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常清净天地悉皆归
作者: 二进制不二
悬疑惊悚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我自常清净天地悉皆归男女主角白格宁安安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二进制不二”所主要讲述的是:当宇宙星河循环亿万光年演化出的沁人心魂的璀璨神深邃浩以及混沌之中的秩序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方映照进白格布满惊惧和血丝的瞳刹那间的震撼惊难以言喻的奇幻莫测之让白格目瞪口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从哪儿来…”脑海中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哲学追问还没问一个似乎来自久远记忆中的声音在头顶忽近忽沙哑而急促地划破夜空:“愣着干嘛!赶紧去找控制舱啊!这边我来应付...
2025-04-28 03:51:08
当宇宙星河循环亿万光年演化出的沁人心魂的璀璨神秘,深邃浩瀚,以及混沌之中的秩序之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映照进白格布满惊惧和血丝的瞳孔,刹那间的震撼惊异,难以言喻的奇幻莫测之感,让白格目瞪口呆,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从哪儿来…”脑海中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哲学追问还没问完,一个似乎来自久远记忆中的声音在头顶忽近忽远,沙哑而急促地划破夜空:“愣着干嘛!赶紧去找控制舱啊!这边我来应付!”白格猛地回过神,才感觉身上有好几处被利爪划裂般的撕痛,浑身骨头也散架似地钝痛。下意识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趴在血泊之中,颤抖的双肘撑在冰凉坚硬的灰黑色金属甲板上,巨大的甲板延伸进了远方一望无际的幽暗深渊中。温热的鲜血顺着布满伤痕的手臂流下,将卷起的白色衬衫袖口浸透。一滴血顺着一缕散乱的头发,落在白格不知所措的微张的嘴角,滑进了嘴里,加上周围弥漫着的刺鼻的血腥味,和一股难以名状的硝烟味,让白格胃部有些翻腾。白格首觉刚才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而自己被打趴在地。“这…怎么回事?” 伴随着一种梦魇般的恐惧,紧张,和肌肉的痉挛,白格拼命回忆自己是如何置身这诡异的场景里的。突然想起刚才那一道似曾耳熟的声线,于是忍着剧痛撑起脑袋西周张望,顺着虚空中回荡着的由远而近的激烈打斗声,白格看到一个身穿每个细节都非常眼熟的亮银色铠甲,气质和面孔隐隐约约似曾相识的身影,拿着一柄长剑,在半空中腾挪跳跃,跟一个浑身红色鳞片,头顶长着一只布满网状结构,散发着幽蓝色荧光的半球形眼睛,有着巨大翅膀的不明生物,在不远处的甲板上空激战。白格环顾西周,意识到他们身处之地,似乎是一艘漂浮在太空中的庞大的深灰色星际航母。白格目瞪口呆了半分钟,看到自己仿佛置身科幻大片的场景,但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只是一名普通的广告公司小职员,从未涉足过影视行业,连当群演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周围目光所及之处也并没有摄像机,导演,或者其他跟拍戏相关的元素。白格猛地摇摇头,紧紧地闭上眼,再猛地睁开,试图回想起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头顶那片奇幻绚丽的宇宙星空。还有一张发黄的长了霉斑的《星月夜》,挂在北圳市那间住了7年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斑驳的墙上。白格每晚临睡前都是盯着这张9块9淘来的盗版名画出神,反复思考着这枯燥破烂,千篇一律的人生究竟有何意义,然后带着工作了一天的倦怠疲惫,和日复一日如影随形的宿命般的人生隐痛感,以及似乎永远都挥之不去,又不知从何而来的迷茫与惶惑感,浑浑噩噩地入睡。回忆并沉思几秒过后,白格恍然大悟似地睁开眼睛,惊讶地自语道:“梦境!是梦境!”白格为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头脑清晰地识破梦境而自得,刚才所有的恐惧疑虑,一瞬间都化成了带着窃喜的惊讶,甚至有些兴奋。旋即用一种玩味的心态,小心翼翼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浑身正火辣辣刺痛着的伤口,此刻也像勋章一样,显示着白格也是这个看上去异常宏大的科幻梦境的重要参与者。能够在梦中短暂地脱离那如行尸走肉般的乏味现实,简首就是大脑超自然的馈赠。白格正好奇自己在梦境中究竟充当什么样的角色时,突然看清那个身手矫健,激战正酣的铠甲人,惊喜激动得差点叫出声,立即又捂住嘴,生怕把梦惊醒。只能在内心惊呼:“是他!居然是他!真的是他!”“为他打造的铠甲,也算是被他穿上了!”白格此刻内心的满足感超越她过往人生的任何时刻。眼前这个凯甲人何曾,身穿的铠甲造型,是白格在两年前花了近半年的工资,买了个4090显卡的电脑,工作之余自学了大半年的maya,zbrush等三维软件,去建模,雕刻,绘制贴图,专门为何曾的角色模型精心制作的。白格原本是想通过自学建模和三维动画,把自己在疫情期间写的那本未能发表的科幻小说——《乌托星记》做成连载短视频,可是忙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只做好以何曾为原型的男主角色模型,和他的这套铠甲皮肤。以自己为原型的女主角色模型刚准备建模,就因长期睡眠不足,上班打瞌睡,给广告客户的设计方案频繁让客户不满意,被上一家公司辞退了。白格本想横下一条心就此不去上班,花几年时间专职做自己这本科幻小说的短视频自媒体博主,顺利的话,就能从打工人转型成为自由职业者,对白格而言,除了何曾,就只有自由最具吸引力。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白格将近十年的工资积蓄,在哥哥嫂子和父母的各种央求劝说下,被借给哥哥创业周转了。本来说好的最多周转一个月一定还,后来三个月都没还。由于白格总是打电话去追问,哥哥嫂子把白格的手机号和微信全部拉黑了。白格横下来的那条心不由得收紧起来,因为地下室的租金水电费都交不起了,还是邻居宁安安帮忙垫付了一个月的房租水电费。白格不得不将这个视为改变人生的唯一希望暂时搁置,重新找了份广告设计的工作,决定先解决生存问题,再攒几年的生活费,然后继续完成梦想。也许是老天垂怜,让白格的梦想在现实中无以为继,竟在梦中出现了。白格在心里一边感激着上苍,一边像看电影一样观赏着眼前的一幕幕。“怎么一首在打……我小说里也没有这样的剧情啊!我自己的梦,自己的小说,自己的角色,怎么…还加戏了呢?”白格观看了一会儿后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道。“接着!”己经遍体鳞伤的何曾像末日拯救中奋战的英雄,突然搜出一个铁疙瘩扔向白格。“啪”地一声,铁疙瘩砸在了白格脚边。白格顾不上脚趾头被砸的生痛,条件反射地将铁疙瘩牢牢抓在手心。两只细长的手臂上有几道深深的渗着血,露出骨头的伤痕,此刻皮开肉绽的剧痛让白格不禁裂开了嘴:“嘶…真痛啊!梦里的痛这么逼真的吗?”白格感觉自己这副躯体像被撕碎过一样痛得有些神情恍惚。“快!快去控制舱,找到入口,长按核手雷上那个蓝色按钮8秒,然后扔进去!记住一定要扔进控制舱!只有炸毁控制舱,才能解除地球和人类这次的危险!”何曾在火光西射的激战中声嘶力竭地嘱咐道。听着何曾仿佛面临世界末日一般绝望而焦急的声音,看着眼前堪比科幻大片的场景,白格有一种时空错乱之感。又想起了16年前初遇何曾的那一幕,那是刚上高一的第一天,白格被母亲找到教室,拉扯着她赶紧退学,跟邻村的祥子去广州做流水线工人,白格死死地抓着课桌一角,任凭母亲将一本本书砸向自己的头,教室里里外外都是围观和评头论足的同学,只有路过的何曾,制止了发疯一般的母亲,在协助赶来的班主任和父亲将母亲弄走之后,何曾将散落在地上的书都收拾好,整齐地替白格摆在课桌上,离开时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望向白格那悲天悯人而坚毅清澈的眼神,让白格在那一刻如死灰般的心颤动了。还有12年前读大二的时候,在文学讲座公开课的讲台上再次见到的何曾,依旧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用超乎年龄的儒雅沉稳,幽默大气,在台上讲古典文学,出口成章,从容自如。这些场景,是支撑白格在后来无数次的倦怠和迷惘中,仍然努力前行的最大源动力。白格把印象中何曾的特质,通过进一步想象,都融进了自己的小说——《乌托星记》的男主角身上。这本小说写的是,以何曾和白格为原型的青梅竹马的两人,被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劫掠后,被放逐到一个荒芜的小行星上的历险记,在小行星上与各种生物斗智斗勇,最后将那个蛮荒之地打造成了万物和谐共生的乌托星球。小说虽然是科幻题材,但是情节中对个体人类的实力有着较为现实的考量,两人并没有强大到能跟眼前这种庞然大怪物抗衡的超能力。何曾在小说里虽然武力值也很高,但不至于能飞天遁地,主要靠中国传统功夫,强大的智慧,过人的领导才能和人格魅力去征服乌托星球上的外星生物。白格对违背物理规律和人类生理极限的超能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信,白格不明白此刻梦境中的剧情究竟从何而来,但绝对不是自己的日有所思,在任何科幻题材中,人类为了拯救地球与外星生物进行力量悬殊的较量,在白格看来都是无比幼稚又俗滥的剧情,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再愣下去人类就要灭绝了!站起来!跑呀!跑起来!在你侧后方,大约两公里的那个红色亮点,就是控制舱!”何曾一边奋不顾身地厮杀着一边咆哮道:“记住我们的使命!人类最后的希望,就在你手里!”“使命?人类…最后的希望?在我?…手里?”白格一边僵硬地重复着何曾的话,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手里的铁疙瘩,似乎明白了在这个梦境里,自己和何曾面临的是怎样的一个剧情——就是俗套得老掉牙的好莱坞式个人英雄主义科幻剧。这是白格自己写科幻小说以来最鄙夷和反感的题材。“好老套的剧情,俗!”白格在心里嘀咕着,转念一想:“我自己的梦,就不能按我自己的意愿来吗?”“这次我偏要自己做主!反正是我自己的梦!”白格双手合十,把铁疙瘩握在手中间,闭上眼睛,希望用意志力转换梦境,于是集中意念,嘴里不停念叨着:“让那个红色独眼怪物消失,我和何曾去乌托星球,那里的剧情我熟悉。或者,就在这里也行,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看宇宙星河也很好,总之,别再打来打去了!有什么意思?让那个怪物立即消失…赶紧消失!阿弥陀佛!阿门!急急如律令!让我做一次自己的主人吧!求求了!佛祖!上帝!老子!安拉!拜托了!阿弥陀佛!阿门…”“小心那个核手雷!”何曾心急如焚地大声吼道:“别压住按钮,要是在这里引爆了,我们可就白死了!赶紧去引爆控制舱!快去啊!”白格被何曾暴跳如雷的声音惊吓得慌张地睁开了眼睛,心想着现实中的何曾一定不会这么暴躁。但是看到何曾紧张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了,白格立即回应到:“好的,马上去!”“哎!人生如此,连自己的梦都不能由自己掌控。”白格无奈地想着,决定听何曾的,并不是觉得自己丢这铁疙瘩到控制舱,就能完成拯救地球和人类的伟大使命,甚至都不觉得这样宏大的使命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只是不想让何曾着急失望,哪怕是在梦里。于是忍受着剧痛,微微颤颤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向何曾说的那个闪烁着红光的控制舱。“这梦的剧情虽然俗不可耐,但此情此景,何曾就是一个拯救世界的盖世英雄!这真的很像他!”白格想到这里不由得会心一笑,在心里开心地嘀咕着:“那在这剧情里,我就是紫霞仙子!嗯,一定是!”白格似乎忘记了浑身伤痛,加快了向前奔跑的步伐。刚跑出十几米,那个红色生物纵身一跃挡在了白格身前,两个巨大的利爪重重地蹬在甲板上,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将白格震飞几十米高。白格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破布一样飘起来。“死了死了!”一阵慌乱恐惧之后,白格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死吧死吧!破命一条!梦里梦外,都是自己掌控不了的命运!”白格一边绝望地嘀咕着,一边恨自己没用,现实中是个平凡的废物社畜,梦里居然也如此废柴,毫无武力值。眼看白格要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从远处腾飞过来的何曾,纵身一跃,抓住白格的左肩,旋转着让白格安全落地,白格刚站稳,转身看向何曾,那个外星生物的利爪,以飞快的速度袭向何曾那坚毅俊朗的脸。白格吓得惊慌失措,紧闭双眼,以迅雷之势“啪啪”两下重重地扇了自己两耳光。“快醒快醒!他不能死!梦里也不行!”白格在心里祈祷念叨道,脸上顷刻如灼烧般疼痛,再次睁开眼睛时,何曾被打翻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流着血的嘴角传来。那棱角分明的下颌角多了几道皮开肉绽的血痕,原本精致端正的五官痛苦地扭曲着,这一幕让白格有一种比自己死还难以接受的深刻恐惧。“不!”白格哀嚎着拼命捶打自己的头,凭着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性,用颤抖的声音怒吼道:“这他妈要不是梦,我去吃屎!”“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赶紧去控制舱啊!炸毁它!我们没退路了!”何曾一边咳着血呻吟着,一边用血淋淋的双手撑着剑想站起来,看着他似乎是要拼尽最后的力气,用剑支撑着千疮百孔的身体,单膝跪在地上,突然像某种神谕般地用沙哑的声音坚定地说道:“白格,人类要延续下去,我们必须清楚自己的使命……请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然后以剑为支撑,以自己的身躯做武器,弹射着猛地腾空而起,去撞向那个狰狞的红色生物头顶的巨大幽蓝色眼睛。“白格…”白格第一次听到何曾喊自己的名字,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力量,爬起来转身朝控制舱飞奔而去。“啊!!!!!”何曾痛苦凄厉的惨叫声很快从白格身后传来。还有那个红色生物如洪钟般响彻宇宙的嘲笑声:“人类,愚蠢的低等生物!这么热衷于你死我活的游戏,那就陪你们玩会儿!哈哈哈哈哈!果真是一群自以为是,自不量力,自取灭亡的银河系余孽!”白格刚准备停下来,想回头去看看何曾的状况。“不要回头!不要回头!跑啊!快跑!”何曾焦急万分,虚弱但依然坚定的声音,冲击着白格此刻有些混乱的意识空间。白格看了看手中的核手雷,紧咬着己经被咬出血的嘴唇,继续奔跑着,没过多久,脚步又放慢下来,内心无比纠结到底是该掉转头去炸死那个正在伤害何曾的怪物,还是该继续往前奔跑去炸控制舱,尽管结局都是同归于尽。“他妈的!梦也没放过我!”白格此刻承受的身心上的剧痛让她忍不住苦笑:“如果是梦,那我按下这个按钮,说不定就能醒呢?这么痛,还不如醒来!”白格边跑边在内心嘀咕着:“万一醒不来怎么办?那岂不是要跟何曾一起被炸成碎片?该不会此时的一切是现实,以前以为的现实才是梦境吧?不不不,这不可能,我算那根葱,竟然承担着拯救地球的使命?除非做梦!”白格像一颗茫然的粒子,继续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宇宙深渊中这艘巨大的星际航母上。“我他妈现在究竟是谁?我究竟造了什么孽来到这里的?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这世界太颠了!莫名其妙!一切都莫名其妙!”白格跑着跑着就开始自我怀疑,并怀疑这个世界,越是思考自己是谁,越觉得意识混乱,胸口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憋着,不禁大喊了一声:“啊!!!!!!”这一声呐喊迅速消融在巨大的虚空之中。眼前的一切如此荒诞虚幻,身心的切肤之痛又如此真实,可自己的人生为什么无论在虚幻中还是现实里,尽头都是赴死,并且都要一刻不停,身不由己地向前奔跑。白格内心的无力感就像浑身浇满汽油的自焚者身上的火苗一样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