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权谋交锋秦墨站在程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会议室，透过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
玻璃反射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和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却掩不住眼底的冷峻。"秦总监，
程总请您去他办公室。"秘书小心翼翼地敲门。秦墨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
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划过，确认了今天第十七个日程安排。"知道了。
"电梯下行的三十秒里，秦墨整理着袖扣，思考着程予安突然召见的原因。
自从三个月前程父突发脑溢血住院，名义上他和程予安共同接管集团，
但两人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你迟到了两分钟。"程予安头也不抬地说，
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洒进来，
给他浅棕色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秦墨径直走到办公桌前，
将平板电脑推过去："临港开发区的承包商突然撤资，我需要动用你的关系网。
"程予安终于抬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这么快就遇到麻烦了？
我还以为'商业奇才'秦墨能独自解决一切。""这不是我的麻烦，是程氏的。
"秦墨声音平静，却在"程氏"二字上加了微妙的重音，"除非你更关心证明自己比我强，
而不是父亲的心血。"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程予安站起身，身高与秦墨不相上下，
两人隔着一张红木办公桌对峙，像两头优雅而危险的猎豹。"有意思，"程予安轻笑，
"一个连血缘都没有的外人，倒比我这个亲生儿子更关心'父亲的心血'。
"秦墨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十五年前那个雨夜，
程父将浑身湿透的他从孤儿院接走时说的话犹在耳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儿子。
"但DNA检测报告锁在他保险柜里，证明着这个"父子关系"不过是程父对亡友的承诺。
"血缘不代表能力。"秦墨反击道，"临港项目停滞一天损失三百万，
你确定要继续这场幼稚的辩论？"程予安眯起眼睛，突然拿起内线电话："林秘书，
联系周行长，说今晚我在香山会所等他。"挂断后，他挑衅地看着秦墨，"满意了？
不过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当然。"秦墨转身离开，"我从不自作多情。
"走出办公室，秦墨松了松领带，感到一阵疲惫。
他和程予安这种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已经持续了十年——从他被接进程家的第一天起。
程予安当时十二岁，站在楼梯顶端俯视他，眼神里满是戒备和敌意。"秦总监，
技术部发来的加密文件。"助理递来一个U盘。回到自己办公室，秦墨插入U盘，
屏幕上跳出的内容让他眉头紧锁——集团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异常，
有几笔巨额款项去向不明。更令人不安的是，所有操作都需要二级权限，
而拥有这个权限的除了他，只有程予安。"果然在搞小动作吗..."秦墨喃喃自语，
却感到一丝违和。程予安虽然处处与他作对，但对企业管理向来一丝不苟，
不该出现这种低级纰漏。2 暗流涌动与此同时，程予安正翻看着私家侦探发来的报告。
照片上，秦墨与竞争对手宏远集团的高管在隐蔽的咖啡厅会面。"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他冷笑，却没注意到报告日期正是临港项目危机爆发的前一天。夜幕降临，城市灯火通明。
秦墨站在公寓落地窗前，手里握着半杯威士忌。手机震动，是一条加密信息：小心程予安，
他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秦墨皱眉，回复：你是谁？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程父的病不是意外。酒杯在秦墨手中微微颤抖。他拨通医院电话，确认程父情况稳定后，
又调出程氏集团近半年的监控记录。凌晨三点，
他发现一个可疑现象：每逢他和程予安同时出差，总有人潜入三十七层的档案室。
"不是程予安..."秦墨突然意识到，"是有人在挑拨我们。"第二天董事会上，
秦墨刻意坐在程予安旁边。当财务总监汇报季度亏损时，他压低声音："有人在监视我们。
"程予安面不改色地翻动文件："终于发现了？我三周前就在你办公室找到了窃听器。
"秦墨心头一震："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然后呢？联手？"程予安讽刺地笑了，
"我们之间除了互相怀疑，还有什么？"会议结束后，秦墨拦住程予安："我们需要谈谈。
不是作为对手，而是...合作伙伴。"程予安审视着他，最终点头："今晚八点，老宅。
"然而当晚七点四十分，秦墨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如果想见程予安，一个人来西郊仓库。
"背景音里传来程予安的怒骂和打斗声。秦墨立刻调转车头，
同时拨通安保主管电话："准备应急小组，但不要轻举妄动。
"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这是程父在他二十五岁生日时送的礼物，
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西郊废弃仓库笼罩在黑暗中。秦墨悄无声息地潜入，
看到程予安被绑在椅子上，嘴角带血，但眼神依然锋利如刀。三个蒙面人围着他，
其中一人正在打电话："老板，鱼上钩了..."秦墨从阴影中现身，
枪口对准持刀者："放了他。""秦墨！"程予安惊呼，"这是个陷阱！"话音未落，
仓库灯光大亮，更多持械者从四面八方涌出。秦墨迅速割断程予安的绳索，两人背靠背站立。
"没想到你会来救我。"程予安喘着气说。"别误会，"秦墨冷静地观察敌人动向，
"你死了我会很麻烦。"一场激烈的搏斗后，两人伤痕累累地逃出仓库。秦墨的左臂被划伤，
鲜血浸透了衬衫袖子。程予安扶他上车，罕见地流露出担忧："撑住，去医院。
"3 真相初现"先离开这里。"秦墨咬牙坚持，
"这不是普通绑架...他们知道我们的行动模式。"程予安猛踩油门，
从后视镜看到追兵："你说得对，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他顿了顿，
"也许我们该重新评估...彼此的关系。"秦墨因失血而脸色苍白，
却扯出一个笑容："承认吧，你需要我。""闭嘴，保留体力。"程予安皱眉，
却将车速提到极限，"不过...是的，我确实需要你。至少现在。"医院走廊里，
包扎完毕的秦墨和程予安并肩而坐。警方做完笔录离开后，两人陷入沉默。
"我收到了匿名信息，"秦墨最终开口，"说程叔的病不是意外。
"程予安握紧拳头："我也收到了...关于你的。说你是宏远派来的商业间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什么。秦墨拿出手机调出资金异常记录，
程予安则展示私家侦探的照片。"伪造的。"他们异口同声。
程予安突然笑了："看来我们都被耍了。""第三方势力，"秦墨分析，"挑拨我们内斗，
好趁机吞并程氏。"程予安伸出手："暂时休战？"秦墨握住那只手，
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和力量："合作愉快...兄弟。"这个词第一次没有带着讽刺意味。
程予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兄弟。"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让秦墨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左臂的伤口已经缝合完毕，
但衬衫袖子上暗红的血迹依然触目惊心。"医生说你很幸运，刀伤再深半厘米就会伤到肌腱。
"程予安递来一杯温水，塑料杯在他指间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秦墨接过水杯，
指尖不经意擦过程予安的手背。那一瞬间的体温交换让两人都怔了怔，随即各自移开视线。
"查清楚了，"秦墨抿了口水，喉结滚动，"绑架你的人叫马六，
是宏远集团安保部的离职员工。"程予安冷笑："果然和宏远有关。"他顿了顿，
"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大费周章绑我，却只是做做样子，明显是在等——""等我上钩。
"秦墨接话，眼神锐利，"他们知道我会去救你。"这句话在空气中凝固了几秒。
程予安别过脸，后颈线条绷紧："为什么你会来？按照我们的'交情'，
你应该巴不得我消失才对。"秦墨盯着走廊尽头跳动的电子钟，
数字从23:59变成00:00。"程叔病倒前一周，把我叫去书房。"他声音低沉，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予安'。"程予安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他转过头，
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近乎透明："就因为这个？父亲的嘱托？""不全是。"秦墨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程予安，"还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棋盘上与我势均力敌的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没有对手的日子太无聊了。"程予安怔了怔，
突然笑出声。那笑声毫无防备，像是常年戴着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秦墨，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彼此彼此。"秦墨伸出手，"回家？
"程予安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犹豫了一瞬，还是握了上去。两人手掌相触的瞬间，
都感受到了对方掌心粗糙的茧——那是常年握笔和健身留下的痕迹，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
回程的车里，沉默不再令人窒息。秦墨打开笔记本电脑，
调出一组数据："我分析了近半年所有异常资金流动，
发现一个规律——每次操作都发生在我们同时不在公司的日子。
"程予安扫了一眼屏幕："所以对方在监视我们的行程。"他手指轻敲方向盘，
"我让技术部查了监控系统的日志，发现有人远程访问了我们的电子日程表。""权限呢？
""董事级别。"程予安眼神阴沉，"范围缩小到七个人。"秦墨若有所思："包括周董事？
""你怀疑周叔？"程予安皱眉，"他跟了父亲三十年。""正因如此，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程氏的内部运作。"秦墨合上电脑，"明天我去查他的财务往来，
你负责——""我知道该做什么。"程予安打断他，语气却不再尖锐，"分头行动更有效率。
"车停在程家老宅前。这座融合了中西风格的三层别墅见证了程氏家族的兴衰，
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沉寂。秦墨刚要下车，程予安突然按住他的右臂。"等等。
"程予安从后座拿出一个纸袋，"换件衣服再进去，别吓到林姨。"秦墨接过纸袋，
里面是一件深蓝色衬衫。他挑眉："你车上常备我的尺码？"程予安耳根微红，
语气却强硬："上次商务会议多买的，别自作多情。"4 危机四伏秦墨低笑，
没有拆穿这个拙劣的谎言。他脱下血衣，肌肉线条在车内顶灯下起伏有致。程予安别过脸，
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秦墨背上那道十厘米长的疤痕——那是五年前火灾中为救他留下的。
"伤口还疼吗？"程予安突然问。秦墨系扣子的手顿了顿："习惯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车内气氛再次凝固。程予安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五年前那场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