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向日葵般的相遇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漫时光"咖啡厅,
为木质桌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俞晓阳站在吧台后,
专注地在刚完成的拿铁咖啡上绘制拉花。她微微抿着嘴唇,黑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耳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23号订单,您的焦糖玛奇朵好了。
"她将咖啡递给外卖小哥,转头看向下一位顾客时,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材修长,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
轮廓分明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是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峻气息,与咖啡厅温馨的氛围格格不入。"一杯美式,
不加糖。"他的声音低沉,没有多余的字眼。"好的,先生。"俞晓阳迅速在点单机上操作,
"请问怎么称呼您?"男人略微皱眉,"程。""程先生,您的美式咖啡马上就好。
"俞晓阳微笑着递出小票,
却注意到男人盯着她身后展示墙上的画作——那是她用咖啡渍创作的抽象向日葵。
"那是您画的?"程墨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俞晓阳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随手涂鸦,让您见笑了。""不,很有生命力。"程墨的评价简短却真诚。
俞晓阳眼睛一亮,"您也喜欢向日葵吗?它们总是面向太阳,无论阴晴圆缺,永远追逐光明。
我觉得生活就该这样。"程墨没有回应,只是微微颔首。俞晓阳转身准备咖啡时,
鬼使神差地在美式咖啡上做了一个向日葵拉花——这通常只会在拿铁上尝试。"您的咖啡。
"她将杯子推向程墨,有些忐忑地观察他的反应。程墨低头看着那朵精致的向日葵,
眉头舒展了些许。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谢谢。"他放下杯子,
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吧台上,"我是建筑师程墨,如果有兴趣,
可以来我的工作室聊聊艺术。"俞晓阳惊讶地拿起名片,
上面烫金的"墨筑设计"几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等她抬头时,程墨已经推门离开,
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和桌上那杯喝了一半的向日葵咖啡。"晓阳,发什么呆呢?
"同事小林凑过来,看到名片后夸张地瞪大眼睛,"哇!程墨耶!城里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
他居然给你名片?"俞晓阳将名片小心地收进围裙口袋,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几分,
"他只是对我的画感兴趣而已。""才怪!程墨出了名的高冷,多少名媛想约他都约不到。
"小林八卦地压低声音,"听说他前女友是芭蕾舞团的领舞,分手后他再没谈过恋爱,
都三年了。"俞晓阳摇摇头,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那双藏在镜片后的深邃眼睛。她没想到,
这短暂的相遇会彻底改变两个人的命运轨迹。第二章 逐渐靠近的灵魂接下来的两周,
程墨成了"漫时光"的常客。每天下午三点,他都会准时出现,点一杯美式咖啡,
然后坐在角落的位置工作。俞晓阳发现他总是一个人,偶尔接电话时语气冷硬,
更多时候是沉默地盯着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今天尝试了新豆子,
要不要试试?"这天,俞晓阳主动走到程墨桌前,放下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巴西单品,
口感更醇厚。"程墨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谢谢。
""不客气。"俞晓阳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昨天去了您的工作室网站,
看了您的建筑设计。那个'光影之舞'文化中心太美了,像凝固的音乐。
"程墨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你对建筑有研究?""只是爱好。"俞晓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兼职赚生活费。艺术和建筑总有相通之处,对吧?"程墨合上电脑,
示意她坐下,"说说看,你觉得艺术和建筑的共通点在哪里?
"俞晓阳没想到他会突然愿意交谈,有些紧张地坐下,"嗯...我觉得都是一种表达方式。
就像您的'光影之舞',通过空间和光线的变化传递情感,和我用颜料表达情绪是一样的。
""有意思的观点。"程墨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柔和了些,
"大多数人都只看到建筑的功能性。"他们聊了半小时,直到店里客人增多,
俞晓阳不得不回到工作岗位。临走时,程墨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俞晓阳,
破晓的阳光那个晓阳。"她回头笑道,眼睛弯成月牙。"很适合你。"程墨轻声说,
声音几乎被咖啡机的噪音淹没。从那天起,他们的交谈越来越多。
俞晓阳了解到程墨出身建筑世家,父亲是业内泰斗,
对他的要求近乎苛刻;程墨则知道俞晓阳父母早逝,由外婆抚养长大,
靠奖学金和打工维持学业。"你为什么总是画向日葵?"一个雨天,程墨问道。
俞晓阳正在擦拭咖啡机,闻言停下动作,"我妈妈生前最爱向日葵。她说我出生在日出时分,
所以给我取名'晓阳',希望我像向日葵一样永远向阳而生。"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怀念,
"她走后,画向日葵成了我和她对话的方式。"程墨沉默良久,"我母亲喜欢玫瑰,
但她从不自己种。她说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不愿面对凋零的过程。"俞晓阳转头看他,
第一次在这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上看到一丝脆弱。窗外的雨声填补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程先生,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向日葵饼干?刚出炉的。"她最终打破沉默,笑容温暖。
程墨点头,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胸口涌起一种陌生的柔软感。他意识到,
这个笑容如阳光般的女孩,正在一点点融化他筑起多年的心墙。
第三章 命运的转折初冬的早晨,俞晓阳像往常一样在"漫时光"开门前做准备工作。
最近她总觉得特别容易疲惫,胸口偶尔会传来刺痛,但她归因于期末考试的压力和天气变化。
"晓阳,你脸色不太好。"小林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休息一下?""没事,
可能昨晚复习太晚了。"俞晓阳摇摇头,继续整理货架。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炸开,
她眼前一黑,手中的咖啡豆袋掉落在地,豆子撒了一地。"晓阳!
"小林惊恐的叫声是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恍惚中,
俞晓阳感觉自己漂浮在黑暗中,远处有一点光亮,像极了程墨咖啡杯上的那朵向日葵拉花。
她努力向光源游去,却听到刺耳的医疗设备声和模糊的对话。
...""...最多一年...""...必须立即治疗..."俞晓阳挣扎着睁开眼睛,
刺眼的白光让她立刻闭上又缓缓睁开。医院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腔。
"你醒了!"小林红着眼睛扑过来,"吓死我了,你突然就倒下了!"俞晓阳虚弱地笑了笑,
目光却落在病房门口的高大身影上。程墨站在那里,西装外套皱巴巴的,头发凌乱,
完全不像平日一丝不苟的样子。他手中紧握着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程...先生?"俞晓阳惊讶地轻声唤道。程墨大步走到床前,将花放在床头柜上,
"我正好去咖啡厅找你,看到救护车..."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
"医生说你...""我知道。"俞晓阳打断他,勉强坐起身,"遗传性心肌病,
和我妈妈一样。"她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小林突然哭出声来,
冲出了病房。俞晓阳叹了口气,转向程墨,"对不起,吓到你了。其实我早就知道,
半年前体检时就发现了。医生说...大概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程墨的拳头攥紧又松开,
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俞晓阳读不懂的情绪,"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治疗?
""有在吃药控制。"俞晓阳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
"但这种病...治愈的可能性很小。我不想把最后的时间都浪费在医院里。"她抬起头,
笑容依然明亮,"我想继续画画,继续做咖啡,继续...认识像你这样的朋友。
"程墨猛地摘下眼镜,用手抹了把脸。当他重新戴上眼镜时,表情恢复了平静,
但声音却泄露了内心的波动,"你需要更好的医疗条件。
我在瑞士有认识的专家—""程先生,"俞晓阳轻轻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但请尊重我的选择,好吗?我不想让最后的日子充满针管和药物。
我想活得...像向日葵一样灿烂。"程墨的手在她掌心微微颤抖,最终,他点了点头,
反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至少让我帮你。不管...不管还有多少时间。
"俞晓阳感觉眼眶发热,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会如此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好。
"她轻声答应。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进病房,照在那束向日葵上,
金色的花瓣熠熠生辉,仿佛在无声地对抗即将到来的黑暗。
第四章 爱的勇气出院后的第一个周末,程墨开车带俞晓阳去了郊外的植物园。
尽管医生建议她多休息,但俞晓阳坚持要出门。"看!温室里有向日葵展!
"她兴奋地指着路标,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程墨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纤弱的背影,
胸口一阵刺痛。自从知道她的病情后,他查阅了大量资料,
清楚这种遗传性心肌病的残酷——心脏会逐渐衰竭,最后连呼吸都成为折磨。而他能做的,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阳光从她眼中一点点消逝。"程墨,快来!"俞晓阳在温室门口向他招手,
笑容比满室的向日葵还要灿烂。他快步跟上,在她差点被台阶绊倒时及时扶住她。
俞晓阳的胳膊在他手中细得惊人,他几乎能感觉到骨骼的轮廓。"小心。"他低声说,
没有立即松开手。温室里温暖如春,各色向日葵在人工光照下绽放。俞晓阳穿梭在花丛中,
不时弯腰闻花香,或用手指轻触花瓣,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光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色向日葵,好神秘的美。"她在一株近乎黑色的向日葵前驻足,
转头对程墨说,"就像你一样。"程墨挑眉,"我像黑色的花?""嗯,
外表看起来冷淡疏离,但花心依然是温暖的。"俞晓阳认真地说,
"而且黑色向日葵的花语是'勇敢的爱',很符合你。"程墨心跳漏了一拍,
"你知道不同颜色向日葵的花语?""当然啦!"俞晓阳如数家珍地指着周围的花朵,
"黄色代表忠诚和崇拜,橙色是热情和活力,红色是坚强和勇气,
白色则是纯洁和希望..."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每种颜色都在诉说着不同的生命故事。
"程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俞晓阳,"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想成为你生命故事的一部分,不管还剩多少章节。"俞晓阳睁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未来从来就不确定。
"程墨摘下眼镜,直视她的眼睛,"我父亲去年体检一切正常,三个月后却因脑溢血猝死。
生命的长短没人能预测,但我们可以决定如何度过拥有的每一天。
"温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灌溉系统滴水的声音。俞晓阳的眼泪终于落下,
"这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人生..."程墨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遇见你之后,
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活着。以前的我只是存在,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是你教会我感受阳光、欣赏艺术、珍惜当下。"他深吸一口气,"让我爱你,哪怕只有一天,
一小时,一分钟。"俞晓阳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前襟。程墨紧紧抱住她,
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在满室向日葵的见证下,两颗孤独的心终于找到了彼此。
"我害怕..."俞晓阳在他胸前闷闷地说,"害怕痛苦,害怕成为负担,
更害怕...离开后你会难过。"程墨亲吻她的发顶,"我们一起面对。疼痛时我为你分担,
软弱时你靠着我坚强。至于离别..."他的声音哽了一下,"那是未来的事。现在,此刻,
我们拥有彼此,这就够了。"离开植物园时,夕阳西下。程墨牵着俞晓阳的手走向停车场,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时间也被拉长了。"程墨,"俞晓阳突然停下脚步,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画向日葵了,你会帮我画吗?"程墨转身面对她,
郑重地点头,"我会学着画,虽然可能很糟糕。"俞晓阳笑了,
夕阳为她苍白的脸颊添了一抹血色,"那说好了。还有...我想去看海边的日出,
想在真正的向日葵花田里野餐,想...""慢慢来,"程墨打断她,声音温柔,
"我们有一辈子的愿望清单要完成。"第五章 阳光下的承诺初春的海风还带着凉意,
凌晨四点的海滩上空无一人。程墨将车停在海边公路旁,转头看向副驾驶座。
俞晓阳蜷缩在座椅里,裹着他的羊毛大衣睡得正香,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晓阳,
我们到了。"他轻声唤道,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俞晓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当看到远处海天交界处泛起的鱼肚白时,瞬间清醒过来。"日出!"她兴奋地解开安全带,
却在起身时突然皱眉,右手不自觉地按住胸口。程墨立刻察觉她的不适,"怎么了?
心脏又疼了?我们回去—""没事,"俞晓阳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
"只是起得太猛有点头晕。好不容易来看日出,怎么能错过?"程墨盯着她看了几秒,
最终叹了口气,从后备箱拿出折叠椅和保温毯。他帮俞晓阳裹紧毯子,然后蹲下身,"上来,
我背你过去。""我可以自己—""别逞强。"程墨的语气不容拒绝。
俞晓阳乖乖趴上他的背,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肩背上。程墨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水味,
混合着清晨的凉意,让她感到无比安心。沙滩上,程墨小心地放下她,支开折叠椅。
远处的海平线上,太阳正缓缓探出头,将天空染成橙红色。俞晓阳出神地望着这一幕,
眼中映着朝霞的光彩。"真美啊..."她轻声感叹,"就像生命最初的模样。
"程墨握紧她的手,没有说话。自从确认关系后,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忍受关于"生命"、"时间"这类话题。每个字都像刀子,
提醒着他即将失去她的可能。"程墨,"俞晓阳突然转向他,表情异常认真,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什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要继续好好生活。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继续设计美丽的建筑,继续喝美式咖啡,继续...爱与被爱。
"程墨的喉咙发紧,"别说了。""听我说完,"俞晓阳固执地继续,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离开而封闭自己。答应我,好吗?"海风拂过两人的发梢,
远处传来海鸥的鸣叫。程墨看着她倔强的表情,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但你也得答应我,不要放弃治疗。下周我们去瑞士见施耐德教授,他是心肌病领域的权威。
"俞晓阳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好,我答应你。"太阳完全跃出海面,
金色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程墨低头吻住俞晓阳,在这个带着咸涩海风的清晨,
他们的泪水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回程的路上,俞晓阳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程墨不时侧头看她,注意到她比一个月前更加消瘦,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自从上次晕倒后,
她的体力明显下降,却总是强撑着不表现出来。"困了就睡会儿,"程墨调低音乐音量,
"到家我叫你。""嗯..."俞晓阳含糊地应着,很快沉入梦乡。程墨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医院的来电。他戴上蓝牙耳机接听。"程先生,
关于俞小姐的最新检查结果..."医生的声音严肃,"病情发展比预期快,
她的左心室功能进一步下降。按照这个速度..."程墨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
"还剩多久?""乐观估计...六个月。如果出现急性心衰,可能随时...""明白了。
"程墨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下周我们会去瑞士寻求第二意见。"挂断电话,
他看向熟睡中的俞晓阳,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六个月,180天,
4320个小时...每一秒都像沙漏中的沙子,无法阻止地流逝。红灯时,
程墨轻轻抚过俞晓阳的脸颊,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还剩多少时间,
他都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第六章 花田中的誓言五月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
正是野餐的好时节。程墨开车载着俞晓阳前往郊外新开放的向日葵农场。自从海边的约定后,
他明显感觉到俞晓阳的体力在下降,但她依然坚持要完成"愿望清单"上的每一项。"看!
"俞晓阳突然指着窗外,兴奋得像个小孩子。车窗外,
一片金黄色的向日葵花田延伸到地平线,成千上万朵向日葵齐刷刷地面向太阳,
场面壮观得令人屏息。程墨将车停在农场入口,从后备箱取出野餐篮和折叠椅。
"今天不许逞强,"他严肃地对俞晓阳说,"累了马上告诉我。""遵命,程先生!
"俞晓阳调皮地敬了个礼,却在弯腰拿包时踉跄了一下。程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眉头紧锁,
"要不我们回去?""绝对不行!"俞晓阳坚决地摇头,
"我等了一辈子就为看看真正的向日葵花田。"程墨拗不过她,只好一手提着东西,
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慢慢向花田深处走去。农场主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块空地,
周围被高大的向日葵环绕,私密而浪漫。铺好野餐垫,俞晓阳迫不及待地躺下,
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和周围金灿灿的花朵。"太美了..."她轻声感叹,
伸手触碰近处的一朵向日葵,"比我想象的还要美。"程墨坐在她身边,
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阳光透过花瓣的间隙,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让她看起来几乎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尝尝这个,"程墨从野餐篮里拿出一个保鲜盒,
"我按照网上的食谱做的向日葵形状饼干。"俞晓阳惊讶地坐起身,"你亲自下厨?
那个连煮咖啡都要精确到秒的程大建筑师?""别取笑我,"程墨耳根微红,
"失败了好几次才成型。"俞晓阳咬了一口饼干,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吃!甜度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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