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汗水与萤石九月的阳光透过全息教室的智能玻璃洒进来，在金属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周青坐在高三(3)班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悬浮在全息投影区中央的月考成绩单上。
"文化课总分第一名，周青，198分！
"班主任李老师的声音在全息教室中回荡，"机甲理论满分，思想品德只扣了两分，非常优秀。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周青抿了抿嘴唇，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但是，"李老师推了推眼镜，全息投影上的成绩单迅速滚动到下一页，"班级综合排名前二十名里，我没有看到周青同学的名字。
"周青感觉自己的胃沉了下去。
投影上，他的名字排在第三十七位，文化课分数那一栏亮着耀眼的金色，而武术课成绩却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身体素质69分（满分150），综合实战92分（满分150），基础锻体术等级：L1。
"林志远，总分第一名，文化课192分，武术课总分288分，基础锻体术L2。
"李老师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赞赏，"这才是我们青岩中学的标杆！
"林志远挺首腰背坐着，短发利落，肩膀宽厚，即使在坐着的时候也能看出他比一般学生更健壮的身材。
周青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教室前排。
"下周开始，我们将开设虚拟机甲操作课，250分计入武术课总分。
"李老师环视教室，"提醒一下，只有基础锻体术达到2级且体质1以上的同学才能参加。
"周青的手指攥紧了校服下摆。
他的体质只有0.88，锻体术也才刚达到1级。
这意味着下周开始，他将被排除在最重要的课程之外，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下课铃响起，李老师关闭全息投影："午饭时间，抓紧练习。
记住，高三没有休息日！
"教室里立刻响起收拾东西的嘈杂声。
周青快速地整理着全息笔记，耳边传来同学们的议论。
"志远，你锻体术怎么练的？
我卡在1级巅峰好久了。
"一个男生凑到林志远身边问道。
"每天加练两小时，配合营养剂。
"林志远的声音平静而自信，"家里请了退役机甲师指导，有些技巧学校教不了。
"周青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知道林志远不是故意炫耀，只是在陈述事实——资源差距就是这么大。
食堂里弥漫着合成蛋白质和蔬菜的香气。
周青端着餐盘，目光扫过拥挤的大厅。
几乎每张桌子旁都有人在讨论题目或训练技巧，有人甚至一边吃饭一边在全息屏上解题。
"周青！
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青看到好友张明在角落朝他挥手。
"文化课又是第一，厉害啊。
"张明塞了满嘴食物，含糊不清地说。
他的武术课成绩比周青稍好，综合排名第二十九。
周青戳了戳盘子里的合成肉排："有什么用？
武术课拖后腿，综合排名连前三十都进不去。
""至少你文化课好，以后可以走研究路线。
"张明压低声音，"我听说这次虚拟机甲操作课，全班有三分之一的人达不到参加标准。
李老师刚才那话，就是在警告我们。
"周青抬头环顾西周。
确实，不少同学脸上都带着焦虑。
但像林志远那样的尖子生们则显得胸有成竹。
"叮——"全息投影仪发出清脆的提示音，整个青岩中学中庭的环形巨幕同时亮起。
周青端着食堂的合成牛排，仰头看着十米高的光幕上开始循环播放年级前十名的全息影像。
"高三（1）班，陈昊天，总分490分，年级第一！
""高三（3）班，林志远，总分480分，年级第二！
"每播报一个名字，中庭就爆发出一阵欢呼。
周青看着陈昊天的全息影像在光幕上展示标准锻体术第十二式"龙翔九天"，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光泽。
影像特意给了特写——他小臂上的仿生神经接口闪着蓝光，那是市面上最新款的训练辅助器，价格堪比普通家庭半年的收入。
"看入迷了？
"张明用胳膊肘捅了捅周青，"别想了，人家住翡翠区的单人宿舍，训练室里都有重力调节系统。
"周青收回目光，舀了一勺灰绿色的营养膏。
廉价合成蛋白的涩味在舌尖蔓延，与空气中飘荡的牛排香气形成鲜明对比——那是林志远他们那群人正在露天餐区享用的特供餐。
"机甲理论课要没有好位置了。
"周青三口并作两口吃完最后几口，塑料勺子刮得餐盒吱呀作响。
机甲理论课的穹顶投影着浩瀚星图，无数光点勾勒出机甲作战的轨迹。
周青坐在中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据。
讲台上，赵明远——这位退役机甲师，左眼的机械义眼泛着冷光，正用沙哑的嗓音剖析着机甲关节的缓冲原理。
“边境战役时，一个关节故障就能让整台机甲变成活靶子。”
他敲了敲自己的金属膝盖，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周青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他忽然想起父亲——那个在矿区事故中失去右臂的普通工人——曾说过类似的话：“机器不会可怜弱者，但人得学会和机器共生。”
前排传来轻微的嗡鸣声。
林志远桌上的神经同步辅助器正闪烁着蓝光，那是翡翠区学生才配有的装备。
周青垂下眼，继续抄录笔记，却听见赵明远突然点名：“周青，如果缓冲系数低于0.3，机甲在近战时会面临什么风险？”
“关节过载，导致动作迟滞0.5秒以上。”
他脱口而出。
赵明远微微点头，“理论不错，但机甲不是纸上谈兵。”
他的目光扫过周青瘦削的肩膀，“下周虚拟操作课，希望你能亲自验证这个数据。”
武术馆的地板在午后晒得发烫。
陈刚——那个传闻中曾在地下格斗场用肉身硬抗机甲三击的男人——正抱臂站在场地中央，后颈的伤疤在灯光下格外狰狞。
“列队！
基础锻体术十二式，循环三组！”
他的吼声像砂纸擦过金属。
周青站到队伍末尾，余光瞥见林志远等人早己占据前排。
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肌肉线条在训练服下起伏如波浪。
而当他摆出“鹰击式”时，脊椎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是上周加练时拉伤的旧患。
“第三排，动作变形了！”
陈刚的靴底重重踏在周青身旁的地板上，“知道为什么你们摸不到机甲吗？
因为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好！”
汗水滑进眼眶，刺得生疼。
周青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撑住颤抖的手臂。
恍惚间，他听见骨骼深处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正在苏醒。
“停！”
陈刚突然吹哨，“体质达标的人，右转去兵器室。
剩下的——”他目光扫过周青等人，“加练到太阳下山。”
人群分流时，周青注意到林志远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这才是最锋利的刀。
“机器比人公平——你喂它多少汗水，它就还你多少火花。”
父亲的话历历在目。
训练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周青的校服早己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
他喘着粗气，双臂颤抖着维持"虎踞式"的姿势，脚边的地板上积了一小滩水渍。
"再来一组......"他咬紧牙关，脊椎的刺痛像针扎一样尖锐。
但肌肉的哀鸣告诉他极限快到了。
就在他即将力竭跪倒时，视野边缘突然闪过一道蓝光。
基础锻体术L1（13/100）本次训练完成度85%，经验值+2周青猛地僵住。
半透明的蓝色方框悬浮在视网膜上，数字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闪烁。
他下意识伸手去碰，指尖却穿过了虚影。
"幻觉？
"汗水滴进眼睛，他胡乱抹了把脸。
周青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试探性地调整姿势，面板上的数字立刻产生变化——"鹰击式"角度偏差5度时，完成度骤降到67%。
当他咬牙修正到标准姿势后，经验值突然跳成了+1。
金属门突然被推开，林志远拎着运动包走进来，小臂上的神经接口还闪着蓝光。
他看见周青时明显愣了一下："你还在练？
"周青眼前的面板瞬间消失。
他不动声色地擦掉下巴上的汗珠："马上就走。
"林志远把包放在长凳上，取出重力调节护腕戴上。
周青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块硬币大小的淤青——那是过度使用神经同步器的典型症状。
"赵教练说你的理论课答卷被选为年级范本。
"林志远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看了缓冲系数那题的推导过程，很精彩。
"周青攥紧了毛巾。
他们之间从没有过这种对话，就像猛兽不会特意告诉猎物它有多美味。
"可惜理论再好..."林志远启动护腕，重力场发出的嗡鸣截断了后半句话。
他走向高级训练区时，周青看见他后颈的汗珠正顺着脊椎滑进衣领——那里有道新鲜的擦伤，边缘还沾着虚拟舱常用的导电凝胶。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周青立刻摆出"龙翔九天"起手式。
蓝色面板应声而现：检测到高阶动作当前完成度41%（危险！
）他的右腿突然抽筋，整个人重重摔在垫子上。
面板疯狂闪烁红光：肌肉撕裂风险72%建议切换至”龟息式“恢复周青蜷缩着按住小腿，却在疼痛中咧开嘴角。
窗外传来机甲训练场的轰鸣，夜巡无人机从窗前掠过。
周青盯着天花板，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面板的蓝色光斑。
他想起父亲说过，矿区最黑暗的隧道里，有时候会突然冒出一种叫"萤石"的发光矿石。
"现在，"他对着空气轻声说，"我也有自己的萤石了。
"姓名：周青年龄：17体质：0.90精神力：0.86技能：基础锻体术L1（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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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老师推了推眼镜，全息投影上的成绩单迅速滚动到下一页，"班级综合排名前二十名里，我没有看到周青同学的名字。
"周青感觉自己的胃沉了下去。
投影上，他的名字排在第三十七位，文化课分数那一栏亮着耀眼的金色，而武术课成绩却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身体素质69分（满分150），综合实战92分（满分150），基础锻体术等级：L1。
"林志远，总分第一名，文化课192分，武术课总分288分，基础锻体术L2。
"李老师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赞赏，"这才是我们青岩中学的标杆！
"林志远挺首腰背坐着，短发利落，肩膀宽厚，即使在坐着的时候也能看出他比一般学生更健壮的身材。
周青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教室前排。
"下周开始，我们将开设虚拟机甲操作课，250分计入武术课总分。
"李老师环视教室，"提醒一下，只有基础锻体术达到2级且体质1以上的同学才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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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体质只有0.88，锻体术也才刚达到1级。
这意味着下周开始，他将被排除在最重要的课程之外，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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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加练两小时，配合营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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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林志远不是故意炫耀，只是在陈述事实——资源差距就是这么大。
食堂里弥漫着合成蛋白质和蔬菜的香气。
周青端着餐盘，目光扫过拥挤的大厅。
几乎每张桌子旁都有人在讨论题目或训练技巧，有人甚至一边吃饭一边在全息屏上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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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青看到好友张明在角落朝他挥手。
"文化课又是第一，厉害啊。
"张明塞了满嘴食物，含糊不清地说。
他的武术课成绩比周青稍好，综合排名第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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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全息投影仪发出清脆的提示音，整个青岩中学中庭的环形巨幕同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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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1）班，陈昊天，总分490分，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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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看着陈昊天的全息影像在光幕上展示标准锻体术第十二式"龙翔九天"，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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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入迷了？
"张明用胳膊肘捅了捅周青，"别想了，人家住翡翠区的单人宿舍，训练室里都有重力调节系统。
"周青收回目光，舀了一勺灰绿色的营养膏。
廉价合成蛋白的涩味在舌尖蔓延，与空气中飘荡的牛排香气形成鲜明对比——那是林志远他们那群人正在露天餐区享用的特供餐。
"机甲理论课要没有好位置了。
"周青三口并作两口吃完最后几口，塑料勺子刮得餐盒吱呀作响。
机甲理论课的穹顶投影着浩瀚星图，无数光点勾勒出机甲作战的轨迹。
周青坐在中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据。
讲台上，赵明远——这位退役机甲师，左眼的机械义眼泛着冷光，正用沙哑的嗓音剖析着机甲关节的缓冲原理。
“边境战役时，一个关节故障就能让整台机甲变成活靶子。”
他敲了敲自己的金属膝盖，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周青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他忽然想起父亲——那个在矿区事故中失去右臂的普通工人——曾说过类似的话：“机器不会可怜弱者，但人得学会和机器共生。”
前排传来轻微的嗡鸣声。
林志远桌上的神经同步辅助器正闪烁着蓝光，那是翡翠区学生才配有的装备。
周青垂下眼，继续抄录笔记，却听见赵明远突然点名：“周青，如果缓冲系数低于0.3，机甲在近战时会面临什么风险？”
“关节过载，导致动作迟滞0.5秒以上。”
他脱口而出。
赵明远微微点头，“理论不错，但机甲不是纸上谈兵。”
他的目光扫过周青瘦削的肩膀，“下周虚拟操作课，希望你能亲自验证这个数据。”
武术馆的地板在午后晒得发烫。
陈刚——那个传闻中曾在地下格斗场用肉身硬抗机甲三击的男人——正抱臂站在场地中央，后颈的伤疤在灯光下格外狰狞。
“列队！
基础锻体术十二式，循环三组！”
他的吼声像砂纸擦过金属。
周青站到队伍末尾，余光瞥见林志远等人早己占据前排。
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肌肉线条在训练服下起伏如波浪。
而当他摆出“鹰击式”时，脊椎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是上周加练时拉伤的旧患。
“第三排，动作变形了！”
陈刚的靴底重重踏在周青身旁的地板上，“知道为什么你们摸不到机甲吗？
因为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好！”
汗水滑进眼眶，刺得生疼。
周青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撑住颤抖的手臂。
恍惚间，他听见骨骼深处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正在苏醒。
“停！”
陈刚突然吹哨，“体质达标的人，右转去兵器室。
剩下的——”他目光扫过周青等人，“加练到太阳下山。”
人群分流时，周青注意到林志远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这才是最锋利的刀。
“机器比人公平——你喂它多少汗水，它就还你多少火花。”
父亲的话历历在目。
训练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周青的校服早己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
他喘着粗气，双臂颤抖着维持"虎踞式"的姿势，脚边的地板上积了一小滩水渍。
"再来一组......"他咬紧牙关，脊椎的刺痛像针扎一样尖锐。
但肌肉的哀鸣告诉他极限快到了。
就在他即将力竭跪倒时，视野边缘突然闪过一道蓝光。
基础锻体术L1（13/100）本次训练完成度85%，经验值+2周青猛地僵住。
半透明的蓝色方框悬浮在视网膜上，数字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闪烁。
他下意识伸手去碰，指尖却穿过了虚影。
"幻觉？
"汗水滴进眼睛，他胡乱抹了把脸。
周青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试探性地调整姿势，面板上的数字立刻产生变化——"鹰击式"角度偏差5度时，完成度骤降到67%。
当他咬牙修正到标准姿势后，经验值突然跳成了+1。
金属门突然被推开，林志远拎着运动包走进来，小臂上的神经接口还闪着蓝光。
他看见周青时明显愣了一下："你还在练？
"周青眼前的面板瞬间消失。
他不动声色地擦掉下巴上的汗珠："马上就走。
"林志远把包放在长凳上，取出重力调节护腕戴上。
周青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块硬币大小的淤青——那是过度使用神经同步器的典型症状。
"赵教练说你的理论课答卷被选为年级范本。
"林志远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看了缓冲系数那题的推导过程，很精彩。
"周青攥紧了毛巾。
他们之间从没有过这种对话，就像猛兽不会特意告诉猎物它有多美味。
"可惜理论再好..."林志远启动护腕，重力场发出的嗡鸣截断了后半句话。
他走向高级训练区时，周青看见他后颈的汗珠正顺着脊椎滑进衣领——那里有道新鲜的擦伤，边缘还沾着虚拟舱常用的导电凝胶。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周青立刻摆出"龙翔九天"起手式。
蓝色面板应声而现：检测到高阶动作当前完成度41%（危险！
）他的右腿突然抽筋，整个人重重摔在垫子上。
面板疯狂闪烁红光：肌肉撕裂风险72%建议切换至”龟息式“恢复周青蜷缩着按住小腿，却在疼痛中咧开嘴角。
窗外传来机甲训练场的轰鸣，夜巡无人机从窗前掠过。
周青盯着天花板，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面板的蓝色光斑。
他想起父亲说过，矿区最黑暗的隧道里，有时候会突然冒出一种叫"萤石"的发光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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