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铎是个很拧巴,回避型的恋人。我们在一起三年,他总是会莫名其妙拉黑我玩失踪。
非要等我自己猜出他生气的点向他服软道歉,他才会原谅我。他说他没有感觉到我对他的爱,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更加在意他。他总是会用淡漠的神情冷漠的语言面对我。直到,
我看到他温柔的将初恋拥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她。我才知道自己的这三年有多可笑。
我真的很累了。1 雪夜背叛细小的雪花在昏暗的路灯下缓慢飘落。
我拎着刚买的菜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到路口的拐角处,就看见不远处的花店门口相拥的两人。
男人身着黑色笔挺的大衣,对面的女生笑颜如花打扮精致。
两人之间仿佛围绕着粉色爱心的氛围。仿佛电视里偶像剧般的情形。让人看了就会心一笑。
如果,那不是我的男朋友许铎的话。相比之下,我素面朝天,穿着厚厚的棉衣,头发凌乱,
手里还拿着刚买来的菜。此时,街边的人并不多,很容易就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阿铎,今天谢谢你来陪我过平安夜,我真的不知道要找谁才好。我身边没有什么朋友,
只能找你一起做个伴,才不会让我显得孤单。就是,你已经连续两年都是陪着我过,
夏夏不会生气吧。女生的声音娇俏,仿佛含着糖一般甜滋滋的。
可听在我耳朵里却仿佛砒霜一样。许铎听到我神色淡淡的。不用管她。说罢,
他抬手揉了揉苏悦的头发。我到时候直接拉黑她,她还不是要屁颠屁颠的过来给我道歉。
苏悦噗嗤笑了一下,笑倒在许铎的怀里。一阵冷风袭来。像是怕对方被冷到。
许铎顺势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看了一眼手机上,
我拨打过去的无数个未接电话和无数个仿若石沉大海的短信,此时的许铎仿佛换了一个人。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拉黑我了。突然,
我感觉有点累了……我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来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许铎是个有点拧巴,面对感情总是会回避的恋人。至少,在今天没看到这一幕之前,
我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不喜欢打直球,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
非要让别人自己猜出来。我要一点点去猜他的心思。
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反复在心底揣摩几遍没有问题再说出口。
就怕无意间都某一句都会踩到让他可能爆炸的点。一旦惹他生气,轻则单方面拉黑冷战。
就像现在这样,拉黑、冷暴力,直到我向他服软道歉才行。可现在,
看到他这么轻松自在的和苏悦聊天相处。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心翼翼有多可笑。
在我面前的许铎高冷的如同雪山的雪莲,清冷漂亮孤傲,不容忍别人靠近半步。
可在他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初恋面前,他却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狗一般摇尾乞怜。
他好像忘记了还有一个没有分手恋爱三的女朋友。我不想再看两人亲昵的画面,
裹紧外套转身离开。浑浑噩噩回到家里,只感觉浑身没劲冷的发抖,才意识到我好像发烧了。
我下意识拿起手机想给许铎发消息,可想的刚刚那个画面,停下了动作。
这时门口却传来开门声。许铎回来了。我看了眼时间8:41。
这次回来比以往早了三个小时。他脱下大衣,冷冰冰的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一言不发。
屋里的温度仿佛随着他的到来降到了冰点。气氛一时有些压抑。我知道,
他在等我过去主动服软求好。他知道我很喜欢他,所以经常会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可这次,
我不想。不想再无底线的向他低头了。2 心碎平安夜我蜷缩在沙发上,额头滚烫,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许铎就坐在三米外的餐桌旁,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那声音像是倒计时。"你没什么要说的?"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淬了冰。
我盯着茶几上那杯已经凉透的水,水面映出我憔悴的倒影。三年来,
每次争吵后都是我主动打破沉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绞尽脑汁猜测他生气的原因。而现在,
花店门口那个温柔拥抱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平安夜快乐。
"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许铎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夏夏,
你又在闹什么?"我抬起头,第一次没有在他冰冷的注视下退缩。他的眉头紧锁,
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冷白,下颌线紧绷着——这副曾经让我着迷的冷漠模样,
此刻却让我想笑。"我看到你了,"我轻声说,"在转角的花店,抱着苏悦。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又恢复那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所以呢?
你就因为这个在耍脾气?""你说'不用管她'。"我攥紧沙发垫,"说拉黑我之后,
我还是会屁颠屁颠回来道歉。"许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变成恼怒。
"你偷听我们说话?"高烧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头脑却异常清醒。"我只是路过。
"我慢慢站起来,双腿发软,"就像路过这三年,看着你一次次用冷暴力测试我的底线。
""你又在过度解读。"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掌心温度灼人,"苏悦只是遇到点麻烦,
我作为朋友——""朋友不会在平安夜连续两年约会。"我挣脱他的手,
"更不会在背后嘲笑自己女朋友。"许铎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他被戳穿时的习惯反应,
我以前总是假装没看见。现在想来,这段感情里我配合他演了太久的戏。"如果你真的在乎,
"他的声音突然放软,手指抚上我发烫的脸颊,"就不会这样质问我。"曾经,
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能让我立刻心软。此刻我却感到一阵恶心。"我发烧了。
"我偏头避开他的触碰,"而你回来第一件事是等我道歉。"许铎的手僵在半空。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苏悦的消息提示亮起来。我清楚地看到锁屏照片是他们大学时的合影。
"我去给你买药。"他转身拿起大衣,语气突然急切,"我们晚点再谈。""不用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他猛地转身。"什么意思?""我们分手吧,许铎。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我仿佛卸下了背负三年的重担。许铎的表情变得陌生,
像是从未真正认识过我。"就因为我帮了苏悦?"他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早就——""不,是因为你从来不爱我。"我打断他,
"你只是享受被人在乎的感觉。"许铎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
最终吐出一句:"你会后悔的。"看着他摔门而出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天。
他在图书馆门口把伞递给没带伞的我,自己淋着雨离开。那一刻的心动是真的,
后来无数次的失望也是真的。我拖着滚烫的身体走到窗前。雪花依旧在飘落,
许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朝着与花店相反的方向。这大概是他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为我让步。手机震动起来,是闺蜜林妍的消息:"平安夜快乐!
我给你带了热红酒和姜饼人!"我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回复道:"能帮我带盒退烧药吗?
顺便,我分手了。"发完这条消息,我删除了许铎所有联系方式,将他的牙刷扔进垃圾桶,
然后瘫倒在沙发上。高烧带来的眩晕中,
我仿佛看见那个总是小心翼翼讨好他的自己正在慢慢死去。门铃响起时,窗外的雪停了。
我不知道许铎是否会后悔,但我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我不会再等待他的道歉。
3 真相刺心平安夜过后的第三天,我的高烧终于退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金色的线。我坐在床边,
理着许铎留在我公寓里的东西——几件衬衫、几本心理学书籍、一个他总说找不到的充电器。
当我把这些物品塞进纸箱时,一个黑色物体从书架顶层掉了下来,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是许铎的旧手机。我盯着那个磨砂黑的手机壳,呼吸不自觉地变缓。
这是我们刚交往时他用的那部,后来他说屏幕碎了要换新机,这部就不知所踪。现在看来,
他是故意藏在这里的。手机还有余电。我犹豫了不到三秒,输入了许铎的生日——密码错误。
又试了我的生日,依然错误。最后我输入苏悦的生日,屏幕应声而解。
锁屏照片是他们俩在樱花树下的合影,时间显示是今年四月。
那段时间许铎声称去外地参加学术会议,整整消失了一周。我的手开始发抖,点开微信。
置顶聊天是"悦悦",后面跟着一颗爱心。最近的对话就在上周:明天老地方见?
我想你了——苏悦嗯,我跟她说要加班——许铎你什么时候才能和她分手啊?
——苏悦再等等,现在提她会闹——许铎我往上滑动屏幕,
密密麻麻的对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眼睛。原来许铎每次突然拉黑我,
都是因为苏悦回来了;他说要加班的夜晚,是去陪苏悦看话剧;连送我的那条羊绒围巾,
都是苏悦在专柜试戴后说"太素了不适合我"的退货。最讽刺的是去年我生日那天,
许铎迟到两小时,来时带着一束蔫了的玫瑰。当时他说花店搞错了订单。而现在,
我在他手机里看到了真相:那天苏悦急性阑尾炎住院,他在病房陪了她一整夜。
相册里有827张照片,其中791张是苏悦。有她喝咖啡的侧脸,
有她在海滩上奔跑的背影,甚至还有她睡在许铎床上的特写。我疯狂滑动屏幕,
终于在最后找到了唯一一张我的照片——是去年团建时的集体照,我被挤在最边缘,
只露出半个肩膀。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我冲进卫生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镜子里的女人眼眶通红,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多么可笑啊,这三年我像个傻子一样,
活在他们精心设计的骗局里。回到房间,那个黑色手机还在床上闪着冷光。
最新消息弹出来:阿铎,你考虑好了吗?我妈说如果我们明年结婚,
她就把那套学区房过户给我们我平静地截屏,把聊天记录全部备份到云端,
然后将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做完这一切,
我给许铎发了最后一条短信:你的东西在物业保管处,钥匙我放在老位置。别再联系。
正要删除他的号码时,电话突然响起。屏幕上"许铎"两个字跳动得刺眼。我按下接听键,
没有说话。"夏夏?"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我收到你的短信了。我们得谈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怎样?"我听见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
"你和苏悦只是普通朋友?那些约会记录都是假的?又或者,你要说她只是你妹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看了我手机?"许铎的语气陡然变冷,"那是我的隐私。
""就像我的感情活该被你践踏一样?"我轻笑一声,"许铎,你真让我恶心。
""听我解释,"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我和苏悦早就结束了,只是她最近抑郁症复发,
我不能不管...""结束?"我打断他,"你们上周还在商量结婚买房的事。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许铎的呼吸变得粗重:"你根本不懂!苏悦她需要我,
而你...你从来都那么独立...""所以这是我的错?"我握紧手机,"因为我太坚强,
活该被欺骗?""不是这样的!"许铎突然提高音量,"我也在乎你,
只是...只是方式不同...""闭嘴吧。"我深吸一口气,"留着你的谎言去哄苏悦。
顺便告诉你,我已经把你们的聊天记录备份了。如果她再来骚扰我,
我不介意让她看看你是怎么在背后说她的。"许铎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你威胁我?
""不,"我按下录音键,"我只是学会了你教我的游戏规则。
"电话那头传来苏悦模糊的呼唤声:"阿铎,电影要开场了..."我挂断电话,拉黑号码,
把旧手机扔进纸箱。阳光已经移到墙上的挂历处,那里还圈着许铎答应陪我过圣诞的日期。
我取下挂历,撕下十二月那页,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窗外,几个小孩正在堆雪人,
笑声清脆地飘上来。我打开窗户,让寒风带走房间里最后一丝许铎的气息。在某个瞬间,
我仿佛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咔嗒"一声归位了。手机震动起来,
是林妍发来的消息:我哥从德国回来了,带了你最爱吃的黑巧克力。晚上一起吃饭?
我回复:好,叫上你哥一起吧。发完这条消息,
我忽然想起许铎从未允许我接触他的朋友。现在想来,也许他早就知道,
任何一个旁观者都能轻易看穿这场荒唐的骗局。我拿起那个装满许铎物品的纸箱,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三年幻想的公寓。当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我竟感到一种奇异的轻松,仿佛卸下了长久以来背负的枷锁。雪又开始下了。
我走进纷飞的雪花中,没有回头。4 醉后真相分手第五天,我在凌晨一点被门铃声惊醒。
透过猫眼,许铎的身影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摇晃。他黑色大衣上沾满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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