睡觉就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就行,
就是不能洗澡有点讨厌。可是长时间的不干净生活让我身上开始长虱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这样的形象显然不受火车站管理人员喜欢,我遭到了驱赶。
来到火车站外面我发现像我这样流浪小孩不在少数,
甚至有的还会拿着破旧的碗追着来往的人群索要金钱。很可怕,一个成人路过,
五六个孩子包围着他,如果他给了一个钱,其他的更不会放过他,
所以大部分成年人都是极为不耐烦驱赶他们。我本来也想学他们,可别说靠近路人了,
那些比我大的孩子就会远远过来把我赶走,甚至抢走别人给我的钱,说这里地盘都是他们的,
我再过来就打死我。我不敢惹他们,只能饿着肚子离开火车站往城市深处走去。
但有一个老头拦住了我,他说让我跟着他回去有吃的有喝的,再也不用当流浪儿了。
我差点就心动了,但一个大小孩冲了出来,他朝着老头狠狠骂道:“臭老九离我弟弟远点,
别打他主意。”“那你不早点说,浪费我老头的口水。”老头骂骂咧咧离开了这里。
我望着眼前黑乎乎的大哥有点害怕退了一步,他转过身对着我就一个脑袋瓜子,
狠狠骂道:“蠢货,你知道那老头是干什么的吗!他专门拐小孩去学扒手,
你知道扒手是贼吗?做了贼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家了!”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我很想反驳他不做扒手难道就有家了吗?难道就能不饿肚子了吗?
但是看着他一副会打人的样子我还是老实闭嘴。而且他应该是个好人吧。所以我本能跟着他,
他走哪我就跟哪。直至大哥再次停下来,“死小孩别跟着我,跟我有啥用。”“我饿了。
”“嗤,你饿了和我说干啥。”大哥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厚脸皮,他试图用大眼睛吓退我,
但是回应他的是我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他颇为无语转身,骂了一句,“就你多事,
要你多管闲事,现在好了,死小孩赖上你了。”我看他没有赶我走的意思,我又跟了上去,
不过就算他赶我走我也决定赖着他了,不为别的,就想有个能护着自己的人。
没有人护着的流浪日子真的是太难了,五岁的我很明白我需要找个人抱团取暖,
无论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愿意护着自己就是好人。大哥的确是个好人,
他没赶我走,但是也没说收留我,我就跟着他一步步穿过城市小巷,来到了一片荒地,
这个时候我是有点胆怯想跑了。大哥却在这个时候转身,坏笑道:“这个时候想走晚了吧。
”“哥哥。”我一个紧张大声喊道。大哥显然被我喊懵了,他又高冷的笑了一声不再搭理我。
他钻进了半人高的草丛里,我没敢再上去,主要怕蛇,只是有点遗憾自己还得一个人流浪了。
“嘿不是挺会跟,怎么不上来了。”大哥从草丛内钻出个脑袋,头上还顶着几个杂草,
但在我眼里好帅。“嗯!”“蠢家伙。”“我不蠢,我知道哥哥是好人。”“你知道个屁。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哥哥我都五岁了。”“哟你还知道你五岁,那你知道你家在哪不?
”“我,我......”“看我问的,都跟我后面喊哥了,上哪有家呢。
”“我知道我家在哪!哥哥就是我的家。”“滚犊子,少骗我。”“嘿嘿。
”大哥的家是草丛内的一个狗窝,不过比我躺地上睡觉好。大哥没许我进狗窝,
他不知道从哪扒拉出一把刀就对着我的头发一顿折腾。“诶妈的鬼,你这头多少天没收拾了,
臭的不说还有虱子,你等会得去湖边给我好好洗干净才能进家里睡觉。
男的不爱干净以后找不到媳妇咯。”“我才不要找媳妇生小孩。”“哎哟你还想到生小孩了,
你个小鬼比哥哥我敢想,好样的。”那天阳光特别好,虽然哥哥手艺不太行,
时不时刮破我的头皮但结果是好的,我那累赘的头发终于成了光头,
多日不洗澡的身体也被哥哥带到湖泊里洗去几层黑皮。就是从湖泊里起来的时候,
风一吹有点冷,然后我晚上就感冒了。“你这小鬼,身体精贵的很,快起来喝点热水。
”发烧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难受,然后有谁温柔抱起了我给我喝水,
特别像妈妈的怀抱,我好像又看到了妈妈在喊我。“妈妈,别丢下我,我会乖的,
你别丢下我。”“爸爸,你别走,妈妈,你们都别走。”“我会乖乖的,你们都不要丢下我。
”我以为我会死在那天晚上,但是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我还是睁开了眼。
“你可终于醒了,昨晚真是吓死我了。”我想回答哥哥,但嗓子很疼说不出话,身上也疼。
“先喝点米粥吧,我早上煮了点米汤。”“哥哥。”“嗯?干啥。”“谢谢你。
”没有抛弃我。“诶我可是和你说不要以为一句谢谢就抵消我对你恩情了啊,
赶紧恢复好身体还要给我干活呢,不然我可养不起你。”“好。
”2 寒夜求生路等我身体完全恢复好能活蹦乱跳时,我提出和哥哥一起外出捡垃圾,
但是他无情拒绝了。“我可以跑得很快抢到塑料瓶,我不去捡重的东西就可以了啊。
”“你跟我出去,我还得花心思照顾你,那反而影响我。你在家收拾屋子看看书就行,
我上次给你带回来的故事书你都看完了?”“没有,我不认识上面的字。”我有点沮丧,
难怪没有人喜欢我,我不仅笨还帮不了任何忙。“是哥哥的问题,
他们城里的小孩都是学什么拼音再学字的,等哥有钱了也送你去学。
”“那我也想捡垃圾赚钱。”“那你就每天拿个袋子出去逛逛吧,别走远。
不然一个人在家的确无聊。”得到哥哥的许可后,第二天我起一个大早就为了捡第一波垃圾,
我都幻想我捡垃圾赚了好多钱带回来震惊坏哥哥。当然现实是惨淡的。
我发现捡垃圾也是很有难度的,不是所有垃圾都值钱,值钱的垃圾还得赶得早来得巧,
不然轮不上你。加上我拎不动太重东西,一天只能带回一些空瓶子囤在家门口,
这自然卖不到几块钱,但总比没有的好嘛。说实话这日子我过的还挺开心的,
每天晚上和哥哥两个人烤着火吃不同食物,白天就到处晃荡能欣赏到城市不同的美景,
就是哥哥有点不满足,老念叨着要送我去学校。嚯我是真的不想说他做白日梦,竟瞎折腾,
读书那种事是我们这种流浪的小孩能想的吗?更别说我不值得哥哥去为我考虑这种事。
“不行,不读书以后没出路的,总不能捡一辈子垃圾。
”“可是我们能吃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啊,哪有钱去读书,再说我这么笨去学校也是浪费钱。
”“钱的事是大人去烦的,你一个小鬼哪管得着。”切,你自己不也是个孩子,
我很想回他一句,但是我可不想吃哥哥一脑袋瓜子,再说我们不可能有闲钱去花在读书上的。
然而事实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不知道哥哥从哪搞了一笔钱,
他乐滋滋带上我说要去报名读幼儿园。出发前,他还特意给我们两个人洗了个澡,
换上较为干净的衣服来到街道幼儿园。校门口的保安大叔拦住了我们,
大声呵斥道:“小叫花子上这里来干什么!去去去,这里可不是你们玩耍地方。
”面对这样的羞辱,我很想一拳头捶上去,但哥哥微笑着讨好道:“大叔,
我带弟弟来报名读书的,我钱带够了。”“呵就你们读书?走走,这里不是你们开玩笑地方,
你们爸妈人呢?怎么就让两个孩子到这瞎闹事。”“不是大叔,我真带够钱给弟弟来报名的。
”哥哥一直试图和大叔解释,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了钱来证明自己。但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最终我们也没进得去学校,因为学校的管理告诉我们报名需要户口本,
或者附近工作单位上班证明,不是光有个学费就够的。那天哥哥沉默了很久,
他捏着钱不知道为什么哭的特别伤心,其实我对读书并没有那么在意,
可是哥哥像是遭遇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他第一次如此悲伤。
直至后来我才意识到原来那天破碎的还有哥哥的梦。后来哥哥没再提读书的事,
但他给我买了不少书本让我没事翻着看,他说看多了指不定就突然会了。
也许是那天哥哥垮下来的肩膀让我难以忘记,我开始用心看书。
碰到不认识的字和句子我就拿街上到处问人,要钱可能难,但是你拿着书问人,
大部分人还是很愿意帮你,甚至有的大人教完我之后还会给我一些钱让我好好做人。
给钱我是拒绝的,毕竟我不想因为钱这种事让那些人以为我的求助不过是变相的乞讨。
好在我这个做法是聪明的,后面很快就有人学我这种方式导致我被一些人排斥,
但之前的熟人对我逐渐有了印象,他们时不时会给我带点吃的和衣服。我接受了他们的捐赠,
因为我和哥哥的确需要足够的衣服来进行换洗。
正当我和哥哥觉得这样日子过一辈子也不错时候,我们的狗窝被人烧了。
根本连狗窝都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片大草丛被茫茫大火包围,
红色的火焰如同无情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割着我们的心头肉。我忍不住大哭起来,
“大哥我们的家没了,呜呜呜我又没家啦。”“哭啥哭,快过来这火烤红薯香的不得了。
”我不可置信擦了一把鼻涕,瞪着大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烤红薯!
你给我买的书,还有好心的人送的衣服那些都没了啊!”“那你现在能冲进去救的了那些吗?
”“救不了不影响我哭啊,难受啊!”“我也没拦着你难受啊,
但是火的确烧的挺旺很适合烤红薯,快点烤别等会火小了烤不熟咋办。”“哦......,
”我老实拿起一个红薯准备丢火里烤,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地方,
“哥哥你从哪找来的红薯啊。”“挖的路边野生红薯。”“真厉害,
这野生红薯居然能长这么大,都快追上别人种的了。”“额,是的吧。”后来火熄灭了,
我们的红薯也好了,香香糯糯的特别甜,就是混杂着我的鼻涕有点咸。
大哥告诉我狗窝没了正好,他又发现一个好地方正好搬过去,
至于我们存的钱他都埋家附近土里,所以没有遭到损坏,算是一大幸事。
我们搬的新家是一座大桥底下桥洞,这地方除了蚊虫多一些其他没毛病,甚至我还能钓鱼。
鱼线是钓鱼佬用丢掉的,鱼饵是土里刨出来的蚯蚓,一天能挖好多条呢。尤其这里鱼口也好,
运气好的时候一天我能钓三十几条鱼。鱼多了以后,哥哥就会带着我去路边卖鱼换钱。
可惜的是随着天气逐渐变冷,能钓到鱼越来越少,
我们只能将之前存的钱尽可能为过冬做准备。
我跟着哥哥将别人不要的破被子拿回来垫在睡觉地上,上层再铺塑料袋和纸箱子,
这样能够尽可能防风抗寒,同时哥哥还拿芦苇编织了个门和窗户挡在桥洞两侧。
这样家里温暖了很多,但还是冷。我冷的把被子又往身上裹了又裹,
外面的风伴随着雨雪阻拦住外出的人,此刻只剩下我和哥哥依靠在一起。“哥哥,
我觉得好热啊。”“热?哎哟你发热了。”哥哥吓得不行,他赶紧把家里衣服都盖我身上,
咬咬牙开始在桥洞内点火盆给我取暖烧热水。柴火是我们之前公园砍伐树木捡回来的枯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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