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家女穿成小纨绔

穷家女穿成小纨绔

作者: 正月里来是新春呀

言情小说连载

《穷家女穿成小纨绔》男女主角苏合陆知是小说写手正月里来是新春呀所精彩内容:热门好书《穷家女穿成小纨绔》是来自正月里来是新春呀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陆知夏,苏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穷家女穿成小纨绔

2025-04-10 22:56:19

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让开让开!陆大少爷来了!

"随着一阵喧哗,街上的百姓纷纷向两侧避让。

只见一位身着湖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雪白骏马缓步而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家丁,

排场十足。男子约莫二十岁年纪,面容俊朗,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

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哟,这不是陆大少爷吗?今日又出来祸害百姓了?

"路边一个卖胭脂的小贩低声嘀咕。旁边卖糖人的老者连忙制止:"小声些!

这陆知夏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横行霸道。

上月李记绸缎庄的小伙计不过不小心溅了点水在他鞋面上,就被打得半月下不了床!

"陆知夏似乎听到了议论,目光朝这边扫来,吓得小贩一哆嗦,差点打翻货架。

却见陆知夏只是轻蔑一笑,策马继续前行。"少爷,前面是李三和公子的轿子。

"家丁阿福凑近提醒。陆知夏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李三和?我那'好姐夫'?

来得正好!"不远处,一顶华丽的轿子正朝这边行来,四个轿夫满头大汗,

显然已经走了不少路。轿帘微掀,露出一张油头粉面的脸,正是李侍郎之子李三和。

"前面的,给我让开!"陆知夏突然一声暴喝,猛地一夹马腹。白马嘶鸣一声,

直直朝轿子冲去。"啊呀!"轿夫们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躲避。轿子重重摔在地上,

李三和像只乌龟一样从轿子里滚了出来,华贵的锦袍沾满尘土。"陆知夏!你找死!

"李三和狼狈爬起,脸色铁青。陆知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我当是谁挡道呢,

原来是李家'龟'子啊!怎么,今天没去欺负我姐姐?""你!"李三和气得浑身发抖,

"陆知夏,别以为你陆家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爹是朝廷命官,要整治你易如反掌!

""哟,我好怕啊!"陆知夏夸张地拍拍胸口,突然脸色一沉,"李三和,我警告你,

再让我知道你打我姐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两人剑拔弩张之际,街角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壮汉身上,壮汉抬手就要打。"住手!

"陆知夏突然调转马头,朝那壮汉冲去,"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

"壮汉见是陆知夏,吓得连连后退:"陆、陆少爷,

小的不是故意的..."陆知夏冷哼一声,

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小女孩:"拿去给你娘买药。"小女孩千恩万谢地跑了。

李三和在一旁阴阳怪气:"陆大少爷好大的善心啊!怎么,坏事做多了,想积点阴德?

"陆知夏懒得理他,一勒缰绳:"阿福,走!去郊外踏青!"离开喧嚣的京城,

陆知夏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阿福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您又想起大小姐了?

"陆知夏望着远处的山峦,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姐姐嫁过去才半年,

就被那畜生折磨得不成人形。父亲为了攀附权贵,

竟忍心让姐姐去做妾..."阿福叹了口气:"少爷,您明明心地善良,

为何总要装出一副纨绔模样?""善良?"陆知夏自嘲地笑了笑,"善良有什么用?

能保护姐姐吗?能改变父亲的决定吗?"他一挥马鞭,"不如当个恶人,至少活得痛快!

"与此同时,京城郊外的田野里,一个身穿粗布衣裙的少女正麻利地收割着麦子。

她约莫十八岁年纪,皮肤被太阳晒得微黑,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嘴角天然上扬,

仿佛随时都带着笑意。"苏合,歇会儿吧!"田埂上,一位慈祥的妇人提着篮子走来。"娘,

我不累!"少女直起腰,抹了把汗,露出灿烂的笑容,"再干一会儿,这块地今天就收完了!

"苏大娘疼爱地看着女儿:"你这孩子,从小就像个野小子似的,不知道累。

"苏合笑嘻嘻地接过篮子,拿出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爹和哥哥呢?

""去镇上卖粮食了,晚些回来。"苏大娘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汗水,"待会儿回家,

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葱油饼。""娘最好了!"苏合亲热地搂住母亲的脖子。日头西斜,

苏合干完农活,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跑到村口的大槐树下。那里已经聚集了几个孩童,

见到她来,纷纷欢呼:"苏合姐姐来啦!""今天讲什么故事呀?

"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期待地问。苏合神秘地眨眨眼:"今天不讲故事,

教你们玩个新游戏!"她带着孩子们在田野间奔跑嬉戏,笑声传得很远。突然,

一只小鹿从林间窜出,后腿似乎受了伤,一瘸一拐地逃跑。"哎呀,它受伤了!

"苏合心疼地叫道,"你们先回家,我去看看!"不顾孩子们的劝阻,

苏合追着小鹿跑进了山林。天色渐暗,乌云密布,远处传来闷雷声。另一边,

陆知夏正骑马漫无目的地游荡。阿福抬头看看天色,担忧地说:"少爷,要下雨了,

咱们回城吧?"陆知夏想起父亲今日又要安排他与某家小姐"偶遇",烦躁地摇头:"不回!

找个地方避雨。"就在这时,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很快便成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间,

陆知夏的白马受惊,嘶鸣着狂奔起来。"少爷小心!"阿福的喊声被雷声淹没。

陆知夏努力控制着马匹,却不料前方山路被雨水冲垮,白马一个趔趄,将他甩了出去。

陆知夏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身体坠入湍急的河水中,失去了意识。山林中,

苏合终于追上了受伤的小鹿。她正想上前查看,一道闪电劈在附近的树上,轰然巨响中,

苏合脚下一滑,跌入了山涧激流。湍急的水流中,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的身体随波沉浮,

一道诡异的闪电同时击中河水,

发出耀眼的蓝光......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脸上,陆知夏皱了皱眉,

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手臂抬起时,一阵陌生的柔软触感从胸前传来。他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陋的农家小屋。土坯墙,茅草顶,墙角堆着农具,

空气中飘着柴火和草药混合的气味。"这是哪儿?"陆知夏开口,

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清脆悦耳,分明是个姑娘的声音!他慌忙低头,

看到的是被粗布衣裳包裹的纤细身躯,胸前明显隆起的两团柔软,还有垂在肩头的乌黑长发。

"啊——"一声尖叫冲出喉咙。门被猛地推开,一位面容慈祥的农妇快步走进,

身后跟着个二十出头的精壮青年。"苏合,你醒了?"农妇坐到床边,

伸手摸向陆知夏的额头,"谢天谢地,烧终于退了。

"陆知夏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你、你是谁?别碰我!"农妇和青年对视一眼,

脸上写满担忧。"妹妹,我是你哥苏木啊。"青年蹲下身,声音温柔中带着焦急,

"你不认得我们了?"陆知夏脑中一片混乱。他明明是陆家大少爷,

怎么一觉醒来变成了个农家女?还叫什么"苏合"?"镜子!给我镜子!"他声音发抖。

苏木犹豫了一下,从墙角的木箱里取出一面磨得发亮的铜镜递过来。陆知夏颤抖着接过镜子,

当看清镜中人的瞬间,他差点又晕过去——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少女面孔。鹅蛋脸,大眼睛,

皮肤虽不白皙却透着健康的红润,左眼角还有颗小小的泪痣。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指摸上自己的脸,镜中人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娘,妹妹怕是真的撞邪了。"苏木低声道,"昨天她从河边回来就不对劲,浑身湿透,

还说着胡话。"农妇抹了抹眼角:"快去请村头的张神婆来看看,花多少钱都行。

"等两人离开,陆知夏强忍惊慌,开始检查这具陌生的身体。纤细的手腕,小巧的脚丫,

还有那绝对不属于他的女性特征......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的灵魂不知怎的,

跑进了一个农家女的身体里!"冷静,陆知夏,冷静......"他深吸一口气,

"先弄清楚情况,再想办法回去。"与此同时,京城陆府。苏合被一阵轻柔的呼唤声唤醒。

"少爷,该起身了,老爷说今日要查账呢。"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张陌生的少女脸庞,

正俯身看着她。"啊!"苏合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后脑勺重重磕在脚踏上。

"少爷!"丫鬟惊叫一声,连忙去扶。苏合却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缩:"你是谁?这是哪儿?

别过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奢华至极的房间。雕花大床,丝绸帷帐,

墙上挂着名家字画,连脚下的地毯都绣着精美的图案。"少爷,您怎么了?我是翠儿啊。

"丫鬟一脸困惑,"您是不是做噩梦了?"苏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雪白的中衣,

但明显是男式的;伸手一摸,胸前平坦,脖子上还有个明显的喉结!"我的声音!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磁性。顾不上理会丫鬟,

苏合连滚带爬地冲到房间一角的铜镜前。镜中映出一张俊朗的男性面孔——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嘴角天然上翘,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气质。"这不是我!"她尖叫出声,

一拳打在镜子上,指节立刻渗出血来。"少爷!您别吓奴婢啊!"翠儿急得快哭了,

"我这就去请老爷!"不多时,一位身着锦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房间,

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知夏,大清早的闹什么?"男子皱眉问道。

苏合警惕地后退两步:"你是谁?别过来!我警告你,我爹是苏大川,我哥很能打的!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陆老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叫我什么?

""我、我不认识你!"苏合硬着头皮说,"你们是不是人贩子?我告诉你,

我们村的人很快会找来的!"陆老爷深吸一口气,转向身旁的小厮:"去请大夫,

再派人去白云观请张道长来看看。少爷怕是撞邪了。"等众人退出房间,苏合瘫坐在地上,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她明明是苏合,怎么会变成一个男人?还是什么"少爷"?

翠儿战战兢兢地留在房里,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您要更衣吗?

"苏合警惕地看着她:"你...你告诉我,我是谁?

"翠儿瞪大眼睛:"您...您是陆知夏陆少爷啊,陆家独子,

京城最有名的..."她突然住了口。"最有名的什么?"苏合追问。"没、没什么。

"翠儿低下头,"少爷您先更衣吧,老爷等着呢。"在翠儿的帮助下,

苏合勉强穿上了那身华贵的锦袍。

程中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现在确实是个男人的事实——尤其是看到下身那多出来的"东西"时,

她差点又晕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

......农家小院里,陆知夏正面临着他人生最大的挑战——穿女子的衣服。"苏合,

娘给你熬了药,先把衣裳穿好。"苏大娘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进来,

身后跟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想必就是张神婆。陆知夏尴尬地抓着粗布衣裙,

不知从何下手。从前他看姐姐穿衣,只觉得繁琐,现在亲自尝试,简直比做生意还难。

"那个...能让我自己来吗?"他红着脸请求。苏大娘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从小娘给你穿衣梳头,怎么现在害羞了?"在苏大娘的帮助下,

陆知夏勉强穿好了衣裙——虽然系带歪歪扭扭,衣领也没整理好。接着是梳头,

当苏大娘的手穿过他的长发时,他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神魂不稳,三魂七魄散了一半。

"张神婆眯着眼,在他头上摸着,"得做法事招魂。

"陆知夏心中一动:"做法事能让我...让我恢复正常吗?""当然能。"神婆自信满满,

"老婆子我做法三十年,什么邪祟没治过?

"陆知夏眼前一亮——说不定这神婆真能帮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那什么时候做法?

越快越好!""急什么。"神婆慢悠悠地说,"得先准备法器,还要选吉时。今晚子时吧。

"另一边,陆府书房。苏合坐在太师椅上,如坐针毡。对面,

陆老爷和一位白须老道正严肃地打量着她。"令郎确实是被外魂附体了。"老道捋着胡须说,

"待贫道今晚设坛作法,驱除邪祟。""有劳道长了。"陆老爷拱手,

又忧心忡忡地看向苏合,"知夏...暂且安分些,莫要惹事。

"苏合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陆老爷摆摆手,显得疲惫不堪:"最近且在家安分待着,

莫要又出去花天酒地。否则..."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陆家丢不起这个人。

"苏合打了个寒颤,乖乖点头。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各自开始艰难地适应对方的生活。

陆知夏在苏家小院里笨拙地尝试着各种家务——打水时差点栽进井里,生火熏得满脸黑,

做饭更是把一锅粥煮成了炭。苏大娘看得直摇头,苏木则忧心忡忡地跟在"妹妹"身后,

随时准备救援。"苏合,你平时最拿手的绣活呢?"苏大娘递过针线筐。

陆知夏盯着那些细针彩线,如临大敌。他硬着头皮拿起针,结果扎得满手是血,

绣出来的东西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是什么。"我...我可能落水后手抖。"他干笑着解释。

而苏合在陆府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她不会用那些精致的餐具,喝汤时发出呼噜声,

惹得一旁伺候的丫鬟直皱眉;走路时总忘记撩袍角,

几次差点绊倒;最糟的是如厕——站着小解这种事,她试了三次才成功,还弄湿了鞋袜。

"少爷,您今日怎么...怪怪的?"贴身小厮阿福疑惑地问。"我...我头疼。

"苏合支吾着搪塞过去。傍晚时分,两人各自找到机会打探"自己"的情况。

陆知夏一边帮苏大娘择菜,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娘,我...我是说,

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苏大娘笑了:"你这孩子,连自己都忘了?你从小就像个野小子,

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没一刻安生。村里人都说你不像个姑娘家,将来怕是不好找婆家。

"陆知夏嘴角抽搐——他竟然变成了个野丫头?"那...我们家是做什么的?

""种地的呗。"苏大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爹和你哥种了十亩地,你帮着做些家务,

偶尔也下地。去年王员外家还想请你去当丫鬟,你死活不肯,说宁可饿死也不去伺候人。

"陆知夏心中一动:"王员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王......""王什么?

"苏大娘摇头,"王员外就两个闺女,哪来的儿子?

"陆知夏暗骂自己蠢——他现在是在农家女苏合的身体里,怎么可能认识京城里的王公子?

与此同时,陆府花园里,苏合也在向翠儿打探消息。"那个...我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翠儿一脸古怪:"少爷您平日最爱骑马打猎,逛青楼喝花酒,

还有就是...和各家公子斗鸡走狗。"苏合瞪大眼睛——她居然变成了个纨绔子弟?

"那我...我对下人怎么样?"她忐忑地问。翠儿低下头:"少爷心情好时赏钱大方,

心情不好时...会打骂下人。"苏合倒吸一口冷气。她居然附在这么个混账身上!

"那...我家里还有什么人?""老爷就您一个儿子,

大小姐去年嫁给了李侍郎家的公子做妾。"翠儿声音更低了,"少爷您和老爷关系不太好,

经常吵架。"夜幕降临,两处法事同时开始。苏家小院里,张神婆摇铃念咒,

烧符洒水;陆府后花园中,白须老道设坛作法,剑指苍穹。陆知夏和苏合各自怀着期待,

盼望着第二天醒来能回到自己的身体。然而当次日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啊!

怎么还是这样!"两声尖叫同时在农家小屋和陆府卧房响起。法事失败了。

……"哞——"陆知夏盯着眼前这头体型庞大的黄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从未想过,

有一天自己会站在牛棚里,手里拿着一个木桶,

准备做一件他二十年来从未做过的事——挤牛奶。"苏合,发什么呆呢?"苏木走过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时你不是手脚最利索的吗?"陆知夏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蹲下身。

他学着记忆中见过的农夫样子,伸手握住牛的乳头,轻轻一挤——"哗啦!

"一道乳白色的液体喷泉般射出来,直接糊了他一脸。"噗哈哈哈!"苏木笑得前仰后合,

"妹妹,你这是闹哪出啊?挤牛奶都不会了?"陆知夏狼狈地抹着脸,

温热的牛奶顺着下巴滴落到衣襟上。他堂堂陆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可看着苏木爽朗的笑容,他竟生不起气来。"我...我手滑。"他干巴巴地解释。

苏木摇摇头,蹲下来示范:"要这样,从上往下捋,力道要均匀。"牛奶顺畅地流入桶中,

发出悦耳的"滋滋"声。陆知夏学着做了几次,终于掌握了窍门。

当第一股牛奶顺利挤入桶中时,他竟感到一阵莫名的成就感。"这才像我妹妹嘛!

"苏木欣慰地说,"对了,今天村里有集市,娘让你去买些盐和针线回来。

"陆知夏眼睛一亮——集市!说不定能找到帮他回到自己身体的方法。一个时辰后,

陆知夏挎着篮子走在村中小路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路过的村民纷纷向他打招呼:"苏合,身子好些了吗?" "听说你落水了,可要当心啊!

" "苏家丫头,我家新做了米糕,拿些回去尝尝!"陆知夏笨拙地回应着,

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温暖。在陆家,除了姐姐,从没人这样亲切地关心过他。

集市上人声鼎沸,各种摊位琳琅满目。陆知夏买了苏大娘要的东西后,

目光被一个算命摊吸引。摊前挂着"铁口直断"的布幡,后面坐着个瞎眼老头。"这位姑娘,

算一卦?"老头似有所感,朝他的方向"望"来。陆知夏犹豫了一下,

还是坐了下来:"我想问...如果一个人的魂魄跑到别人身体里,该怎么办?

"老头眉头一皱:"姑娘这是遇到替死鬼了?""不是,是我...我一个朋友。

"陆知夏急忙改口,"她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想回到自己身体里。"老头掐指算了算,

摇头晃脑道:"魂魄错位,非雷劫不可解。需寻得当初魂魄互换之地,待下次雷电交加时,

诚心祈求,或可归位。"陆知夏心头一跳——当初他是在河边落水的!

他连忙追问:"具体要怎么做?""天机不可尽泄。"老头神神秘秘地说,"若诚心求解,

可去城郊的白云观寻青云道长,他或有办法。"陆知夏谢过老头,心中燃起希望。

他决定改日就去白云观走一趟。......"少爷,您真的要去查账?

"阿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合。"怎么,不行吗?

"苏合整理着身上过于宽大的锦袍——她已经尽力把自己打扮成陆知夏的样子了,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不行,只是..."阿福压低声音,"您以前最讨厌看账本了,

说看着头疼。"苏合心里一动。看来这个陆知夏不仅是个纨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她从小跟着父亲学过些算术,对账目并不陌生。"人总会变的。"她模仿着陆知夏的语气,

"带路吧。"陆家账房位于后院一栋独立的小楼内。推门进去,

苏合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三面墙都是书架,

堆满了账册;中央一张大桌上摊开着几本厚厚的账簿,旁边摆着算盘和笔墨。"少爷好。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起身行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今日怎么有空来账房?

"苏合认出这是陆府管家赵德,便学着陆知夏平日的样子,

大喇喇地坐到主位上:"随便看看。最近生意如何?"赵德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堆起笑容:"托老爷和少爷的福,一切顺利。这是上月的总账,请少爷过目。

"他推过一本账簿,眼中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色。苏合接过账簿,仔细翻阅起来。

她发现陆家生意远比想象中庞大——绸缎庄、粮行、当铺、酒楼...遍布京城及周边城镇。

但翻到某一页时,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赵管家,

这个'李记绸缎庄'的往来账目似乎有问题。"她指着其中一项,

"上月我们进了五百匹杭绸,账上记的是每匹二两银子,但市价应该是一两八钱才对。

这多出的一百两银子去哪了?"赵德脸色骤变,

山羊胡微微颤抖:"这...这是...""还有这里。"苏合又翻到另一页,

"'福满楼'的收益比前月少了三成,但据我所知,福满楼最近生意兴隆,怎会突然亏损?

"赵德额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老爷迈步走了进来。"老爷!"赵德如见救星,连忙迎上去。陆老爷看到苏合坐在账桌前,

明显吃了一惊:"知夏?你在这里做什么?"苏合站起身,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发现账目有些问题。"她将刚才的疑点一一指出。陆老爷听完,

脸色阴沉如水。他转向赵德:"这些作何解释?"赵德面如土色,

突然跪倒在地:"老爷明鉴!这都是李三和公子逼我做的!

他说...说若我不在账目上做些手脚,就要让大小姐在李家不好过...""什么?

"陆老爷勃然大怒,"好个李三和!竟敢把手伸到我陆家来了!"他转向苏合,

目光复杂:"知夏,你...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些?"苏合心跳加速,

急中生智:"我...我近日觉得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想学着打理家业。

"陆老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恢复严肃:"赵德,这事没完。你先下去吧。

"等赵德退下后,陆老爷拍了拍苏合的肩膀:"知夏,为父很高兴看到你有这样的变化。

明日随我去铺子看看吧。"苏合松了口气,

同时心里涌起一丝成就感——她居然帮这个纨绔子弟赢得了父亲的赞赏!

......三日后,白云观。陆知夏借口去镇上买针线,

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座位于城郊的道观。观内古木参天,香烟缭绕,倒是个清幽所在。

"这位姑娘,可是来上香的?"一个小道士迎上来。陆知夏摇摇头:"我找青云道长。

"小道士打量了他一番:"师父正在后山闭关,不见外客。"陆知夏急了:"我有急事请教!

关于...关于魂魄错位的事。"小道士神色一变:"姑娘请随我来。"穿过几重院落,

小道士将他带到一间僻静的禅房前:"师父,有位姑娘求见,说是为魂魄之事而来。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陆知夏推门而入,

只见一位白发老道盘坐在蒲团上,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小姑娘,你身上有异魂之气。

"青云道长开门见山,"可是与人互换魂魄了?"陆知夏大吃一惊,

连忙跪下:"求道长救我!我本名陆知夏,是京城陆家之子,

不知怎的变成了农家女苏合..."老道听完他的讲述,闭目沉思片刻:"魂魄互换,

乃天地间极为罕见之事。需得两人魂魄有特殊共鸣,又恰逢雷电贯通阴阳之时,

方有可能发生。""那要怎么换回来?"陆知夏急切地问。"老朽需见另一人方可判断。

"青云道长说,"你可设法带那人来此。"陆知夏犯了难——他现在是"苏合",

怎么去见"陆知夏"?况且就算见了,对方会相信这种离奇的事吗?"还有一法。

"老道似看出他的难处,"你二人各自取贴身之物,于月圆之夜在互换之地焚烧,

诵念归魂咒,或可各归其位。"陆知夏眼前一亮:"多谢道长!"老道递给他一张黄纸,

上面写着几行咒语:"切记,需二人同心,方有效验。"离开白云观时,

陆知夏心情轻松了许多。他决定想办法联系"陆知夏"——也就是占据他身体的苏合。

......同一时刻,苏合也在寻找解决方法。"少爷,您要去白云观?

"阿福一脸不可思议,"那可是道观,您不是最讨厌那些和尚道士的吗?

"苏合轻咳一声:"我...我想去求个平安符。"阿福嘀咕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备好了马车。白云观内,苏合也见到了青云道长。令她惊讶的是,

老道一见她就说:"陆公子体内,是个姑娘的魂魄吧?"苏合差点跳起来:"道长如何知晓?

""老朽修行数十载,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青云道长捋须微笑,"姑娘可是姓苏?

"苏合这下彻底服了,连忙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有趣,有趣。"老道听完竟笑了起来,

"你二人魂魄竟如此契合,难怪会发生这等奇事。""道长,我们还能换回来吗?

"苏合忧心忡忡地问。老道给了她同样的建议——月圆之夜,互换之地,贴身之物,

归魂咒语。离开前,苏合在观门口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农家打扮的少女,

正急匆匆地下山。那少女眉清目秀,眼角有颗泪痣,看起来莫名亲切。苏合不知为何,

心跳突然加速,急切的想追过去。但陆知夏急着回村,并没有注意到苏合,很快便隐入人群。

两个人谁也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要找的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李兄,

你听说了吗?陆知夏那小子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开始查账了!"醉仙楼内,

一个锦衣公子对李三和说道。李三和冷笑一声:"我也听说了。赵德那老东西吓得屁滚尿流,

跑来找我求救。""会不会...陆知夏发现了什么?""发现又如何?"李三和阴森地说,

"他姐姐在我手里,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招手叫来一个黑衣人,"去,

给我盯紧陆知夏,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黑衣人领命而去。李三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陆知夏,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少爷,

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苏合刚用完早膳,翠儿就匆匆来报。

这几日她已经逐渐适应了陆府的生活,虽然那些繁文缛节还是让她头疼,

但至少不再闹出把漱口水喝下去的笑话了。书房内,陆老爷正在翻阅一摞账册,见她进来,

抬头道:"知夏,明日李家设宴,你代我去一趟。"苏合心里"咯噔"一下。李家?

不就是那个虐待陆知夏姐姐的李三和家?"父亲,

为何突然......""李侍郎派人送来请帖,说是庆贺他儿子升任户部主事。

"陆老爷冷笑一声,"表面上是请客,实则是炫耀。我懒得去,你去应付一下便是。

"苏合暗自叫苦。她哪懂什么官场应酬?万一露馅了怎么办?"对了,

"陆老爷从抽屉里取出一本蓝皮账簿,"这是赵德今早交上来的'真账',

你看看有什么问题。"苏合接过账簿,翻开第一页就发现了不对劲——账目做得太完美了,

每一笔收支都严丝合缝,反而显得可疑。她在村里帮父亲记过账,

知道真正的账本总会有涂改痕迹,哪能如此整洁?"父亲,这本账是假的。

"她直截了当地说,"赵德肯定还有一本真账。"陆老爷眉毛一挑:"哦?何以见得?

""墨迹太新,纸张太整齐,像是刚誊抄的。"苏合指着几处细节,

"而且这些数字排列太规律了,真正的账目不会这么完美。

"陆老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有长进。那你觉得真账会在哪?

"苏合思索片刻:"赵德管家二十年,肯定有个秘密地方藏东西。可能是他卧房,

或者......""或者账房暗格。"陆老爷接话,"今晚我想办法拖住他,

你去账房找找。"苏合心跳加速——这不正是查清李三和阴谋的好机会?夜深人静,

苏合提着灯笼悄悄摸进账房。借着微弱的灯光,她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

书架后、地板下、墙缝里......都没发现异常。正当她准备放弃时,

目光落在那个巨大的红木算盘上。算盘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珠子却异常光亮,

像是经常被拨动。她试着转动算盘,发现底座竟是活动的!"咔嗒"一声轻响,

墙上一块砖石凸了出来。苏合小心地取出砖石,后面藏着一本薄薄的册子。翻开册子,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本秘密账簿,详细记录了赵德与李三和的勾当。过去半年,

李三和通过赵德从陆家挪用了近五千两银子!更可怕的是,

账本最后几页还记着一些官员受贿的证据,显然是李三和用来要挟别人的把柄。

"原来如此......"苏合恍然大悟。李三和不仅贪图陆家的钱,

还想利用陆家商业网络为他的仕途铺路。而陆知夏的姐姐,不过是这场交易中的一个筹码。

她正想仔细看下去,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苏合慌忙把账本塞回原处,刚躲到门后,

赵德就推门而入。赵德径直走向算盘,取出账本翻看。确认无误后,

他阴森地笑了笑:"陆知夏,你以为突然装乖就能翻盘?

太天真了......"等赵德离开,苏合才敢呼吸。她必须想办法把这些证据抄录一份,

但明天还要去李家赴宴............"苏合,你表哥来信了!

"苏大娘兴冲冲地走进院子,手里挥舞着一封信。正在笨拙地晾衣服的陆知夏手一抖,

一件衬衣掉进了泥坑里。"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心不在焉的?"苏大娘连忙捡起衣服,

"给,你表哥说下月初要来咱们村,特意来看你呢!"陆知夏僵硬地接过信,心里叫苦不迭。

表哥?什么表哥?他现在连苏合家里有几口人都没完全搞清楚,再来个表哥岂不是要露馅?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知夏小心翼翼地拆开信。

信纸上的字迹工整清秀:"表妹如晤: 闻汝前日落水受惊,甚为忧心。

愚兄本欲即刻前来探望,奈何学堂课业繁忙,只得延至下月初...... 另,

前次所托《本草纲目》已寻得,届时一并带来。 盼珍重。

表兄 文渊手书"陆知夏眉头紧锁。表哥文渊?《本草纲目》?

看来真正的苏合对医术有兴趣?他环顾这个简陋却整洁的房间,

突然注意到床底下露出一个小木箱的一角。拖出木箱,发现上面挂着一把小铜锁。

陆知夏想了想,从梳妆台上取下一根发簪,几下就撬开了锁——这点小技巧,

对曾经调皮捣蛋的他来说易如反掌。箱子里整整齐齐放着几本手抄书册,

最上面一本封面上写着《医方集解》。翻开一看,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草药知识和简易医方,字迹与信上相同,应该是苏合自己整理的。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好学......"陆知夏喃喃自语。在箱子最底层,

他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竟是一幅精细绘制的京城地图,

上面标注了各大药铺和医馆的位置,还有不少小字注释。"原来她想去京城学医?

"陆知夏有些意外。一个农家女有这等志向,确实不简单。正沉思间,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陆知夏连忙把东西收好,走出房门。苏木正和几个村民围着一个中年男子,

那人满脸愁容:"苏大哥,王扒皮又加租了!说要是交不上,就收了我家的地!

""岂有此理!"苏木怒道,"去年收成不好,大家饭都吃不饱,他还要加租?

"陆知夏好奇地凑过去:"怎么回事?""妹妹,这是村西头的张叔。"苏木介绍道,

"他家租种王员外家的地,今年被加了五成租子。"张叔抹着眼泪:"我家六口人,

就指着这五亩地活命啊......"陆知夏心中一动。作为商人之子,

他对这种田租纠纷再熟悉不过了。"张叔,那王员外可有什么把柄在你们手上?"他问道。

"把柄?"张叔茫然地摇头,"我们小老百姓,哪敢抓老爷的把柄?

"陆知夏笑了笑:"不一定是要紧的事。比如他有没有偷税漏税?

或者地里种的作物是否合法?再或者......他家的租契是否在官府备过案?

"苏木眼睛一亮:"对啊!我记得前年王扒皮为了少交税,把一部分地谎报成了荒地!

""那就好办了。"陆知夏胸有成竹,"张叔,你去告诉王员外,就说如果不减租,

你就去县衙举报他谎报田亩。我保证他不敢再加租。"张叔将信将疑地走了。

苏木拍拍陆知夏的肩:"妹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

"陆知夏干笑两声:"我...我前几天在镇上听人说起过类似的事。"傍晚时分,

张叔兴冲冲地跑回来:"神了!王扒皮一听我要去告他,立马把租子降回原来的数,

还赔了我两只老母鸡!"村民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夸赞"苏合"聪明。

陆知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心里却涌起一种奇怪的满足感——这比在京城挥金如土要有意思多了。

......李家宴会比苏合想象的还要奢华。大厅内灯火通明,

数十位衣着华贵的宾客推杯换盏,歌姬舞女穿梭其间。苏合强装镇定地跟在陆老爷身后,

不断提醒自己现在是个"纨绔子弟",不能露怯。"陆贤侄,多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迎上来,正是李侍郎。陆老爷淡淡地寒暄几句,

就把苏合推上前:"犬子近日开始学着打理家业,还望李大人多多指教。

"李侍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好说好说。三和,来,陪陆公子说说话。

"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走过来,正是李三和。他亲热地揽住苏合的肩膀:"知夏兄,

听说你最近从良了?不去醉仙楼喝花酒了?"苏合浑身僵硬,

强忍着没有推开他:"李兄说笑了。"李三和凑近她耳边,

声音突然变冷:"别以为查账的事我不知道。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

否则你姐姐的日子会更难过。"苏合心头火起,正想反驳,一个丫鬟匆匆跑来:"少爷,

大小姐晕倒了!"众人一阵慌乱。苏合跟着丫鬟来到后院,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子躺在榻上,

面色苍白如纸,手腕上还有几道淤青。"姐姐!"苏合脱口而出,

随即意识到这是陆知夏的姐姐陆知秋。陆知秋虚弱地睁开眼,看到苏合,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知夏?你怎么......"苏合握住她的手,

发现冰凉得吓人:"姐姐,你怎么样?""没...没事,老毛病了。"陆知秋勉强笑了笑,

突然压低声音,"知夏,

李三和...他最近和赵管家走得很近......"苏合心头一震:"姐姐知道账目的事?

"陆知秋微微点头:"我在李家...无意中看到过一些书信......"话未说完,

她又咳嗽起来。李三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怎么样了?"苏合连忙松开手,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三和走进来,假惺惺地关心了几句,然后对苏合说:"陆兄,

前厅宾客还等着呢。"离开前,苏合回头看了一眼。陆知秋静静地躺着,眼角有泪光闪动。

那一刻,苏合下定决心要帮这对姐弟。宴会结束后,苏合借口喝多了要醒酒,

独自来到后花园。月光下,

她取出从李家顺手牵羊的一封信——刚才趁乱从李三和书房摸来的。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账目已改,陆家父子短期内不会察觉。

侍郎大人吩咐的那批货已到码头,三日后子时交接。"苏合眉头紧锁。什么货?

为什么要半夜交接?直觉告诉她,这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买卖。......第二天一早,

陆知夏借口去河边洗衣,实则想探查当初灵魂互换的地点。河水清澈见底,两岸芦苇丛生,

看不出任何异常。"到底要怎么才能换回去呢......"他喃喃自语,

无意识地搓洗着衣服——当然,洗得一团糟。"苏合!"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吓得陆知夏差点栽进河里。回头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着青色长衫,面容清秀,

正惊喜地看着他。"真的是你!我刚从学堂回来,听说你落水了,正想去你家看看呢!

"少年快步走过来,亲热地坐在他旁边。

陆知夏浑身僵硬——这该不会就是那个"表哥文渊"吧?信上不是说下个月才来吗?

"呃...表哥?你怎么......"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什么表哥?

我是阿泽啊!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该不会真撞坏脑子了吧?"又一个熟人!

陆知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干笑两声:"开...开玩笑的。阿泽,你最近怎么样?

"阿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压低声音:"苏合,你托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白云观的青云道长确实有些真本事,听说他治好过几个'失魂症'的病人。

"陆知夏眼睛一亮:"真的?""嗯。不过......"阿泽犹豫了一下,

"道长说这种病多半是魂魄离体,需要找到魂魄依附的那个人,两人一起做法事才行。

"陆知夏心头一震——这不正和他的情况吻合吗?他必须找到占据他身体的苏合!"阿泽,

你能帮我送封信去京城吗?""京城?"阿泽瞪大眼睛,"你要给谁写信?

""陆家的陆知夏。"陆知夏一字一句地说。阿泽脸色大变:"你疯了吗?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听说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陆知夏嘴角抽搐——他在外的名声这么差吗?"我...我有个朋友在他家做丫鬟,

托我捎个信。"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好说歹说,阿泽才勉强答应帮忙送信。

陆知夏匆匆在河边写了封简短的信,说明灵魂互换的事,

并约"陆知夏"三日后在白云观相见。看着阿泽远去的背影,陆知夏长舒一口气。就在这时,

身后芦苇丛中传来一阵窸窣声。他警觉地回头:"谁在那里?"没有回应。

大概是野鸭什么的吧,陆知夏心想,收拾好洗衣盆回家了。他没注意到,

芦苇丛中一个黑衣人正冷冷地盯着他,手中匕首寒光闪烁......"苏合!快出来,

你表哥来了!"苏大娘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正在厨房试图生火煮粥的陆知夏手一抖,

火钳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信上不是说表哥下月初才到吗?怎么提前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拍掉身上的柴灰,

理了理衣裙——天知道他现在对穿女装已经越来越熟练了——深吸一口气走出厨房。

院子里站着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俊,身后背着个书箱,

正与苏大娘寒暄。看到陆知夏出来,男子眼睛一亮:"表妹!"陆知夏僵硬地站在原地,

不知该如何反应。苏大娘推了他一把:"这孩子,见了表哥怎么傻站着?

""表...表哥好。"陆知夏硬着头皮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表哥文渊眉头微皱,

上下打量着他:"表妹,你脸色不太好。听说你前日落水,可有大碍?""没...没事,

就是有点着凉。"陆知夏避开他探询的目光。

文渊从书箱里取出一个布包:"这是你要的《本草纲目》,我特意从先生那里借来的。

"陆知夏接过书,沉甸甸的。翻开扉页,密密麻麻的批注映入眼帘,字迹娟秀,

与他在苏合房间里看到的手稿一致。"谢谢表哥。"他努力模仿记忆中姐姐的语调,

"一路辛苦了,进屋喝杯茶吧。"堂屋里,文渊与苏父苏母闲话家常,陆知夏则如坐针毡,

小口啜着茶,生怕说错话。文渊时不时看他一眼,目光中带着疑惑。"表妹平日最是活泼,

今日怎么如此安静?"文渊突然问道。陆知夏手一抖,

茶水洒在衣襟上:"我...我头还有点晕...""文渊啊,你别见怪。

"苏大娘连忙解释,"这丫头自从落水后就有些不对劲,连做饭缝补这些基本活计都忘了,

怕是真的撞了邪。"文渊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从青云观求来的符水,

专治邪祟侵体。表妹不妨试试。"陆知夏盯着那包可疑的液体,后背渗出冷汗。

他现在就是个"邪祟",这符水该不会把他打出原形吧?"我...我觉得好多了,

不用......""别任性。"文渊不由分说,将符水倒入茶碗递过来,"喝了它。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陆知夏一咬牙,

接过碗一饮而尽——味道苦涩中带着一丝腥气,恶心得他想吐。一秒,

两秒...什么都没发生。陆知夏悄悄松了口气。"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文渊关切地问。"嗯,好多了。"陆知夏敷衍道,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煎熬,

"表哥远道而来,一定累了,不如先休息......""不急。"文渊笑了笑,

从书箱中又取出一卷竹简,"表妹既对医术感兴趣,我这次还带了本《灵枢经》来,

里面记载了不少奇症,

包括一例'魂魄易位'的病例......"陆知夏耳朵竖了起来:"魂魄易位?""嗯,

说是两人同时受雷电所惊,醒来后互换了身份。"文渊展开竹简,

"医书上称此症为'离魂症',需以......""文渊!"苏父突然打断,

"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少讲为妙。"文渊讪讪地收起竹简,

但陆知夏已经看到了关键部分——"月圆之夜,于事发之地,焚贴身之物,

诵归魂咒......"这不正和青云道长说的一样吗?"表哥,"他急中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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