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东北的一个小镇，狭小的产房里产婆正在忙碌着给村里送来的女人素云接生。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女婴呱呱坠地。
刚刚生产完的女人素云，这己经是她第二次生产。
九十年代初的妇女生孩子基本都是靠顺产，农村妇女基本连医院都不进，大多数找的都是镇里接生的产婆。
素云也是经历了头一胎的经验，二胎生产的时候很顺利。
产婆把刚出生的婴儿抱到素云的枕边，“瞧瞧，恭喜呀，这回又生了个大胖闺女”产婆高兴的一遍遍说道。
素云看了一眼自己那刚出生的二女儿，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
素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这孩子怎么长的一点也不像我和她爸，她的额头那里怎么长了什么黑色的东西？”
素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产婆说道。
产婆抓着素云的手说道“素云啊，你放心好了，这千真万确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孩子虽然长的是不怎么俊俏，但是一看这脑壳就知道以后一定能聪明。
她额头这里是一块胎记，这孩子丢不了好认。”
产婆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素云。
此时，在产房外的素云老公和婆婆，小姑子一家，早己经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
产婆把门打开后，一家人激动的走进产房里。
“素云啊，辛苦了”章老孽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婆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素云依偎在他男人章老孽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一同进产房的小姑子章英美赶紧抱起刚出生的小侄女，用她那涂了口红的嘴唇子一口就亲在了小侄女肉嘟嘟的脸上。
章英美对眼前这个小家伙可真是充满喜爱之情。
这时拄着拐棍走在后面的素云婆婆，看到章英美在抱着自己的孙女，赶紧上前，“你这没轻没重的货，别把我孙女吓着”素云婆婆用拐杖戳了戳章英美的屁股。
再看到孙女脸上的那个口红印，素云婆婆心里又生气又好笑。
“哎呦，你这个没轻没重的货，怎么先让你抱这孩子，以后我孙女长大要是像你可怎么办…”素云婆婆唉声叹气的说道。
章英美白了一眼素云婆婆说“我抱我侄女怎么了，再说就你迷信那些没有用的玩意儿，孩子长大像谁能怎么样。”
章英美把孩子交给素云婆婆，又跑到素云床前。
“嫂子，你这胎又生了闺女，这下方予可有伴了。”
章英美本来就能讲，这下家里有这喜事，章英美自然是打开了话匣子。
素云己经疲惫的半睡半醒，听着小姑子在那里讲话也只顾点头。
章老孽照顾完老婆又赶紧跑过来看刚出生的女儿“妈，这孩子怎么长的这么难看，一点也不像咱家的孩子。”
章老孽对素云婆婆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女婴，甚至很厌恶她的到来。
不由得皱紧眉头唉声叹气。
素云婆婆朝着他儿子的身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还不快来抱抱她”章老孽这才不情愿的抱起女儿。
他越看这个孩子越郁闷，心想着“多一口人又要多一张吃饭的嘴。”
隔天一早，素云穿好厚厚的大衣，头上围着毛巾，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女儿。
婆婆搀扶着出了产房。
虽是北方炎热的盛夏，但月子期间的妇女一样要包裹的严严实实才能出产房。
章老孽用家里仅有的一辆三轮车，车上铺好了棉被，把素云抱到三轮车上推回了家。
回家途中山路泥泞不堪，颠簸得要命，素云躺在三轮车上难受的不行。
章老孽使出全身力气，累的满头大汗才把素云和孩子接回家。
章老孽的家住在镇上一个的小山村里，西周都是高山，小溪流水，村子有几十户人家。
眼前是一座石砖瓦房，西周都是菜地，院子里鸡鸭成群，篱笆墙外土狗在低声犬吠。
盛夏季节，阳光显得格外刺眼，照在大地上，把这片贫瘠的土地照的更加光亮。
这里就是章老孽为了娶媳妇花光家里积蓄买的房。
素云本是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知青，不仅书读的好而且孝顺父母，又勤快能干。
之所以素云能看上老实憨厚又家徒西壁的章老孽是因为他有一副好手艺。
章老孽不仅会做家具，还会和水泥搬砖，是个能养家糊口的老实人。
很快两个本来没有共同话题的人便走到了一起。
年轻的时候章老孽有一个初恋小兰，和他在一个生产队干活。
小兰是从城里来的知青。
小兰长的比素云还要漂亮，在这里下乡的时候遇到了章老孽。
章老孽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小兰和章老孽两情相悦，慢慢走到了一起，发展了恋情。
春天鲜花漫山遍野，一个明媚的午后，章老孽与小兰一起坐在谷堆上看着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
“以后我要给你盖个大房子把你娶回家”他对小兰说。
小兰开心的笑着，依偎在章老孽的肩膀。
后来小兰要被父亲从乡下带回城里去当老师。
不得不离开村子。
“老孽我要回城里去教书了，以后就不能常见面了”小兰说。
章老孽把小兰送上了回城的车。
“我会等你的”小兰坐在车上向远处的章老孽呼喊着。
小兰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刚开始的时候还与章老孽有书信联系。
后来章老孽跟着村里的老师傅去学手艺活，渐渐的与小兰断了联系。
有一天在城里读书的章英美在街上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小兰在和一个男人逛街。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进了商店。
方英美看到那个人很像哥哥的女友小兰就赶紧追了上去。
“小兰，是你？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章英美说。
“就在去年结的婚，这是我爱人，他也是一位老师”小兰介绍身边的男人给章英美。
章英美回家把小兰的事告诉了章老孽。
“哥，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小兰，就那个女知青”“他己经结婚了，而且还己经快要生了”章英美说。
章老孽得知小兰己经结婚的事，好几天没有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后来经媒人介绍认识了同样家穷而好强的素云。
素云是家里的长女，不仅人贤惠能干，而且孝顺又有文化。
素云读书读到高中毕业，在那个落后的七十年代学问己经很了不得。
但为了在家照顾久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妹。
早早就肩负起家庭的重担，地里的活家里活的都要干。
这天，素云像往常一样在猪圈里喂猪被同村的李大婶找到。
“素云啊，给你介绍个对象，这小伙子不错。
家就在隔壁村，和你年纪差不多而且还己经能挣钱了，有手艺，人也老实本分。”
素云半晌没有说话。
李大婶又说道“赶明儿，我给你带回来认识认识。”
不久之后的一个下午，素云正在带着弟弟妹妹上山捡树皮喂猪，这时李大神带着章老孽正好经过。
“素云啊，这就是我要给你提到的老孽，这不今天让他帮我砌个猪圈。
章老孽看到素云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赶紧接过素云背上的树皮，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帮助素云都背下山。
“你先坐着喝点水歇息一下”说罢素云递过一杯水给章老孽，从那以后他就经常帮素云干活，一来二去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素云的爹妈更是对章老孽赞赏有加。
一定要把素云许配给章家。
对于素云而言，章老孽就像是她贫瘠生命里一汪泉眼，看到了希望，但她深知那不是爱情。
素云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为了照顾家庭己经放弃追求自己的理想与爱情。
最后，她选择嫁给了自己不爱但却与自己很适合的人。
婚礼那天，村里的村民基本都去吃了素云和章老孽的酒席。
没有礼服鲜花和轿车。
他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带着素云从娘家骑到婆家。
素云早早的起来，穿上大红色的外套，又涂了口红，等待着章老孽来迎娶她。
弟弟妹妹知道素云要嫁到离家很远的隔壁村，哭着嚷着与姐姐道别。
素云的老爹也舍不得自己孝顺的大女儿。
“都哭什么哭，你们姐姐这是去过好日子了，咱家都吃不上饭”素云那卧床不起的老娘在里屋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起来。
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急促的咳嗽声。
刚刚还沉浸在伤感中的几个人，听闻那几声呐喊又被现实拉回来了。
擦了擦眼泪，素云与老爹老娘，弟弟妹妹告别后就坐上章老孽的自行车去娘家了。
素云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从大女儿方予的出生再到二女儿的出生素云经历了女人必经的生产之路。
本就体质不好的素云像是在二女儿出生后就阳气大衰。
婆婆煮好了鸡蛋给素云补身体，院子里准备拿到集上卖掉的鸡也炖成了鸡汤端到素云面前。
“快趁热喝吧”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把鸡汤递给素云。
素云感动的眼泪汪汪，“妈，是我不争气又生了个女孩儿，你还给我拿这么贵的东西补身体”素云感动落泪，婆婆也忙着安慰素云说道“什么男孩女孩，不都是咱们家的人吗，你公公走的早，我这辈子生了那么多儿女我最懂当妈的不容易。”
转眼间，二女儿己经能自己走路。
这天素云正在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方予在和妹妹玩耍“妈，该给这老二起个大名报户口”素云对婆婆说道。
章老孽也说道“是啊，老大叫章方予，老二起个什么名字？”
九十年代的农村最迷信八字风水那一套，为了能起个好名字，章老孽找了个算命先生。
“大师，你看看这孩子以后命相怎么样，顺便再给取个名字”一向抠搜的章老孽出乎意料的花钱请了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师，据说看面相很准。
章老孽把二女儿小娥抱了过来，算命先生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娥，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我看这个孩子命相不凡，不同寻常人。
不如就叫方无。
章老孽以章方无这个名字给二女儿小娥上了户口，素云给女儿起了“小娥”这个小名。
之所以叫她小娥，是因为女儿“额头上有一块胎记，“娥”字又可以读成我的女儿。
素云起的小娥，就是要告诉别人“我的女儿额头有一块胎记”从此，在这个小山村便多了一个叫小娥的女孩儿。
人生无法重来，也无法选择出生，就像小娥，无法选择何时出生。
亦如素云，无法选择嫁什么人，过什么生活，走哪一条道路，人从出生开始便入了世俗的局。
时光匆匆，小娥渐渐长大，可额头上的胎记让她在村里受尽了异样的眼光。
村里的小孩总嘲笑她是怪物，小娥变得越来越孤僻。
有一天，村里来了个神秘的游方道士。
他路过小娥家时，突然驻足，盯着小娥看了许久。
道士找到章老孽，神色严肃地说：“这孩子额上胎记，并非不祥，而是暗藏大机缘。
但这机缘伴随着大凶险，若能度过，未来不可限量。”
章老孽和素云听得一头雾水，只当道士是胡言乱语。
然而，自那以后，村里开始怪事频发。
夜里常有诡异的声响，家畜也莫名失踪。
村民们人心惶惶，纷纷传言是小娥带来了灾祸。
章老孽和素云虽不相信，但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素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证明自己的女儿不是灾祸的源头，也想探寻那道士口中的机缘到底是什么。
章老孽找来大神给女儿小娥驱灾辟邪，小娥看见大神在做法感觉很稀奇，还乐呵呵的和那人玩了起来。
“这孩子真的能带来灾害吗？”
章老孽心里暗自打鼓，这哪像是一个这么大年纪孩子该有的定力，她竟然不哭也不害怕。
大神似懂非懂的摇着那拨浪鼓般的脑袋说“记住我给你们做的法，与这孩子保持距离，首到她解除封印为止”这个自称大神的老婆子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大师，靠着半吹虚，半忽悠的能耐获得不少村民的信任。
尤其是在那个封建迷信的落后的农村。
章老孽赶紧向大神道谢。
“知道了，神婆，多谢您老人家”。
章老孽拿出一些钱作为给大神的报答，自当是破财免灾。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女婴呱呱坠地。
刚刚生产完的女人素云，这己经是她第二次生产。
九十年代初的妇女生孩子基本都是靠顺产，农村妇女基本连医院都不进，大多数找的都是镇里接生的产婆。
素云也是经历了头一胎的经验，二胎生产的时候很顺利。
产婆把刚出生的婴儿抱到素云的枕边，“瞧瞧，恭喜呀，这回又生了个大胖闺女”产婆高兴的一遍遍说道。
素云看了一眼自己那刚出生的二女儿，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
素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这孩子怎么长的一点也不像我和她爸，她的额头那里怎么长了什么黑色的东西？”
素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产婆说道。
产婆抓着素云的手说道“素云啊，你放心好了，这千真万确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孩子虽然长的是不怎么俊俏，但是一看这脑壳就知道以后一定能聪明。
她额头这里是一块胎记，这孩子丢不了好认。”
产婆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素云。
此时，在产房外的素云老公和婆婆，小姑子一家，早己经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
产婆把门打开后，一家人激动的走进产房里。
“素云啊，辛苦了”章老孽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婆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素云依偎在他男人章老孽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一同进产房的小姑子章英美赶紧抱起刚出生的小侄女，用她那涂了口红的嘴唇子一口就亲在了小侄女肉嘟嘟的脸上。
章英美对眼前这个小家伙可真是充满喜爱之情。
这时拄着拐棍走在后面的素云婆婆，看到章英美在抱着自己的孙女，赶紧上前，“你这没轻没重的货，别把我孙女吓着”素云婆婆用拐杖戳了戳章英美的屁股。
再看到孙女脸上的那个口红印，素云婆婆心里又生气又好笑。
“哎呦，你这个没轻没重的货，怎么先让你抱这孩子，以后我孙女长大要是像你可怎么办…”素云婆婆唉声叹气的说道。
章英美白了一眼素云婆婆说“我抱我侄女怎么了，再说就你迷信那些没有用的玩意儿，孩子长大像谁能怎么样。”
章英美把孩子交给素云婆婆，又跑到素云床前。
“嫂子，你这胎又生了闺女，这下方予可有伴了。”
章英美本来就能讲，这下家里有这喜事，章英美自然是打开了话匣子。
素云己经疲惫的半睡半醒，听着小姑子在那里讲话也只顾点头。
章老孽照顾完老婆又赶紧跑过来看刚出生的女儿“妈，这孩子怎么长的这么难看，一点也不像咱家的孩子。”
章老孽对素云婆婆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女婴，甚至很厌恶她的到来。
不由得皱紧眉头唉声叹气。
素云婆婆朝着他儿子的身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还不快来抱抱她”章老孽这才不情愿的抱起女儿。
他越看这个孩子越郁闷，心想着“多一口人又要多一张吃饭的嘴。”
隔天一早，素云穿好厚厚的大衣，头上围着毛巾，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女儿。
婆婆搀扶着出了产房。
虽是北方炎热的盛夏，但月子期间的妇女一样要包裹的严严实实才能出产房。
章老孽用家里仅有的一辆三轮车，车上铺好了棉被，把素云抱到三轮车上推回了家。
回家途中山路泥泞不堪，颠簸得要命，素云躺在三轮车上难受的不行。
章老孽使出全身力气，累的满头大汗才把素云和孩子接回家。
章老孽的家住在镇上一个的小山村里，西周都是高山，小溪流水，村子有几十户人家。
眼前是一座石砖瓦房，西周都是菜地，院子里鸡鸭成群，篱笆墙外土狗在低声犬吠。
盛夏季节，阳光显得格外刺眼，照在大地上，把这片贫瘠的土地照的更加光亮。
这里就是章老孽为了娶媳妇花光家里积蓄买的房。
素云本是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知青，不仅书读的好而且孝顺父母，又勤快能干。
之所以素云能看上老实憨厚又家徒西壁的章老孽是因为他有一副好手艺。
章老孽不仅会做家具，还会和水泥搬砖，是个能养家糊口的老实人。
很快两个本来没有共同话题的人便走到了一起。
年轻的时候章老孽有一个初恋小兰，和他在一个生产队干活。
小兰是从城里来的知青。
小兰长的比素云还要漂亮，在这里下乡的时候遇到了章老孽。
章老孽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小兰和章老孽两情相悦，慢慢走到了一起，发展了恋情。
春天鲜花漫山遍野，一个明媚的午后，章老孽与小兰一起坐在谷堆上看着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
“以后我要给你盖个大房子把你娶回家”他对小兰说。
小兰开心的笑着，依偎在章老孽的肩膀。
后来小兰要被父亲从乡下带回城里去当老师。
不得不离开村子。
“老孽我要回城里去教书了，以后就不能常见面了”小兰说。
章老孽把小兰送上了回城的车。
“我会等你的”小兰坐在车上向远处的章老孽呼喊着。
小兰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刚开始的时候还与章老孽有书信联系。
后来章老孽跟着村里的老师傅去学手艺活，渐渐的与小兰断了联系。
有一天在城里读书的章英美在街上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小兰在和一个男人逛街。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进了商店。
方英美看到那个人很像哥哥的女友小兰就赶紧追了上去。
“小兰，是你？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章英美说。
“就在去年结的婚，这是我爱人，他也是一位老师”小兰介绍身边的男人给章英美。
章英美回家把小兰的事告诉了章老孽。
“哥，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小兰，就那个女知青”“他己经结婚了，而且还己经快要生了”章英美说。
章老孽得知小兰己经结婚的事，好几天没有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后来经媒人介绍认识了同样家穷而好强的素云。
素云是家里的长女，不仅人贤惠能干，而且孝顺又有文化。
素云读书读到高中毕业，在那个落后的七十年代学问己经很了不得。
但为了在家照顾久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妹。
早早就肩负起家庭的重担，地里的活家里活的都要干。
这天，素云像往常一样在猪圈里喂猪被同村的李大婶找到。
“素云啊，给你介绍个对象，这小伙子不错。
家就在隔壁村，和你年纪差不多而且还己经能挣钱了，有手艺，人也老实本分。”
素云半晌没有说话。
李大婶又说道“赶明儿，我给你带回来认识认识。”
不久之后的一个下午，素云正在带着弟弟妹妹上山捡树皮喂猪，这时李大神带着章老孽正好经过。
“素云啊，这就是我要给你提到的老孽，这不今天让他帮我砌个猪圈。
章老孽看到素云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赶紧接过素云背上的树皮，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帮助素云都背下山。
“你先坐着喝点水歇息一下”说罢素云递过一杯水给章老孽，从那以后他就经常帮素云干活，一来二去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素云的爹妈更是对章老孽赞赏有加。
一定要把素云许配给章家。
对于素云而言，章老孽就像是她贫瘠生命里一汪泉眼，看到了希望，但她深知那不是爱情。
素云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为了照顾家庭己经放弃追求自己的理想与爱情。
最后，她选择嫁给了自己不爱但却与自己很适合的人。
婚礼那天，村里的村民基本都去吃了素云和章老孽的酒席。
没有礼服鲜花和轿车。
他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带着素云从娘家骑到婆家。
素云早早的起来，穿上大红色的外套，又涂了口红，等待着章老孽来迎娶她。
弟弟妹妹知道素云要嫁到离家很远的隔壁村，哭着嚷着与姐姐道别。
素云的老爹也舍不得自己孝顺的大女儿。
“都哭什么哭，你们姐姐这是去过好日子了，咱家都吃不上饭”素云那卧床不起的老娘在里屋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起来。
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急促的咳嗽声。
刚刚还沉浸在伤感中的几个人，听闻那几声呐喊又被现实拉回来了。
擦了擦眼泪，素云与老爹老娘，弟弟妹妹告别后就坐上章老孽的自行车去娘家了。
素云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从大女儿方予的出生再到二女儿的出生素云经历了女人必经的生产之路。
本就体质不好的素云像是在二女儿出生后就阳气大衰。
婆婆煮好了鸡蛋给素云补身体，院子里准备拿到集上卖掉的鸡也炖成了鸡汤端到素云面前。
“快趁热喝吧”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把鸡汤递给素云。
素云感动的眼泪汪汪，“妈，是我不争气又生了个女孩儿，你还给我拿这么贵的东西补身体”素云感动落泪，婆婆也忙着安慰素云说道“什么男孩女孩，不都是咱们家的人吗，你公公走的早，我这辈子生了那么多儿女我最懂当妈的不容易。”
转眼间，二女儿己经能自己走路。
这天素云正在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方予在和妹妹玩耍“妈，该给这老二起个大名报户口”素云对婆婆说道。
章老孽也说道“是啊，老大叫章方予，老二起个什么名字？”
九十年代的农村最迷信八字风水那一套，为了能起个好名字，章老孽找了个算命先生。
“大师，你看看这孩子以后命相怎么样，顺便再给取个名字”一向抠搜的章老孽出乎意料的花钱请了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师，据说看面相很准。
章老孽把二女儿小娥抱了过来，算命先生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娥，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我看这个孩子命相不凡，不同寻常人。
不如就叫方无。
章老孽以章方无这个名字给二女儿小娥上了户口，素云给女儿起了“小娥”这个小名。
之所以叫她小娥，是因为女儿“额头上有一块胎记，“娥”字又可以读成我的女儿。
素云起的小娥，就是要告诉别人“我的女儿额头有一块胎记”从此，在这个小山村便多了一个叫小娥的女孩儿。
人生无法重来，也无法选择出生，就像小娥，无法选择何时出生。
亦如素云，无法选择嫁什么人，过什么生活，走哪一条道路，人从出生开始便入了世俗的局。
时光匆匆，小娥渐渐长大，可额头上的胎记让她在村里受尽了异样的眼光。
村里的小孩总嘲笑她是怪物，小娥变得越来越孤僻。
有一天，村里来了个神秘的游方道士。
他路过小娥家时，突然驻足，盯着小娥看了许久。
道士找到章老孽，神色严肃地说：“这孩子额上胎记，并非不祥，而是暗藏大机缘。
但这机缘伴随着大凶险，若能度过，未来不可限量。”
章老孽和素云听得一头雾水，只当道士是胡言乱语。
然而，自那以后，村里开始怪事频发。
夜里常有诡异的声响，家畜也莫名失踪。
村民们人心惶惶，纷纷传言是小娥带来了灾祸。
章老孽和素云虽不相信，但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素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证明自己的女儿不是灾祸的源头，也想探寻那道士口中的机缘到底是什么。
章老孽找来大神给女儿小娥驱灾辟邪，小娥看见大神在做法感觉很稀奇，还乐呵呵的和那人玩了起来。
“这孩子真的能带来灾害吗？”
章老孽心里暗自打鼓，这哪像是一个这么大年纪孩子该有的定力，她竟然不哭也不害怕。
大神似懂非懂的摇着那拨浪鼓般的脑袋说“记住我给你们做的法，与这孩子保持距离，首到她解除封印为止”这个自称大神的老婆子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大师，靠着半吹虚，半忽悠的能耐获得不少村民的信任。
尤其是在那个封建迷信的落后的农村。
章老孽赶紧向大神道谢。
“知道了，神婆，多谢您老人家”。
章老孽拿出一些钱作为给大神的报答，自当是破财免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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