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我每夜都要在屏风后看着公主用各种各样的玩具,雌伏在他人身下承欢,却从不看我这个正室一眼。
我一言不发,只默默在屏风后画下了他们酣战的画面,一张不落的交给了全京城的画本商。
直到年关前,马夫“不小心”让疯马将我爹活活践踏成了一滩肉泥。
我再也无法忍受,立马让满墙春色传遍京城,当着太后的面将契约书一刀两断:“契约已毁,这个驸马,臣不愿再做了。"……我爹的尸体被抬进太后宫中时,满殿的宫人都被一股冲鼻的腥臊马尿味熏得差点吐出来。
太后眼中满是不忍的让宫人为我爹盖上白布,轻声安慰着我:“一个马夫而已,哀家这就可以为你主持公道,你永远都是嘉乐唯一的正室驸马——”太后话还没说完,就被我自嘲的苦笑打断。
紧接着,我把这三年来嘉乐公主和马夫用过的所有玩具,全部摆到了太后面前。
“新婚当夜,那杯本该是我和公主的交杯酒,被公主用来洗那马夫的胯根。"“三年来我夜夜跪看自己的妻子和一个贱奴欢好,甚至还要在事后清洗玩具,搓洗亵裤,整理床榻,只要我有一点点的不情愿,公主就用那马夫的鞭子把我抽到奄奄一息。"“一个时辰前,死在疯马蹄下,等我赶到的时候,公主正指使那马夫用马尿把我爹的尸体冲进粪坑里。"我每说一个字,太后的脸色就凝重一分,愤怒地捶着拐杖:“哀家这就传她过来!你放心,此事哀家定然给你一个交待,让嘉乐为她做过的事情道歉!”还没等太后传旨,嘉乐公主身旁的宫人就传话过来。
“传公主口谕,驸马怕是看圣贤书看得瞎了眼,不过是踩死了只贱狗,却被你硬说成了你那晦气的爹。
莫不是他们都一样的恶心,倒叫驸马分不清了?”“魏马夫受了天大的委屈,驸马若是还想要脸,那就立马回来负荆请罪。"太后闻言,气得跌坐回椅子上,嘴唇嗫嚅着半天,再也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劝我留下。
我沉默不语。
只死死掐着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丝微笑:“三年前,您为了断掉嘉乐和亲的那条路,我为了病重老父的天价灵药,一拍即合。
如今我爹已死,契约已毁,臣除了请娘娘高抬贵手外,再无所求。"太后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心疼,她佝偻着身子,颤着手将一纸和离书放在我的面前:“哀家知道,你这个好孩子受苦了。
既然如此,你爹火化之后你便走吧,省得在这里白白蹉跎。"我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摁下手印就磕头离开。
回到公主府中,只闻满室的情欲味道直叫人胃里翻涌。
魏承席满身吻痕,亵裤大敞地卧在嘉乐公主的怀中,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嘉乐见我没有道歉的意思,一张小脸立马冷若冰霜:“谢知茗,你就是和承席故意作对是吧?你不过就是母后送到我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作威作福!”一条狗?是啊,在嘉乐的心里,我和我爹就是她豢养的两条狗而已。
只要我这条狗披着张人畜无害的皮,到太后跟前摇尾乞怜,让魏承席不顺心。
她就会拿我爹的命为要挟,我为了得到那碗本就该属于我爹的药汤,被羞辱的丧尽尊严。
府中上下更是看公主的脸色行事,宫人都争先恐后的给我难堪,只盼能到魏承席的面前邀功。
这一次,宫人更是直接将沾满了元阳的被褥砸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