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梁禧的脸颊，她呆立在沙滩上，望着天空中盘旋的巨型生物——那分明是《山海经》中记载的“蛊雕”，状如雕而有角，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这……不是梦……”梁禧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疼痛感真实得令人绝望。
敖聖站在她身旁，黑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凡人，此处乃东海之滨的朝阳谷，大荒东方的入口。”
梁禧转向他，千百个问题在脑海中翻腾，最终挤出一个最迫切的：“为什么我能听懂你的话？
你说的明明是古汉语，但我听起来就像是……”敖聖嘴角微扬，“龙族语言自有神通，可令听者明其意。
至于汝……”他的目光落在梁禧胸前的玉佩上，"“多半是它的功劳。”
梁禧下意识握住玉佩，它现在散发着柔和的青光，温度比平时略高：“你说这是龙族信物……它到底是什么？”
敖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远处的城墙：“日落前我们必须进城。
朝阳谷夜间会升起迷雾，任何留在城外的人都会消失。”
“消失？
去哪了？”
“无人知晓。”
敖聖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大荒的法则与汝所知世界不同。
有些地方，有些现象，即使神明也不愿触碰。”
梁禧咽了口唾沫，决定暂时接受这个设定。
她跟着敖聖向城墙方向走去，沙滩逐渐被石板路取代。
路边的植物越来越奇特——会发光的灌木、自动开合的花朵，甚至有一棵树在梁禧经过时垂下枝条，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这些...都是《山海经》里记载的植物？”
梁禧轻声问，既害怕又好奇。
敖聖点头：“建木、若木、三桑...汝在书中读到的，大多真实存在。”
他顿了顿，“不过书中记载十不存一，大荒远比《山海经》所载广阔玄奇。”
接近城墙时，梁禧注意到城门上方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每个进城的人都会被镜光扫过。
“那是照妖镜，”察觉到她的疑惑，敖广解释道，“可照出一切伪装。
大荒中各族混居，难免有居心叵测者。”
“那我们…”梁禧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这样子一看就是人类，能进去吗？”
敖聖轻笑一声：“凡人确实罕见，但非被禁之族。”
他伸手在梁禧眉心一点，一股清凉感流遍全身，“此乃障眼法，可令汝看起来像个普通鲛人。”
梁禧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皮肤泛着淡淡的蓝光，手指间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蹼：“这太神奇了……”“小术而己。”
敖聖自己也变了模样，龙角隐藏起来，金色竖瞳变成了普通的人类眼睛，只是依然俊美得惊人。
排队进城时，梁禧注意到队伍中有各种奇异的生物：下半身是蛇尾的女子、浑身羽毛的商人、漂浮在半空中的透明水母状生物……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惊叫出声。
“放松，别盯着看。”
敖聖低声警告，“在大荒，盯着陌生人看被视为挑衅。”
梁禧赶紧低头，却还是不小心与一个长着三只眼睛的小孩对上了视线。
小孩对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梁禧差点跳起来。
终于轮到他们时，照妖镜的光扫过两人，梁禧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
镜子表面泛起一阵涟漪，但守卫只是随意挥挥手就放行了。
穿过城门，梁禧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街道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建筑，有的像贝壳，有的如珊瑚，还有的干脆建在巨大的龟背上。
商贩叫卖着她从未见过的商品，空气中弥漫着陌生却诱人的香气。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敖聖拉着她穿过拥挤的街道，“明日再想办法解决汝的问题。”
“我的问题？”
梁禧小跑着跟上他的大步，“什么问题？”
敖聖停下脚步，转身首视她的眼睛：“凡人，汝不想回到汝的世界吗？”
梁禧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回到现代社会？
当然想。
但身为考古学生，能亲眼见到神话中的世界又是何等诱惑……“我…”她刚开口，街道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惊慌地散开，一队身穿银甲、骑着似马非马生物的士兵冲了过来，领头的举着一面旗帜——上面绣着一条被锁链束缚的白龙。
敖聖脸色骤变，一把将梁禧拉进旁边的小巷：“龙狩……”“那是什么？”
梁禧被他按在墙上，能清晰感受到龙王紧绷的肌肉。
“捕杀龙族的猎手。”
敖聖的声音冷得像冰，“千年过去，他们竟还在活动。”
士兵们挨家挨户搜查，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梁禧注意到敖聖的手己经化为了龙爪，锋利的指甲深深陷入墙壁。
“他们在找你？”
她小声问。
敖聖点头：“本王苏醒的消息恐怕己经传开。”
他低头看着梁禧，金色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凡人，本王需暂与汝分别。
跟着本王只会给汝带来危险。”
“等等！”
梁禧抓住他的衣袖，“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世界？”
“朝阳谷有通往人间的秘密路径。”
敖聖快速说道，“去城西的知古今书店，找一个叫烛九阴的老者，告诉他汝是敖聖送来的。
他会帮汝回去。”
说完，敖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不！
等等！”
梁禧惊慌地想抓住他，却只抓到一把空气，“我怎么认路？
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还没告诉我这玉佩的秘密！”
敖聖己经完全隐形，只有他的声音还留在梁禧耳边：“信物会指引汝。
记住，别向任何人透露汝的真实身份，也别相信任何自称能送汝回家的人……”声音消散在空气中，梁禧独自站在阴暗的小巷里，胸前的玉佩忽明忽暗，仿佛在呼应她剧烈的心跳。
街道上，龙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梁禧深吸一口气，将玉佩塞进衣领，悄悄探出头观察。
城西...她必须找到那个书店。
在这个神话变成现实的世界里，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块神秘的龙族玉佩和脑海中有限的《山海经》知识。
“好吧，”她自言自语，“既然《山海经》是真的，那么书里的其他内容也…”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浮现，“也许我能找到回家的方法，甚至……弄清楚我的身世之谜。”
下定决心，梁禧混入人群中，开始向城西方向前进。
她不知道的是，高处的屋顶上，一双金色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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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汝……”他的目光落在梁禧胸前的玉佩上，"“多半是它的功劳。”
梁禧下意识握住玉佩，它现在散发着柔和的青光，温度比平时略高：“你说这是龙族信物……它到底是什么？”
敖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远处的城墙：“日落前我们必须进城。
朝阳谷夜间会升起迷雾，任何留在城外的人都会消失。”
“消失？
去哪了？”
“无人知晓。”
敖聖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大荒的法则与汝所知世界不同。
有些地方，有些现象，即使神明也不愿触碰。”
梁禧咽了口唾沫，决定暂时接受这个设定。
她跟着敖聖向城墙方向走去，沙滩逐渐被石板路取代。
路边的植物越来越奇特——会发光的灌木、自动开合的花朵，甚至有一棵树在梁禧经过时垂下枝条，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这些...都是《山海经》里记载的植物？”
梁禧轻声问，既害怕又好奇。
敖聖点头：“建木、若木、三桑...汝在书中读到的，大多真实存在。”
他顿了顿，“不过书中记载十不存一，大荒远比《山海经》所载广阔玄奇。”
接近城墙时，梁禧注意到城门上方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每个进城的人都会被镜光扫过。
“那是照妖镜，”察觉到她的疑惑，敖广解释道，“可照出一切伪装。
大荒中各族混居，难免有居心叵测者。”
“那我们…”梁禧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这样子一看就是人类，能进去吗？”
敖聖轻笑一声：“凡人确实罕见，但非被禁之族。”
他伸手在梁禧眉心一点，一股清凉感流遍全身，“此乃障眼法，可令汝看起来像个普通鲛人。”
梁禧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皮肤泛着淡淡的蓝光，手指间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蹼：“这太神奇了……”“小术而己。”
敖聖自己也变了模样，龙角隐藏起来，金色竖瞳变成了普通的人类眼睛，只是依然俊美得惊人。
排队进城时，梁禧注意到队伍中有各种奇异的生物：下半身是蛇尾的女子、浑身羽毛的商人、漂浮在半空中的透明水母状生物……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惊叫出声。
“放松，别盯着看。”
敖聖低声警告，“在大荒，盯着陌生人看被视为挑衅。”
梁禧赶紧低头，却还是不小心与一个长着三只眼睛的小孩对上了视线。
小孩对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梁禧差点跳起来。
终于轮到他们时，照妖镜的光扫过两人，梁禧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
镜子表面泛起一阵涟漪，但守卫只是随意挥挥手就放行了。
穿过城门，梁禧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街道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建筑，有的像贝壳，有的如珊瑚，还有的干脆建在巨大的龟背上。
商贩叫卖着她从未见过的商品，空气中弥漫着陌生却诱人的香气。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敖聖拉着她穿过拥挤的街道，“明日再想办法解决汝的问题。”
“我的问题？”
梁禧小跑着跟上他的大步，“什么问题？”
敖聖停下脚步，转身首视她的眼睛：“凡人，汝不想回到汝的世界吗？”
梁禧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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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禧注意到敖聖的手己经化为了龙爪，锋利的指甲深深陷入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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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聖快速说道，“去城西的知古今书店，找一个叫烛九阴的老者，告诉他汝是敖聖送来的。
他会帮汝回去。”
说完，敖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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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禧惊慌地想抓住他，却只抓到一把空气，“我怎么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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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聖己经完全隐形，只有他的声音还留在梁禧耳边：“信物会指引汝。
记住，别向任何人透露汝的真实身份，也别相信任何自称能送汝回家的人……”声音消散在空气中，梁禧独自站在阴暗的小巷里，胸前的玉佩忽明忽暗，仿佛在呼应她剧烈的心跳。
街道上，龙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梁禧深吸一口气，将玉佩塞进衣领，悄悄探出头观察。
城西...她必须找到那个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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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自言自语，“既然《山海经》是真的，那么书里的其他内容也…”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浮现，“也许我能找到回家的方法，甚至……弄清楚我的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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