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七载,我和顾远洲是徐州城内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称赞的是他,而我则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文人雅士赞誉他忠贞不渝。
弱水三千,仅取一瓢饮。
妇人们则羡慕我虽无所出,却稳稳当当坐着正头娘子的位置。
乃至如今,顾远洲的后院也未曾出现任何通房或姨娘的身影。
成亲第三年时,我向顾远洲提起:
“近日城内流言蜚语颇多,我们是否考虑一下从旁支中过继一个子嗣?”
顾远洲将我搂入怀中。
“何必理睬那些闲言碎语,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
“远洲此生能得阿渺一人,已经无憾了。”
随即半开玩笑:
“莫不是最近我缠阿渺太紧,阿渺厌烦了?”
我笑了笑,只得作罢。
是从何时起开始变得呢?
或许是婆母徐氏失望的目光一次次投向我平坦的腹部。
亦或是顾远洲归家时身上若有若无的梅花香。
直到二月十二的花朝节,我去花神庙进香。
还未走到平日歇息的亭子,耳畔便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
“他总是这样,今天不让我去这,明天又不让我去那,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身旁似乎有丫鬟轻声附和。
“老爷这是在乎夫人呢,别人想求都求不来。”
女子娇笑着,佯装嗔道:
“等哪天我非要晾一晾他,让他也急急。”
察觉到有人走近,女子转过身。
雪白的肌肤如同凝脂,一张樱桃小口娇艳欲滴。
更何况还眨着明亮无辜的眸子,看着就惹人怜爱。
女子娇娇柔柔的施了一礼,一股梅花香气幽幽袭来。
顾远洲回府时,我正倚在摇椅上。
“阿渺怎么躺在这里,倘若受风了如何是好?”
语气中满