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舔狗好多年

"外门废物也配给大师兄送药？"沈昭被当众踩碎伤药时，整个宗门都在笑她痴心妄想。

可有一天，往日冷眼旁观的顾师兄却红了眼："我们的婚约......""晚了。

"谢云辞的剑风扫落九重樱，"她的筑基丹，是我亲手喂的。

"1 香囊碎梦“咱们顾师兄可是元婴期的人了，某些人还在肖想呢。

”紫衣少女故意将铜盆摔在沈昭脚边，冷水溅湿她露趾的布鞋。

这是本月第三次“意外”泼湿床褥。沈昭垂眼盯着水面漂浮的枯叶，

想起上个月被药堂克扣的止血散——那日她给顾师兄送灵草时被陆芊芊推下石阶，

膝盖磕出的血痕至今未消。沈昭攥着准备送出的安神香囊，指节泛白。

东峰传来的晨钟惊起飞鸟，她匆匆将东西塞进怀里——再不去后山采朝露茶，

赶不上顾师兄辰时的练剑了。沈昭的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刚绣好的忍冬花纹沾满泥土。

她伸手够向滚落的香囊，却被玄色靴底踩住手指。"宗门禁令都不识？

"顾明渊的剑鞘抵住她咽喉，"外门弟子不得携带私物入内门。"声音比寒潭还冷。

陆芊芊从树后转出来，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香囊："顾师兄你看，

这破布上还绣着你的剑纹呢。"她故意碾着香囊在石头上摩擦，"某些人连绣工都这么寒酸。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内门弟子，有人嗤笑。沈昭刚要解释，忽见剑光闪过，

零陵香的香气混着晨雾钻进鼻腔。“我不需要。”“再有下次……”顾明渊归剑入鞘，

余光扫过她渗血的掌心，“就滚出清虚门。”沈昭怔怔盯着满地碎布，直到日头爬上飞檐。

石阶尽头传来沙沙声，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在清扫落叶。那人将扫帚横在断成两截的矮松前，

忽然开口：“药拿着，等我。”她猛地抬头，却只匆匆看到一眼，那人就消失了。

经过浣衣池时，沈昭看见自己的倒影——发间褪色的红绳是入门那日阿娘给的，

如今阿娘的坟头草该有半人高了。池面突然荡起涟漪，几条肥硕的锦鲤跃出水面，

溅起的水花惊得人后退半步。沈昭踉跄着，脚跟磕到池边卵石。青竹纹袖口突然裹住她手腕，

带着药香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袖。"浣衣池水深，沈师妹当心。"男子松开手时，

沈昭看清他腰牌上"药庐"二字。三年来她常常去药堂领伤药，

却从未见过这个眉眼如画的青衣弟子。她过目不忘，却对眼前这位气质出众的同门毫无印象。

谢云辞如冷玉般的肤色在光影下流转着瓷釉的光泽，抬眸间透出子夜寒星般的锐利锋利。

任何人都会惊叹他真是生得极好。"谢云辞。"他弯腰捞起沈昭掉落的红绳，指腹抹去水渍，

"三日前你问我借的《百草经》，可找到白芍的炮制方法了？"沈昭怔住。

她确实在药堂登记簿写过借书请求，但当时当值的明明是......“那些人一直如此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沈昭不解，"谢师兄为何帮我？""我见过你母亲。

"谢云辞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旧疤惊得药杵落地，"这毒痕本该要命，

多亏柳夫人试药三月。"沈昭入门当天，下了暴雨。她蹲在山门外给受伤灵兔施针。

谢云辞在伞下看见她发间红绳，认出故人之女，更被她眼底星火般的生命力触动。

那是长老的灵宠，就被沈昭轻而易举地治好，她很有天赋，谢云辞本想引见她入药长老门下。

可还没见面，他又命悬一线入了后山，这才委托了顾明渊。没想到那厮，就是这样帮她的。

2 剑指心魔沈昭低头，怔怔望着他扫过的青石板，水痕蜿蜒如剑痕。怀中断木忽然发烫，

她转身朝外门弟子房跑去，踏碎满地晨光。是夜，松脂混着血痂黏在掌心，

她独自坐在门前清理伤口，突然想起顾明渊最开始在她受欺负的时候也会出手相助，

可随着自己表明心意，他便一直冷眼旁观。想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夕阳落山沈昭拿起剑随意比划着。松针簌簌落进晨露未消的潭水，

断木劈开的水纹尚未触及岸边便散了形。她盯着掌心又渗出的血点，忽然将剑狠狠砸向水面。

“水要这样用。”谢云辞坐在松枝上，指尖凝着片打旋的竹叶，“看潭心浮萍。

”沈昭顺着望去，只见谢云辞手中叶子脱手，贴着水面划出半弧。看似轻飘竟激起三尺浪，

将浮萍推向潭心漩涡。她心念一动，抓起断木斜劈，这次水纹撞上潭石，

溅起的水珠打湿了鞋尖。谢云辞束上发，褪去那袭青衣，马尾辫扫过肩头暗绣的螭纹。

一袋马蹄糕，缓缓飞到了沈昭手中。“尝尝？我做的。”“谢师兄快下来吧。

”她攥着糕点还没道谢，雷电鞭已抽断头顶松枝。“我说灵草园总少药材，原是你啊。

”四个内门弟子封住退路，少女的指尖凝出闪电：“今日就替顾师兄教训你这……”“滚。

”谢云辞的声音冰冷，显而易见地不耐烦。随手一挥，陆芊芊便摔倒在地。

“陆师妹上月在灵草园私取的九叶莲，可炼成丹了？”陆芊芊脸色骤变，说不出话。

谢云辞倚着窗，忽将手中青瓷碗掷向门外。碗底残留的药渣泼了她满身，

少女尖叫着跺脚：“谢云辞！别以为仗着药长老偏爱就能……”“陆师妹慎言。

”谢云辞指尖转着三枚铜钱，就把她的头发点燃了。“今日你师父罚你，还没长记性吗？

”那群人一下子乱了阵脚，陆芊芊最爱的长发被烧成了狗啃的短发。

“若再让我发现你欺负沈昭，你知道后果。”谢云辞回头，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明日，

晒药场，我等你。”“快回去休息吧。”沈昭感觉脸热，赶紧赶人。沈昭彻夜未眠。

她对着油灯翻烂了《百草经》，意外发现在夹页找到半张残破剑谱。墨迹洇着药香。

五更梆子响过三声，沈昭握着竹枝摸到晒药场。晨露凝在竹叶尖，她按剑谱所示斜刺，

竹枝竟带起气浪掀翻了药篓。“沈昭！你这个三心二意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很显然昨日的事情让她颜面尽失，她居然演都不演，开始要命了。飞来的毒针直取咽喉。

沈昭翻身滚过晒药架，竹枝挑起满地黄连甩向追兵。苦味弥漫中，她突然想起残谱上的招式，

反手直击陆芊芊面门。竹枝撞上赤焰鞭的瞬间，沈昭指尖凝气一划。

离手的竹枝突然炸成数十片，如暴雨梨花钉入青砖。陆芊芊的尖叫惊动巡夜弟子时，

沈昭已翻过竹篱逃进后山。她瘫在寒潭边喘气。谢云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好吗？

”“是你……”沈昭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残谱上的朱砂批注，

分明与谢云辞递药时的字迹相同。潭水忽然剧烈翻涌，顾明渊的剑气劈开晨雾。

他玄衣染着露水，显然寻了许久：“沈昭，随我去戒律堂。”沈昭后退，

后背抵上谢云辞温热的掌心。他掷出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黑球。浓烟散尽后，只剩满地焦黑，

哪里还有人影？谢云辞的笑声回荡在深处，

他拎着沈昭的后领跃上飞檐：“这招叫‘火烧顾明渊’，喜欢么？”3 丹火交锋宗门大比，

开阵。“吼——”烈日将熔岩池烤出硫磺味的白烟，沈昭的布靴底被烫得滋滋作响。

她刚躲开赤焰兽扫来的尾巴，谢云辞的九霄剑已挑开飞溅的岩浆，刺向他的右爪。

那形似巨虎的妖兽浑身赤红鳞片，脊背凸起的晶石像烧红的铁钉。“引它撞西侧石柱！

”谢云辞撕下半幅衣袖，浸了药汁的布料遇火即燃。沈昭抓起燃烧的布条在兽眼前晃动，

赤焰兽果然咆哮着冲向石柱，撞得山岩崩裂。碎石雨中，

谢云辞精准刺入妖兽张开的巨口,沈昭的木剑捅进柔软喉管，滚烫的兽血喷了她满脸。

轰然倒地时，一颗赤红丹丸从兽口滚出。——溪边，

谢云辞用苇叶舀水冲洗她灼伤的手背：“木剑给我。

”“还能用……”谢云辞突然扯开她焦黑的袖口："手都烫红了还逞强？

"指尖凝出冰霜按在灼伤处，"去年我在北境雪山找到块寒铁，

打了三个月...""特意给我铸的？"沈昭望着他睫毛上未化的霜。"不然呢？

"剑柄被强硬塞进她掌心，"敢弄丢就把你种在药田当人参。"“赤焰木虽好，

但配你的水灵根太燥。”"此丹能助我突破瓶颈。"顾明渊的剑鞘压住沈昭脚尖，

"你既不用，不如..." 谢云辞突然捏爆丹丸，

赤色粉末随风糊了对面满脸："顾师弟要抢姑娘的东西？

""宗门资源本就该..."“抱歉，顾剑师，不可以。”沈昭的冷月剑首次出鞘，

就对准了他。顾明渊一愣，往常都反感她叫自己师兄，她改了口却又觉得哪里别扭。

跟了他们一路，刚刚鬼使神差地就说出来了。“顾师弟来得正好。”谢云辞斜了一眼，

“劳烦把这凶兽尸身拖回山门领赏。”顾明渊这次没有再狡辩，直接走了。

那背影还有几分慌乱的感觉。沈昭扑哧一声笑出来，拿出真正的丹药吞下，

瞬间便觉得全身通畅。身边有谢师兄这个美男作陪，顾剑师已经不够看了。

4 踏焰争锋这座形似展翅玄蝶的演武场，双翼看台上挤满了挥舞符纸的修士，

中央主擂台的青金地面倒映着穹顶的琉璃灯，将熔岩暗河蒸腾雾气隔绝在结界之外。

“组队登记处在这边！”熔岩池蒸腾的热浪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

周青符踮着脚把符纸拍在报名石柱上。朱砂写的“符到病除”个字被热气熏得发蔫。

“四个人正好组队！”沈昭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

谢云辞突然伸手托住她手肘——两个推搡的修士撞过来，他掌心温度透过衣袖烫得人发慌。

“队名用这个。”谢云辞抽走周青符乱画的符纸，剑尖轻点石柱。

在青石表面蚀出“踏焰”二字，岩浆河倒映的字迹泛着金红流光。

林小荷抱着药篓发抖：“我们真要上甲字擂？陈震岳那身赤鳞甲……”“怕什么！

”周青符甩出把符纸，它们瞬间飘到空中，甫一收拳便又都乖顺地回来了。“我有三百张符！

”八块悬浮擂台在岩浆河上起伏晃动，陈震岳的赤鳞锤砸穿护栏时，

周青符正蹲在东南角画阵。他蘸着朱砂的符笔突然打滑，

歪扭的符纹溅到林小荷裙摆上：“哎哟对不住！

这固地符画成流沙符了……”整个擂台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林小荷尖叫着滑向熔岩池。

"乾位补三张定身符！"谢云辞踹飞袭来的赤鳞锤，周青符的符纸却贴到林小荷后背。

整个擂台突然倒转，沈昭拽住尖叫的林小荷，

冷月剑插进石缝迸发冰晶："陈震岳的弱点在腋下！""看准了！

"谢云辞突然揽住沈昭的腰凌空翻转，带着她剑尖直刺对手空门。陈震岳重甲碰撞声里，

她听见耳边带笑的喘息："这招叫比翼双飞。"“来了来了！”周青符连滚带爬扑向阵眼，

符纸贴歪了三寸。擂台轰然翻转，陈震岳的重甲卡进裂缝，沈昭趁机甩出冰晶草汁。

裁判敲响铜锣时，林小荷瘫坐在冰晶草堆里：“周青符！你差点把我们炸上天！”“哈哈，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他们就这样在混乱中晋级了。眼见他们队伍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