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被流氓尾随,我颤着手给陆星河打电话,他却声线冰冷。
“我在给雯雯办接风宴,这点小事非得这时候找我吗?”
那头传来的女声笑得刺耳,
“女的就是娇气。”
“还是咱哥几个相处轻松。”
不用问我也知道,说话的是陆星河刚回国的女兄弟于雯。
手术后打开手机,发现陆星河的好兄弟发了一条接机视频。
视频里于雯刚从机场出来,就搂着陆星河来了个法式湿吻,周围顿时起哄声不断。
于雯回来,陆哥才能真正做自己!
他们这群发小向来玩得花,结婚之后才勉为其难地收敛。
我默默给视频点了个赞。
他要的自由,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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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做完笔录,警察指着我的小腿问我有没有人来接。
刚才慌不择路逃跑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得不算太重,只是血流得有些瘆人。
警察的表情欲言又止。
“你老公没来?”
我这才恍然想起,填资料时下意识地填了已婚。
我与陆星河隐婚五年,我陪着他从普通医师升到副主任医生。
他说担心领导觉得他有家庭负担,影响升职,人前人后绝口不提自己已婚。
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才了解实情。
我淡淡开口,
“刚离了。”
话音刚落,就迎面碰上了一脸青紫的陆星河。
旁边的短发女生搀扶着他,两人脸贴着脸,都快亲上了。
她猛地抬眼,视线和我对上,皱着眉犹豫开口,
“你是,向晚?”
陆星河听见声音,抬起迷蒙的醉眼,被烫到一般迅速分开。
他眼神霎时恢复清明,
“向晚,你别误会,我一高兴喝多了,跟人起了口角。”
他向来冷静自持,这副慌乱的模样我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