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去年年底,我代表工会去乔主任家慰问送温暧。乔主任一个多月前退休了,但我还是习惯喊他乔主任。我很敬重他。
拎着一袋五常大米和一桶鲁花葵花籽油,我到了乔主任家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听得屋里狗吠,继而门开了,他老婆我们喊计老师的探出头来。
找谁?
她竟然问我找谁,难道是不认识我了?我赶紧说明来意。
不认得你说的这个人,这儿是我家,请你赶紧离开,不然报警!说完猛地关门,发出一声巨响,吓我一跳。
难道真是自已走错了,四下打望,这里明明是新城山庄啊;再看门牌号明明是新城山庄68号,一点也不错。
当年她们乔迁时,我来过。我们几个同事,看了她们家的别墅,羡慕得不行。她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就是我们要奋斗的目标。
记得对面拐角这段堡坎上,有一排陶盆,都栽有迎春花,正是初春花开的时候,一朵朵淡黄色的花儿,顺着枝条开下去,快要接近地面了。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淡黄色花儿的小瀑布。
只是现在是冬天,没有花儿,而且有的花枝条大概死去了,光剩个盛满土的陶盆。
可能是时间太短,计老师没有认出我,或者是因为一旁的狗叫使得她没听清“乔主任”三个字。
我得再试试。
咚-咚-咚,我用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三个骨关节,又敲了三下门。生怕声音小了她听不见,声音大了又吵到她,进而引起她再次不高兴。
门被火速拉开,明显感到一股吸力把我朝窒内吸。
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铁了心要骚扰民居是吧!我要报警!报警!。
只见她手里拿个拍打身体的大红色健身拍,边说边向我挥舞。大有打上我身的大趋势。
吓得我连忙急速言说:别别别,您误会了,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代表工会来慰问乔志主任的。
这里是我家,是我的家,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