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助理老婆却拒绝送我去医院,她扔给我一包止血药,将我关进地下室:“又不是第一次出舞台事故了,死不了人的!”“阿洲还在医院里等着救命,我现在要带女儿给他移植骨髓!”“你放心,等手术结束之后,我就会送你去医院。”
我强忍着骨头断裂和内脏破裂的剧痛,跪地苦苦哀求她:“女儿才三岁,她身体本就虚弱,医生说手术可能会要了她的命!”老婆却大怒:“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不过就是一点骨髓而已,我这也是在为女儿积德!”手术之后她就带着竹马去了国外休养,直到过了半年她才想起女儿。
当得知女儿死于那场手术时,她悔疯了。
我用手紧紧抓住道具室的门框,哀求老婆不要让女儿捐献骨髓。
“老婆,求你了,女儿还小,医生都说三岁的孩子手术风险太大了!”“而且你不是说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匹配的骨髓捐献者吗?只不过是再多等几天,赵其洲的情况又不紧急,完全可以等的啊!”可宋清清却不由分说一脚踹上了门。
“多等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风险,我不能让阿洲冒这个险!”我清晰地听到了指骨断裂的声音,痛到哀号出声,不得不松开了手。
下一秒,道具室的门就被宋清清从外面反锁上了。
我浑身是伤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腹腔的剧痛一波接一波地向我袭来。
我感觉到一阵阵眩晕,濒死感越来越强烈。
可是我现在不能死,我还有女儿!我凭借着最后的毅力,忍着指骨断裂的疼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可手机里却一阵忙音,号码根本就拨不出去。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宋清清为了防止我阻拦她带女儿去给竹马捐献骨髓,竟然屏蔽了这里的卫星信号!我又吐出一大口鲜血,腹腔的疼痛感几乎要将我湮灭了。
道具室里没有窗户又闷又热,狭小的空间使得我逐渐呼吸困难。
我试图大喊,可只要我的胸腔一受力,就会大口地吐血。
我不敢再喊,把希望都寄托在身后的那些道具上。
我咬紧牙关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只有两步路的距离我却用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挪过去。
我头顶架子上挂着一个大型网兜,里面都是魔术表演时要用到的实心铁球。
我的手指已经无法拿起剪刀,我只好将脸贴了上去,用牙齿一点一点咬断了网兜的绳子。
网兜的绳子断裂,实心铁球从高空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咚咚巨响。
由于躲闪不及,一颗铁球直接砸到了我的脚上,本就断裂的脚骨二次受创,有一截碎裂的骨头穿出脚面上的皮肤,血流如注。
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刚才的巨响已经成功吸引过来巡逻后台的保安。
我被送去了医院,可是我根本顾不上治疗身上的伤,就让人用轮椅把我推去了手术室门口。
我要阻止这场骨髓移植手术,我要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