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青花瓷，能换多少？" 我把祖传的花瓶放在阿婆的柜台上。老太太混浊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和什么人对视了一眼。我下意识回头，却只看见门帘轻轻晃动。 "整整一百年，但只有一天。" 她说这话时的神情让我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时光阁工作的女孩。恍惚间，两张面孔似乎重合了。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只当她是老糊涂了。直到我发现，自己已经在同一个清晨里，死去了三十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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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7:21分，陈时雨站在杂货铺的门前，手中紧握着那个偷来的青花瓷。有那么一瞬，他仿佛听见了钟表的滴答声，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推开斑驳的木门，铃铛发出沙哑的响动。光线昏暗得像被岁月浸泡过，各种老物件堆积在狭窄的过道两侧。他注意到墙上挂满了形状各异的钟表，没有一个在走动。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面蒙尘的镜子映出了一道模糊的背影，那姿态让他莫名熟悉。
"就知道你会来。" 阿婆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坐在柜台后面，双手交叠，仿佛早已等候多时。那枚古朴的怀表静静躺在她手边，秒针凝固在某个意味深长的时刻。
"我...听说您收古董？"陈时雨强压着不安，"这个青花瓷..."
"不是你的东西。"她打断道，眼神越过他看向门外，"这条街上的东西，都带着自己的时间。偷来的时间，总是要还的。"
一阵冷风吹过，门帘无声摆动。陈时雨恍惚看见一个穿着老式马褂的男人走过，手里把玩着一块怀表。但等他再看时，街上空无一人。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确实不是他的东西——那是祖父留给小远的遗物。但眼下，他已经走投无路。追债的人说得很清楚，今天必须还钱，否则...
"您想要多少钱？"他喉咙发紧，"这可是清代的真品。"
阿婆的目光落在青花瓷上，那些纹路在昏暗中似乎开始流动。她缓缓起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个沙漏。玻璃中的沙子泛着奇异的光泽，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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