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是痴男怨女,神仙也免不了动情。
这是一个恋爱脑女神仙吃尽苦头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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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继那糟糕的一世后,百年来我第一次到人间来看他。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短短时间他没有片刻休息便再次入世,弄得我也不明白究竟是他不想见我还是我在逃避他。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躺在雕花木床上依稀见得韶华时清冷风华,却仍掩不住如今老态尽显的男人,正微微闭着眼,满脸我从未见过的奄奄一息的模样。
我不禁心惊,忽然悲从中来。
我还爱他,纵然那一世他让我和岁岁被当做质子留在京都十年之久,久到我都几乎以为岁岁已然没有父王了,可我始终忘不了我怀孕时他总笑着将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整日谈论男孩女孩的日子。
岁岁还未出生前他就做好了木马,临走前他还把定国公留给他的剑给我,让我教岁岁学剑,教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斐昱,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或许我就从未懂过你,因为你总要我费尽心思去猜你在想什么。
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从来不说。
越靠近他,室内的光线越暗。
而他蹙着眉头微抿干涸的嘴唇,睡得并不安稳。
见着此景我终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叫人打了盆水拾了块干净的帕子拧干便往他发白的嘴皮上擦拭,而被我这一折腾,他终究是醒了。
那双曾经满是冷贵清华的眼如今快被老皱疲软的肌肤全然遮盖,当他浑浊的眼慢慢清明的刹那,他蓦然转头朝向床的内侧,还边吃力地抬起宽大的袖摆,似乎是想遮住他的脸。
而他的声音也不复那时的清冷华贵,只余秽痰堵塞的沙哑难听。
“虞儿,我真不愿让你瞧见我如今这副难看的模样……你何必要来……”
说着,他缓缓放下手,露出苦涩悲哀的苍老面容。
我以为我会有很多话和这个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