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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养真人的《怪谈异闻录》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篇一《送肉粽》许明收到那封匿名信正值梅雨季信纸潮湿发字迹歪斜如蚯蚓爬内容只有寥寥数语:桐花三日后子送肉诚邀见作为民俗学研究许明对送肉粽这一古老仪式早有耳那是台湾某些偏远村落仍在秘密进行的除煞仪专门送走吊死者的怨学界对此记载甚因为村民极度排斥外人参这封邀请信无疑是天降良教我必须许明推了推眼将信纸小心收进防水这可...
我攥着半卷《九幽录》踏进血雾,瞳孔骤然灼痛,那些飘荡的魂魄,竟个个嵌着猩红咒印。
当青墨的银针挑开我衣襟时,锁骨上的尸斑正与鬼市穹顶的血月共鸣。血衣侯在珠帘后轻笑,
千年尸骸裹着锦绣蟒袍:苏先生可知,你三魂七魄里...锁着本侯的故人?
1 误入鬼市我踩着枯树枝,一步步朝着乱葬岗的深处走去。
左手紧紧握着半块已经凉透的烧饼,右手呢,就放在后腰别着的短刀上。
这短刀可是师父临死的时候留给我的唯一物件了。老远就听到乌鸦在那儿叫。“小老弟啊,
再往前走可就是绝路喽。”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树后面传了出来。
只见一个老乞丐蹲在一块断了的石碑旁边啃着鸡爪呢,那脸上糊了半张的油,看着怪邋遢的。
他脚边上摆着三盏白灯笼,那蜡烛的火绿幽幽的,看着特别吓人。
我眼睛盯着他那双破草鞋上沾着的纸钱灰,说道:“我要进鬼市。”“大活人要进鬼市,
那可得付买命钱。”他冷不丁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指甲缝里的黑泥都蹭到我皮肤上了。
“不过你嘛……”他那浑浊的眼珠突然往上一翻,露出了全白的瞳孔,
“本来就跟半个死人似的。”我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回来,刀都已经拔出了半寸。
师父以前跟我说过,鬼市的守门人能看到活人的死相呢。老乞丐嘿嘿笑着往后退开了,
那三盏白灯笼自己就飘到空中,排成了个三角形。一阵阴风吹过来,还带着腐臭的味道,
我强忍着咽下喉头那股血腥气。这血腥气啊,是三年前那场大火之后落下的毛病。
在灯笼的绿幽幽的光里,一座青石牌坊渐渐浮现出来,那匾额上写着“鬼市”两个字,
血还正往下滴呢。“你可给我记住了,千万别碰任何人的执念。
”老乞丐的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2 鬼市迷踪我大步流星地走过牌坊,
就听到背后传来纸钱烧着了的噼里啪啦声。一下子,喧闹声就像炸了锅似的。
有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正在跟青面獠牙的鬼差争执着呢,
只听她说道:“我这一辈子辛辛苦苦攒下了三百二十斤麦子,就想换我孙子能多活三天啊!
”她怀里还抱着个浑身都发青的小婴儿呢。在隔壁的摊位前面,跪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正拿着金剪刀剪自己的头发呢,嘴里念叨着:“我用十年的寿命来换这张脸,够不够呀?
”我就沿着墙根,往阴影的地方慢慢挪过去。师父给我留下的羊皮地图上写着,
《九幽录》就藏在鬼市的最里头。可是眼前这上百个摊位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每个摊主看起来都凶巴巴的,就跟要吃人似的。
“公子……帮帮我……”一个白影擦着我的衣角就飘过去了。原来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紫黑色的勒痕。她伸手想拽我的衣袖,我赶紧一闪身躲开了,
结果后腰就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仔细一看,是一口黑漆棺材。这棺材盖半开着,
里面堆满了发黄的书卷。那摊主裹着黑袍子,
干枯得像骨头似的手指正在把某人的眼珠串成项链呢。突然,
我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厉害,我赶忙捂住右眼蹲下身子。再抬起头的时候,
就见那女子的亡魂周围泛起了血雾呢。她吊在房梁上的尸体一下子就在我眼前晃悠起来,
那男的一脸狰狞地笑着,硬往她嘴里塞休书,
襁褓里的小娃娃也被扔到井里去了……“闹了半天,这就是识魂之瞳啊。
”我擦了擦从眼角冒出来的血,这亡魂生前的执念就跟毒蛇似的,直往我脑子里钻。
那女子还在不停地机械重复着“帮帮我”,可我已经看出来了,她其实不是想报仇,
而是想把井底的那具小骷髅找回来。这时候,黑袍摊主突然把头抬起来了,
那黑洞洞的眼窝就朝着我这边。我赶忙抓起离我最近的一本册子,假装在那翻看,
手心里全是冷汗啊。那书页上画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咒,根本就不是什么《九幽录》。
“大活人啊,最好别乱碰东西。”头顶上传来沙哑的声音。我一抬头,
就瞧见老乞丐蹲在房梁上啃鸡爪呢,油都滴到我肩膀上了,
还说:“尤其是长着能看穿因果的眼睛的人。”“砰”的一声,棺材盖就合上了。
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那女子的亡魂已经被铁链子给拖走了,
黑袍摊主正把串好的眼珠项链往货架上挂呢。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子时马上就要过去了。
3 血衣侯的秘密我摸了摸发烫的右眼,向下一个摊位走去。
有个穿着嫁衣的女鬼正在当她的绣花鞋呢,她脚踝上系着的银铃,
让我一下子就想起师父临死的时候手里攥着的那个银铃了。这次还没等那亡魂靠近呢,
我就自个儿凝神往她眉心瞅去……就见那嫁衣女鬼的眉心,“哗”地裂开一个血口子。
我瞅见她红盖头底下那张青紫的脸呢。想当初花轿从山崖上掉下去的时候啊,
她可是死死地护着怀里的檀木匣子。她那执念,就跟黑烟似的缠上我的手腕了,
感情是想让我替她把聘礼送到夫家去呢。我可受不了这阴冷的感觉,“嗖”地一下就甩开了,
这时候我右眼就火烧火燎地胀得难受。往三丈开外一瞧,有个缺了腿的老汉蹲在那儿呢,
正拿断了的手指头蘸着血写地契呢。我仔细一瞧,他胸腔里头盘着三条蛆虫呢,
每条蛆虫都在啃不同人的寿数。“活人可小心被执念给腌透喽。
”老乞丐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了。我“唰”地一下就转身了,可就只抓到半片破衣角。
那油腥味儿混着纸灰就往鼻孔里钻啊,
师父临死前咳出的血沫子一下子就在我记忆里翻腾起来了。我右眼的温度一下子就升起来了。
我拿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眼睛把这整条长街扫了一遍。就见那些亡魂的头顶啊,
浮出密密麻麻的执念线,
这些线全都朝着东南角的黑塔去了——那黑塔可就是羊皮地图上标着《九幽录》的地方啊。
那些黑袍摊主突然就一块儿转向我了。他们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脸,
腐烂的程度都不一样,可脸上挂着的笑容弧度都一模一样呢。有个穿寿衣的老太婆,
举着个青紫的婴儿,冲我喊:“客官,你买不买后悔药啊?”哎呀,可把我吓了一跳。
我赶紧贴着那湿漉漉、滴着水的墙砖快步走。这时候,一个断了手指的老汉的地契纸,
“嗖”的一下就飞到我鞋底上粘住了。你再看那地契,
每张上面都画着歪歪扭扭、怪吓人的人脸。感觉那些被偷走的寿命,就顺着这地契纸的边儿,
一个劲儿地往我血管里钻呢。我一下抽出短刀,“唰”的一声把靴面给划破了,
那地契纸碎了,里面还传出特别凄厉的尖叫。前面那黑塔的轮廓在雾里慢慢露出来了。
塔尖上挂着个灯笼,你猜咋的?那灯笼是用人皮做的,灯笼下面还垂着十八串铜铃呢。
可是风一吹,这铃铛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我师父咽气的那个晚上一样,
他手里攥着的银铃,从那之后就再也发不出声响了。突然,
有个沙哑的戏腔响起来:“血月当空照九幽——”这声音在死寂的环境里特别刺耳。然后,
就看见一顶红轿子从塔后面转了出来,是八个纸人抬着一口描金的棺材。轿帘有个缝儿,
从里面露出半截青玉扳指。我仔细一看,那扳指上的蟒纹和师父留给我的刀柄纹路一模一样。
这时候,我的右眼突然就流出了血泪。紧接着,那棺材盖“轰”的一声炸开了,
飞溅的木屑当中,出现了好多好多血色的丝线。这一下,所有的亡魂都停止了交易,
他们天灵盖上的执念线剧烈地抖动起来。我被吓得踉跄了一下,一下子撞到了一个算命摊。
那卦筒一下子倒了,竹签掉到地上,拼出了一个像是“侯”字的残画。
那摊主烂乎乎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腕骨,
嘴里念叨着:“血衣……血衣……”他另外那只手就跟疯了似的,
一个劲儿地在自己空荡荡的眼窝里掏啊掏,最后竟然拽出了一团黏糊糊还带着脑浆的碎布片。
那块碎布上绣着半个血红色的月亮呢。这碎布上针线的走势,
和我怀里银铃上的暗纹那是严严实实、丝毫不差,这图案可就是师父咳血的时候,
用手指头在雪地里一遍又一遍画出来的啊。这时候,黑塔那边传来了钟声。
那些亡魂一下子就又动起来了,那个算命的摊主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4 尸王残魂我紧紧攥着那块碎布,赶忙退到暗巷子里。我右眼突然一阵灼痛,
就像有个画面猛地在眼前闪了一下。我想起来了,三年前那场大火的时候,
有个人戴着青玉扳指,朝着火里扔了一本靛蓝色封皮的书。铜铃的声音从塔顶落了下来。
我擦了擦糊住眼睛的血渍,突然感觉腰间的短刀变得发烫了。师父以前说过,这把刀啊,
是用千年尸王的獠牙打造出来的呢。我紧紧攥着碎布,后背抵着冰冷的墙根。
右眼仍在汩汩渗血,师父留下的獠牙短刀,在腰间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三年前那场大火,
毫无征兆地在脑海中熊熊燃起——戴青玉扳指的模糊人影、被狠狠砸进火堆的靛蓝封皮书,
还有烧焦纸灰里若隐若现的银铃暗纹。铜铃声骤然响起,这次是从黑塔东南角传来。
我胡乱抹了把右眼的血渍,反手迅速抽出短刀。刀刃刚出鞘,便发出尖锐蜂鸣,
刀背上尸王獠牙的纹路,泛着诡异的青气。三个提着白灯笼的亡魂,在巷口突兀停住,
他们头顶的执念线像被狂风吹动的乱麻,疯狂颤动。“苏疯子?
”粗粝的声音重重砸在青砖墙上。白无痕倒挂在屋檐下,乱发里缠着草屑,
大声喊道:“你这刀再晃两下,整条街的执念线都得炸!”我将短刀插回刀鞘的瞬间,
他像一块破抹布,直挺挺摔了下来。三枚铜钱擦着我耳钉,精准钉进墙缝,
堵在巷口的亡魂瞬间化作磷火,消散在空中。“血衣侯的走狗闻到味儿了。
”他一把扯过我手里的碎布片,对着灯笼光眯起眼睛,“青丫头念叨的银铃暗纹,
原来长这样。”医馆的药香裹挟着腐臭味,扑面而来,我的右眼又开始突突跳动。
白无痕一脚踹开雕花门,铜风铃发出清脆声响,惊起三只黑鸦。青墨正在碾药,
石臼里还粘着半截人指骨。“《九幽录》记载着尸王转生术。”她突然开口,
药杵重重敲在臼沿,发出刺耳脆响,“血衣侯每月要吞三十道执念线。”我按住发烫的刀柄,
白无痕抓起案上的人参,大口嚼着,参须上还沾着黑血:“三年前沧州大火,
烧的就是藏《九幽录》的听雪楼吧?”青墨的银簪闪过一道冷光,簪头雕着半轮血月,
和我怀里碎布的纹路严丝合缝。她猛地抓起我的右手,按在药柜上,五根银针迅速扎进指缝。
“你眼睛里养着尸王残魂。”她拔针时带出几滴血珠,血珠在砚台里晕染成神秘符咒,
“亥时三刻,执念线会显出源头记忆。”黑塔方向传来第七声钟响,
白无痕突然劈碎药柜暗格,拽出一个青玉匣子。匣盖的蟒纹和师父刀柄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锁孔竟是铃铛形状。“血月当空时,执念线能当引魂香用。”青墨的银簪挑开我右眼皮,
凉意瞬间刺进灼痛的瞳孔,“想看《九幽录》残页,得先镇住你眼里这缕尸王魂。
”我的刀突然自己出鞘半寸,医馆梁柱上垂下十几道执念线,
每道线尾都拴着一个抽搐的亡魂。他们的天灵盖不断渗出血珠,在地上汇聚成半幅血月图。
青墨的裙摆扫过血泊,在药柜第三格暗门前停住,耳垂上的银铃轻轻晃动,
和碎布的针脚纹路重叠,组成一个完整的月亮。“时辰到了。”白无痕吐掉嚼烂的人参,
铜钱在指缝间快速排成镇魂阵,“苏疯子,你最好捂紧右眼。”我的视网膜仿佛被烈火灼烧,
暗纹浸在血泊里、师父的獠牙短刀狠狠插进某个跳动的心脏……青墨的银针还扎在我腕脉上,
右眼灼痛陡然加剧,那些抽搐的亡魂猛地扬起脖颈,每道执念线都绷成血红色。“收瞳!
”白无痕的铜钱阵重重压在我肩头。我咬破舌尖,咽下腥血,
人皮、银铃暗纹烙在头盖骨、血月下三十道执念线拧成绞索……药柜暗格里飘出刺鼻焦油味,
青墨突然掐灭油灯。医馆梁柱上渗出的血珠,顺着执念线缓缓爬成符咒。“有人在篡改记忆。
”我抹掉鼻血,发现执念线末端连接的亡魂正在融化,“所有执念都指向黑塔东南角。
”白无痕突然甩出三枚铜钱,钱币在血泊里飞速打转,最后全部立着卡进地缝。
他腮帮子鼓起,青筋暴突:“血衣侯在收网了。”外面传来瓦片碎裂声,
七盏白灯笼飘过医馆屋檐,执念线缠着裹尸布,在风中猎猎作响。青墨的银簪划开我掌心,
血滴进石臼的瞬间,腾起一股黑烟。“用你的血喂它们。
”她把混着骨渣的药粉拍在我伤口上,“识魂之瞳能反噬操控者。”我扯开右眼布条,
灼烧感顺着视神经直窜天灵盖,那些暴走的执念线突然调转方向,
每道红光都如利箭般刺向我的瞳孔。白无痕的铜钱擦着我睫毛飞过,打散两道扑来的裹尸布。
“东南角有血祭阵眼!”我喉咙里呛出血沫。那些被篡改的执念记忆开始重组,
三十道绞索拧成的图案,和青墨耳坠完全重叠。医馆大门突然被撞开,三个纸扎人滚了进来,
眼眶里塞着带血丝的铜铃。白无痕的刀刚出鞘,纸人腹腔就爆开腥臭的执念线。
“血衣侯在清场。”青墨扯断腕间红线,药柜暗格里飞出磷粉,“执念线在往黑塔收束。
”我的右眼突然失焦,视线穿过坍塌的砖墙,看到无数亡魂正拖着残肢,缓缓爬向东南角。
它们天灵盖上的执念线拧成一股,末端拴着一块刻满银铃暗纹的青砖。
白无痕突然揪住我后领:“沧州大火那晚,听雪楼地窖是不是有口青铜井?
”青墨的银簪扎进我锁骨,剧痛让我清醒过来,
视网膜上残留着血月倒影:“井沿刻着三十道绞索纹……”黑塔方向传来沉闷巨响,
整条街的白灯笼瞬间变成血红色,青石板缝隙渗出粘稠黑液。白无痕踹翻药柜,挡住门窗,
铜钱在掌心烫得发红。5 血月现世“血月要现世了。”青墨撕开裙摆,缠住我渗血的右眼,
“执念线在给献祭引路。”我的刀突然剧烈震颤,刀柄獠牙纹咬破掌心,
尸王残魂在眼眶里疯狂翻腾。那些被篡改的执念记忆开始倒流,
最后定格在血衣侯苍白的手指上——他正握着半块青玉扳指,上面刻着师父的刀纹。
白无痕突然撕开衣襟,心口有道陈年刀伤,疤痕形状和青玉匣子的铃铛锁孔完全吻合。
“三年前沧州大火……”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血衣侯抢走的不仅是《九幽录》。
”青墨的银铃耳坠突然裂开,黑塔传来第九声钟响,整条街的亡魂同时发出尖啸。
我的右眼透过布条,看见血色月光,执念线全部绷直如弓弦。白无痕的铜钱阵开始冒烟,
青墨拽着我撞开后窗,腥风卷着纸钱灌进喉咙。我的刀自动劈开扑来的裹尸布,
尸王獠牙纹路泛着诡异青光。黑塔尖顶刺破血月时,我听见师父的獠牙短刀在呜咽。
那些被篡改的执念线末端,三十道黑影正从青铜井里缓缓爬出来——每个都戴着青玉扳指,
掌心烙着银铃暗纹 。刀锋划开腥腐的空气,尖锐的破风声在耳畔炸响,
我右眼的布条毫无征兆地燃成灰烬。血衣侯身姿诡谲,立于青铜井沿,
苍白如纸的手指捏着师父的扳指。井底,三十具青玉傀儡正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缓缓向上攀爬,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三百年了。”血衣侯咧嘴一笑,
獠牙刺破嘴角,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你这双眼睛,还是这么碍事。
”白无痕的铜钱剑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瞬间劈碎三具傀儡,铜锈与尸毒混合,
形成一股刺鼻的雾气,四处喷溅。青墨紧紧拽着我的手腕,向巷口退去。慌乱间,
她的银铃耳坠被扯碎,碎渣深深嵌进我掌心。就在这时,我右眼猛地刺痛起来,
那些绷直的执念线,像一根根黑色的丝线,连接着每个亡魂。而每个亡魂的脖子上,
都拴着一枚青玉扳指。“当心井水!”青墨娇喝一声,甩出药瓶。黑雾瞬间在傀儡脸上炸开,
化作腐蚀性极强的酸液。我手中的刀突然不受控制地脱手,刀身上的獠牙纹路吸饱尸毒,
变成诡异的紫黑色,竟自动刺向血衣侯的咽喉。血衣侯不慌不忙,用师父的扳指轻轻一弹,
刀锋被轻松弹开,两道刀纹碰撞,擦出耀眼的火星。“沧州苏家十七口。”他舔着獠牙,
步步逼近,“你爹的喉骨,现在还卡在我牙缝里。”白无痕的暴喝声从身后传来。
我急忙转头,只见他胸口插着半截傀儡手臂,尸毒如黑色的藤蔓,顺着血管迅速爬满脖颈。
他反手拧断傀儡的头,一枚青玉扳指里掉出一块带血的银锁——和我包袱里那半块,
竟能完美契合。“跑!”白无痕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我推向青墨,
自己则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撞向血衣侯。他的铜钱剑狠狠插进井口,
三十道执念线瞬间绷断。我右眼涌出黑血,模糊间看见他心口的疤痕,正在疯狂吞噬尸毒。
青墨的银针精准扎进我后颈:“别用识魂之瞳!”然而,那些亡魂已经如饿狼般扑到跟前。
我不顾一切地扯开右眼封印,血色月光下,
三百年前的画面缓缓浮现——血衣侯捏碎婴儿头骨时,师父的獠牙刀正插在他左眼。
亡魂的尖啸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穿我的耳膜。七道执念线钻进我的瞳孔,
喉咙里瞬间被腐尸味填满。白无痕的铜钱阵突然爆开,他抓着半块银锁,重重摔在我脚边,
心口的疤痕裂成铃铛形状的血洞。“沧州大火......”他咳出青色火焰,
换了《九幽录》......苏家祖坟......”血衣侯的指甲无情地刺穿他的天灵盖。
青墨洒出的药粉在月光下化作火网,我眼疾手快,抢过白无痕的铜钱剑,割破手掌。
血滴在银锁上,映出师父抱着婴儿躲进地窖的画面。“银锁是苏家族徽。
”白无痕的瞳孔开始扩散,
“血衣侯屠城那夜......你师父用獠牙刀......”井口冲出的尸毒,
瞬间吞没了他最后的话。我的识魂之瞳突然失控,三百亡魂的执念如潮水般灌进右眼。
血衣侯的笑声混在钟声里,悠悠传来:“现在知道为什么留着你了?
”青墨的银针迅速封住我七窍。她撕开白无痕的衣襟,看着心口正在吞噬尸毒的血洞,
指尖微微发颤:“是噬魂蛊。三年前就种下的......”白无痕突然抓住我的刀。
刀锋刺进他心口的瞬间,青玉扳指里的银锁突然完整。血衣侯的咆哮震碎半边巷墙,
我看见师父的刀纹在月光下组成神秘卦象——那正是《九幽录》缺失的最后一页。
“苏家祠堂......”白无痕咽气前,瞳孔骤缩,
“你师父的牌位下面......”尸毒迅速淹没他下半身,
我的右眼突然看见血衣侯獠牙上的缺口。三百年前那道刀伤,此刻在我掌心发烫。
青墨拽着我撞进医馆后门,她耳坠残留的银渣扎进我手腕,和师父刀纹组成相同的图案。
白无痕的尸身,在我掌心渐渐变冷。七根银针在他心口铃铛状血洞上微微颤动,
青墨的止血药粉与尸毒混合,凝成冰碴。“苏家祠堂......”我狠狠掰断半块银锁。
右眼的灼烧感突然爆发,三百道执念线从青铜井口喷涌而出,像一条条黑色的铁链,
缠住血衣侯的獠牙。青墨的银簪毫不犹豫地刺进我肩胛:“别被亡魂同化!
”她发间坠落的药粉在月光下结霜,那些钻进我瞳孔的执念线突然绷直——每根末端,
都拴着苏氏祠堂的牌位。血衣侯的指甲划破我左臂。师父的獠牙刀突然发出嗡鸣,
刀纹吸饱我的血,变成赤红色。“你以为噬魂蛊是给谁准备的?”他一脚踢开白无痕的头颅,
青玉扳指裂开蛛网状纹路,“这丫头的心头血......”我的刀锋擦过他獠牙缺口。
三百年前的刀伤在掌心发烫,师父抱着婴儿躲进地窖的画面,如同一把锋利的刀,
撕裂我的视网膜。青墨的银铃耳坠突然炸开,碎屑嵌进我右眼封印。“跑!
”青墨的银针封住我天灵穴。她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朱砂痣,
那形状竟与白无痕的铃铛血洞完全吻合。血衣侯的狂笑震落屋檐青瓦:“血月当空时,
这具容器才算成熟......”识魂之瞳再次失控。
我看见青墨襁褓时的画面——血衣侯的獠牙刺破她心口,朱砂痣渗出的血,
喂饱了三十枚青玉扳指。“三百年轮回。”血衣侯的指甲刺穿我肩骨,
“你以为沧州大火是意外?”师父的獠牙刀突然脱手,刀柄银锁纹路吸饱我的血,
映出苏氏祠堂地窖里的青铜棺椁。青墨的银簪扎进我后颈大穴。尸毒混着识魂之瞳的力量,
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右眼封印裂开细缝时,我看见血衣侯獠牙上卡着的半块喉骨——那上面,
清晰地刻着苏氏家纹。“看着我!”青墨突然掰过我下巴。她咬破舌尖,将血抹在我眉心,
心口朱砂痣亮如残阳。血衣侯的咆哮声里,三十具青玉傀儡突然调转方向,扑向井口。
我的刀狠狠插进血衣侯左眼旧伤。师父的獠牙刀纹碰出火星,银锁碎片割破掌心时,
三百亡魂的尖啸突然变成沧州方言的哭嚎。“时辰到了。”血衣侯突然暴退三丈。
他捏碎青玉扳指,井水倒灌形成的尸毒漩涡里,浮现出残缺月影,
“子时三刻......”青墨拽着我撞破医馆砖墙。她耳坠残留的银渣扎进我腕脉,
与师父刀纹组成卦象的瞬间,我听见血衣侯的声音,混在打更声里飘来。
6 镇魂石之谜“还有七个时辰......”医馆地窖轰然坍塌时,
我的右眼看见三百道执念线,正在缓缓拧成血月形状。青墨的银针封住我七窍,
她心口朱砂痣渗出的血,染红了白无痕留下的半块银锁。地窖中腐土簌簌落下,
宛如黑色的雪,纷纷扬扬地落在我的肩头。青墨手中的银针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森冷的光,
在我锁骨处舞出一道道残影。血衣侯的声音如毒蛇吐信,带着致命的寒意,
盘踞在我的耳道里:“子时三刻,青丫头心口的朱砂痣,会成为血月阵的阵眼。
”我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猛地攥碎半块银锁。尖锐的碎屑深深嵌进掌心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